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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欠欠去厨房煮泡麵,交待她联系庄研何袅袅,等会过来打火锅。庄洁说好心情都被他搅和了,不打。
不打,陈欠欠自己打。
庄洁推开大露台的门,三四十方,不种菜可惜了。她蹲下探雪的厚度,有食指深,可以滚个大雪人。
她转身回厨房,陈麦冬正发楼栋和门牌号给庄研,她扯开他宽松的裤腰,一捧雪拍上他屁股。
陈麦冬发出杀猪叫,立刻抖腿,庄洁一把扯下他裤子,笑瘫在地上。
陈麦冬把雪弄出来,抱着她作势扔雪窝,庄洁笑得泪都出来了,陈麦冬拉着脸吓她,“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庄洁识时务。
陈麦冬抱她回屋,庄洁说:“我想在雪地里躺一会。”
“不行,太冷了。”
庄洁过去厨房翻冰箱,接着给庄研打电话,让他把家里食材拿来点,尤其是冻在冰箱里的酥肉和粉条丸子。半个小时后俩人过来,庄研拎了一大兜食材,说是寥涛早上才买的。
庄洁往他们身上喷消毒液,庄研脱着鞋问:“姐,我穿哪一双?”
“随便,你冬子哥的就行。”说着何袅袅穿着袜子就进屋了,庄洁喊她回来穿拖鞋,她说地板暖和。
陈麦冬从卫生间出来,庄研拎着一双蓝色拖鞋问:“冬子哥,我可以穿这双吗?”
“当然可以。”
“我都说了可以,他非要再问问。”庄洁在厨房说。
那边何袅袅摸摸这,碰碰那,开开抽屉,拉拉柜子,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庄研扯她,不让她乱翻,她老实坐在地板上。
陈麦冬端了果盘过来,问她怎么不坐沙发。她说地板暖和,她想暖暖屁股。
陈麦冬大笑。
庄洁出来说:“你怎么不贴着暖暖脸。”
何袅袅爬过去拿水果,被庄洁一巴掌拍掉,“去洗手。”
何袅袅洗了手出来,经过主卧看了眼,随后趴庄洁耳朵,“我跟妈说,你跟冬子哥睡觉。”
“说去。”庄洁看她,“你懂得不少。”
何袅袅捏了枚车厘子吃,“我要是能住这么漂亮的房子,我能科科一百分。”
“出息,”庄洁说她,“你现在住的是狗窝?”
“我想住带电梯的高楼,我不住带院子的。”
“姐,这是亲嘴鱼吗?”庄研趴在鱼缸上问。
“对。”
“一定是冬子哥想和姐亲嘴,所以才买亲嘴鱼。”何袅袅童言无忌道。
庄洁大笑,庄研看她,“你羞不羞?妈听见一准打你。”
庄洁去了厨房,关上门说:“袅袅说你养亲嘴鱼,就是为了跟我亲嘴。”说着自己都笑。
庄研推门过来,“冬子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自己就行。”
庄洁勾上他脖子,“走,咱们去露台上堆雪人。”
“裹上围巾戴上手套。”陈麦冬交待。
几个人堆了雪人,吃了火锅,陈麦冬陪他们玩了德国心臟病,庄洁看时间,催他们道:“九点了,回家回家。”
“再玩会嘛。”何袅袅不依。
“快点啊,别让我多说话。”庄洁坐玄关换鞋子。
“冬子哥,我可以经常跟我姐来吗?”何袅袅问。
“当然可以,你跟庄研可以随时过来。”
“那你们要是结婚了,我岂不可以天天住这里?”何袅袅美滋滋地说。
“就你话多,快点吧。”庄洁催她。
陈麦冬也穿着外套回奶奶家。庄洁按着电梯问:“除夕夜奶奶是怎么来的?”
“爬楼梯。”
“年龄大了,不能让爬了。”庄洁说。
一行人下楼,经过门卫听见里面聊天,说市里小区明天全封,不允许探亲访友,一户人三天出去一回买菜,出去回来都要核对身份证。
陈麦冬俯身问:“咱们小区也封吗?”
门卫勾着头回,“咱这没接到通知,市里是全封了。”
“村里还是好些,好歹能出来透口气。城里人就遭罪多了,憋屋里一天多难受啊。”
回去的路上庄研说:“我们开学推迟了,具体时间没说。”
同样是开学推迟,何袅袅就没庄研那么忧心忡忡,她欢喜地说:“我们也推迟了,正好,我寒假作业没写完。”
庄洁看镇里微信群,管理员所有人,问有没有人学过扎针,说谁家的孩子支原体感染,需要输液,不想送去医院。
孩子家长在群里回:我们家小孩每年这节口就要感冒发烧,一发烧就是支原体感染,医院人多也不敢去,刚张大夫过来检查,确认是支原体感染,回诊所拿输液的时候滑了一跤,骨头摔裂缝了不敢动。
群里人陆续出主意,没学过呀,大人敢瞎扎,小孩拿不准。庄洁回復:我会扎,我过去一趟吧。
庄洁让他们俩先回家,她折回小孩家里一趟。庄研不回,说要陪她一起过去,也怕她摔一跤。
过去那边,庄洁让他俩等在门口,她自己进了院。小孩才三二岁,脸蛋烧得通红,额头贴着退烧贴。
庄洁给孩子扎了针,教他们物理降温,用温水擦拭腋下和腿窝。一家人感激地把她送出门,孩子妈妈过意不去,非装给她了一兜吃食。
姊妹仨跺跺脚回屋,拿着门口的消毒液相互喷喷,然后回卫生间洗手。寥涛裹着毛毯躺沙发上看电视剧,看了仨人一眼,懒得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