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4 / 5)
我不是文科生,但是一些天气规律还是熟悉得很。”
“没不信。”
话音刚落,耳边就炸开“哗啦啦”的声响。
真下雨了。
势头还不小。
梁岁淮收回脚步,刚坐下,手里的啤酒瓶就被人轻轻碰了下,微微抖动。
“以酒会友。我叫沈昭宁,昭然若揭的昭,安宁的宁。你呢?”nv孩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梁岁淮不是个喜欢热闹的人,也不太喜欢交友。
但在那双清澈的眸子再次投来时,他还是开了口,“梁岁淮。”
那天他们没有待太久,雨一停,店老板就回来了,沈昭宁也到了下班时间,她挥了挥手,跟他说再见。
可是,再见,她却忘了他。
梁岁淮再见到沈昭宁,是高二下学期开学。
滨县一中作为重点高中,即使是理科班,男nv生b例也极其协调。与大众刻板印象不同的是,常年占据班级前几名的,都是nv同学。
江斌作为班主任,也向来一视同仁。
新学期每个班都要去对面行政楼领取教材,江斌大手一挥,安排了座位前两排的同学去领。
“同桌两两一组,快去快回。”
随着班主任的一声令下,前排的同学哀怨着走出教室,靠讲台位置很快空出一大片。只有沈昭宁坐在位置上张望半天才起身。
江斌刚要说什么,眼睛看向沈昭宁旁边一片空荡的课桌,顿时想起杨嘉述请假的事。于是手指略往后一抬,刚放下书包的梁岁淮就成了那个替补。
梁岁淮跟在沈昭宁的身后,穿过长廊,一路走到行政楼。二楼大厅的地板上,排满一地的课本。
去领书的每组学生大概分了三摞书,每摞都有十几本,分量不轻。
沈昭宁看了眼地面的书,正准备像其他组同学那样,公平分配。手指刚g住中间那摞书的扎带,身后就有一道黑影压过来,旁边的两摞书被人拎起。
梁岁淮一手拎过一捆,站在原地等了她一会儿。
沈昭宁抱着一摞书,目光落在他被扎带勒红的指节上,迟疑道:“要不还是分我一部分吧?”
梁岁淮嘴唇动了动,正要拒绝就听见不远处就传来一道声音。
张扬的,穿过人群。
“沈昭宁!”
他眯起眼睛,远远看去一眼。
是个个子很高的男孩子,与周围满是蓝白相间校服不同。男生穿了件黑se的t恤,带着顶红sebang球帽,只是往那一站,就打眼得让人难以忽视。
男生在沈昭宁扭过头那刻就加快了脚步,他走上前,朝她伸手,“给我吧。”
沈昭宁没动,两人僵持着。
梁岁淮不动声se收回视线,刚转身,就听见她吩咐着对那个男孩子说,“你去拿他手里的那份吧,正好一人一份。”
男生似乎笑了一下,“成!你说什么都成。”
说完就跑到梁岁淮面前,伸手拦了他一下,“同学给我吧。”
梁岁淮望着他,没动。
后者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气,稍稍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同学,不劳烦了。这本来就是我的活儿。”
说话间沈昭宁也跟了上来,她抱着书,漂亮的眼睛里不掺一丝杂质,“没事的同学,你就给他吧。”
梁岁淮松了手。
第二次碰面,是在学校门口的打印店。
工作人员捂着肚子去厕所,临走前拜托梁岁淮帮他看下电脑。
梁岁淮把打印出来的试题册用订书机订好,顺手放在一旁。视线落在屏幕上不断弹出的消息提示上,忽然身边响起一道清丽的声音。
余光里闪进一抹青绿se,“欸?好像就是这个。”
梁岁淮没有回头,握着鼠标的手指紧了紧,低声,“你要打印这个吗?”
“对!”
他把自己刚发过去的文档点开,选中后打印。
打印机嗡嗡响动起来,几十页的纸张,没那么快。
“你可以坐在那边等。”梁岁淮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的空沙发。
沈昭宁闻声一愣,很快摇头,“不用,我站在这等就行。”
梁岁淮不再说话。
没多会儿,嗡嗡的响动停止了,沈昭宁抱着小册子推开门,门帘上的铃铛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又过去十几分钟,工作人员还没回来,梁岁淮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快要上课了。
铃铛声在此时又响起来,他下意识抬眼,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咧开嘴,冲他笑了一下,走近,用手指了指怀里的试题册,“好像打错了,封页上的名字是什么梁岁淮。”
梁岁淮上下喉结滚动了一下,转过椅子,“刚没注意,我给你重打吧。”
“没事,就重新打一份封面就好了,我发给你。”说着就低下头,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了,我发你了。麻烦啦。”
梁岁淮刚准备开口说,“都是同学,不用这样客气。”就听见她翻着打印好的纸页,小声的嘀咕,“梁岁淮?这个名字好耳熟啊。”
他抿了抿唇,没再开口。
沈昭宁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梁岁淮。”
梁岁淮仿佛如梦初醒,“嗯?”
“我是问,你之前为什么要答应我的求婚?”
“那你呢?”
他手撑着沙发,微微垂首,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你为什么要选择跟我求婚?”
梁岁淮顿了顿,“仅仅是为了借钱和迁出户口吗?”
沈昭宁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头。
具t的原因她当初已经说的非常详尽了。
虽然概括起来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两点。
很长很长的沉默。长到沈昭宁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说了什么自己没有听清,所以导致对话中断。
她张了张嘴,总觉得好像漏掉些什么。
最后的沉默还是由梁岁淮打破,“公司还有事,你明天要是准备搬家,打我助理电话就行。”
说罢,他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两下,沈昭宁的微信里收到一串数字。
一直到晚上临睡前沈昭宁整理书桌看见被她放在ch0u屉里的结婚证,才猛然想起自己漏掉的东西是什么。
那天在咖啡厅,她表达完自己的诉求后,也没抱多大希望他会同意。
咖啡表层的拉花被她用勺子搅散,沈昭宁低着头,良久才听见梁岁淮的回应。
“如果仅仅是为了迁出户口,不只有结婚这一个办法。如果是借钱的话,更没有这个必要了,你说个数字,我现在就可以打给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路过的两位年轻nv孩一直有意无意朝他们投来视线。
办法确实不止这一个。
但她没有更多时间去实践其他办法了。
沈昭宁眸se暗了暗,目光落在梁岁淮搭在桌面的手臂上。咖啡厅没有开空调,他脱下了外套,衬衫的袖口挽起到小臂,露出冷白的腕骨。
沈昭宁感觉自己似乎被蛊惑住,顺着那条手臂一路往上,视线越过他凸出的喉结和冷y的下颔,直直看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所以,还有别的理由吗?”
“我可能会喜欢你,算吗?”
沈昭宁搬去静园的第一天,梁岁淮并不在家。
她的行李不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