三、真好打发(4 / 11)
有气,应当是活着的吧。”少nv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端详着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走!”
“吼!”“吼!”“喵~”
载着她的黑狮和驮着他的白虎一齐吼了一声,连俯在少nv肩上的二尾猫也应了一句,迅速离开逐渐在坍塌的楼阁。
猛兽步如疾风,他无力地趴在白虎背上,任由这奇怪的少nv将自己带走。
拂过面上的不再是炽热的烈火。
山野间的清风袭来,他看着一旁黑狮背上坐着的少nv,张了张嘴,喉间却尽只有烧灼般的g涩,令他说不出话来。
而那少nv瞥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要问些什么,冲他一笑。
她的耳边挂着耳坠,玉做的,水头一看就掺了假,放往常根本入不得赵家的眼。只是狮虎多动,那双耳坠在他眼前一晃一晃,似要晃花了他的眼。
晃得他眼中又起了光芒。
他们身后是滔天的大火、倒塌的府邸,是他再也没有了的家。
——可他此刻眼中,却只剩下她的笑。
带他同一切灾厄远去,救他于阿鼻地狱当中,在山野间哼起他听不懂的歌谣。
轻轻地唱着。
男人睁开眼,眼前记忆已凝结成一抹r白的神识,在他眼前静静飘着。
触及仿佛就能再听到那一首歌谣。
“”
指尖微动,终究不再触碰,而是翻手挥去。
那抹神识飞入不远处的一盏未燃的灯中,灯身上雕刻着的蝶飞凤舞便顿时活了过来,四处游走,直至聚集至中央的一点灯芯。
灯芯腾地一下燃起火焰。
这一星烛火照不亮昏暗的室内,只映出男人如刀削般的轮廓,火光温暖。
男人凝视着它,让这烛火在惯来狠厉霸道的眸中燃烧,沉默而无声。
四周壁饰光华流转,金造的大佛落下慈悲的注目,念一声痴妄。
——尊神者,财富本身,可也有“贪”?
男人不言,不语,只孓然一人,看眼前烛火摇曳。
白乐在天府g0ng里蜗居了好些天,也战战兢兢了好些天。
应妙多宝真君喜宴上闹的那一出戏码,正为九重天上热议着。好在仙神们大都在感慨财神爷的不循常理和张扬霸道,没几个人在意那莫名被叼着耍一通的nv仙,让司命不必再为此烦恼。
司命已为了太徽上仙一事转成了个陀螺,谁都能来ch0u两鞭子的那种。
那位太徽上仙距真正的尊神只差一步之遥,此次情劫甚至可能是他登顶之际,意义自然非同小可,容不得司命出半点差错。连本来说好为白乐打听那三只狮虎兽都忙得没了下文。
职责所在,白乐不好多问他些什么,心中倒隐隐有了预感。
——恐怕这次情劫,她和太徽上仙都不会太好过。
好在白乐自己心态好,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道理,左右只要再撑着最后一次就好。
最后一次了,她马上、马上就能做真正的神仙了。
终于等到司命唤她去的时候。
白乐推开天府g0ng的大门,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司命的脸se给吓了一跳。
男人站在万生镜前,手握命格簿,脸上的表情很是忧愁,见白乐进来时也只幽幽地唤了一句“你来了。”
能让司命的脸se如此难看这回的情劫,该不会走的是人鬼情未了的路数吧?!
“太徽上仙早些日子已经下凡,天上一天凡间一年,你下去时应该正好得见。”司命道,“小乐你——”
太徽上仙行事素来低调,整个九重天都没几个人知晓他要渡劫,连玉虚昆仑都很是安静。
“没关系,真要做nv鬼也行。”白乐一脸的舍生取义。
“”
司命沉默了片刻,手握命格簿的手抖了抖,终究是叹了口气“倒不是做nv鬼,只是——唉”
天命难违,命数不可轻易说破。这是司命职责所在。
白乐在万生镜旁的小榻上躺好,看着司命走到榻边,等他来取自己的神魄,投入万生镜中。
可见司命犹豫了几分,手掌一翻,掌心赫然出现两朵雪白莲花。
这莲花一蒂双生,皎白如月。司命指间仙泽流转,将莲花凝为米粒大小两朵,咻地一声便送入白乐命门当中。
她的额前顿时出现一点莲花纹样。
“这是‘双生莲’,可令你神魄来回于凡间天庭两具躯t,”司命凝重道,“如有不对,你机灵些,见机行事。”
“什么不对?这情劫还能有什么不对”
“——司命!”
白乐来不及细想司命话中含义,便听见外头传来一声呼唤,有人正疾行着向天府g0ng闯来!
司命不再犹豫,当机立断猛地扯出白乐神魄,投入泛着流离水泽的万生镜中。
少nv的身躯顿时像断了线的偶人般,躺倒在榻上。
司命将她安置好,匆匆又下了几道禁制,方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自内室中缓缓步出。
一名男子已在外殿等待他多时,焦急地左右踱步,见到他时已快忍不住扑过去道:
“司命!救我!”
——是紫霄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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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批发白月光9不出意外的话,要出意外了
来者正是不知为何,这些日子见得颇多的紫霄神君。
司命吓了一跳。
只见这位神君,前些日子面上还一派风华正茂的,正是过了情劫、道心平稳,可得意的时候。
可现在这模样是啥情况?
男人已没了往日的从容淡定,面容憔悴,身子几近虚到撑不起那套裹得严严实实的仙神衣饰,谁瞧了都认不出这是天庭上从二品的神君。
哪怕司命这些天为太徽上仙的情劫一事c劳许多,也没把自个儿折腾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司命!你、你不是说那nv子转世投胎去了么!”紫霄神君眼冒血丝,看着已是神识俱疲的模样“可、可、可是她——”
“您慢点说,话说明白来。”司命默默同他上了盏茶。
一杯养人神识的灵山玉茶下肚,惊恐万分的紫霄神君这才缓过来些。
他颇有些哀怨地看向司命。
“司命,你跟本君说实话。”他把舌头给捋直了说,“本君在凡间历劫那nv子她真的转世投胎去了?”
——当然没有,她就搁你屋后躺着,离你没差几步路呢。
这话司命可不敢说,只在面上装作沉静,问道“神君此话怎讲?”
“她的怨魂现在夜夜索本君命来了!”
噗——!
司命差点没憋住把茶喷了,连连咳嗽几声,就听见紫霄神君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她就穿着凡间时最ai的那件g0ng装,鹅hse的,夜夜都来寻本君!”紫霄神君的话都颤抖着说,“有时在本君房中,有时本君抬眼一看镜子,她赫然就在本君身后,临终前形销骨立的模样,还冲本君笑!”
“神君莫要说笑了,神君身为高位仙神,寻常鬼怪连近身都无法,何来怨魂索命?”
“说笑?你觉得本君是在说笑?”
见司命脸上神情就差没把“荒唐”二字刻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