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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生一个孩子。”
庄洁问:“男孩女孩?”
“龙凤胎。”
庄洁附和道:“这主意好,我也生对龙凤。”
“咱们一起抚养,给他们订娃娃亲。”
“那将来不会弄混?”
“管求,弄混就弄混,还刺激呢!”王西夏豁出去道。
庄洁大笑,骂她变态。
周围有人望过来,好奇俩女人坐地上干什么。王西夏怼过去,“看你妈,没见过蕾丝边?”
庄洁先站起来,随后拉她道:“地上硌屁股,咱坐椅子上去。”
俩人在长椅上坐下,王西夏脱了鞋盘腿坐,嘴里喷着烟说:“我偷偷去算命了,那仙儿说我大器晚成,说我将来会有一儿一女,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啥时间去算的,你怎么不喊我?”庄洁问。
“徐清河约我下周去赏秋,你说我穿什么好?”
“不穿最好。”
“滚蛋去。”
“我倒想不穿,但我担心把人吓跑。”王西夏说。
庄洁感慨道:“还没性生活,都快要绝经了。”
“性生活跟月经有啥关系?”
庄洁扯道:“通一通嘛。我以前例假能一个礼拜,现在了不起三天,感觉身体毒素没排干净。”
“上年龄了,体质也不如从前了。现在稍微变个天就怕冷。”庄洁弹弹烟灰,“真是扯求淡。”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堂哥的朋友不会差哪去,你放开了和他谈。能成就皆大欢喜,成不了不要勉强自己。”
“再说吧。”王西夏应下。
“想快速了解一个人,多观察他待人处事的细节,观察他深交的朋友。如果他朋友质量很高,他也差不到哪去,能深交的人三观都差不多。如果是一些狐朋狗友,早早就离开。”庄洁交待她,“多看他怎么对待比他弱小的人,多看他的家庭关系。”
王西夏笑她,“这些标准陈麦冬都符合?”
庄洁先愣了下,随后说:“我看人眼光错不了。受伤多了,眼光就练出来了。”
“能为了照顾他奶奶回来南坪镇,人就差不了。镇里有敬老院,他完全可以送他奶奶去。而且他远比表现出来的更贴心和良善。”庄洁说:“我以为他是个浪子,其实骨子里还很纯情。”说完扑哧笑了声。
“你对他评价还挺高。”
“他是不错啊,调教调教是个过日子的人。”庄洁说。
“真喜欢了?”王西夏琢磨她神色。
“有一点。但还不至于让我放不下。”庄洁笑道:“网上怎么说来着?儿女情长什么的,影响姐行走江湖。”
“夏夏,我有点想冷冻卵子。万一将来没遇上喜欢的人,又耽搁了生孩子……”
“别扯淡了。”王西夏说:“你跟我不一样,你会遇上的。”
“我说认真的。遇不上情投意合的我情愿单身,但我会生一个孩子,我喜欢小孩。”庄洁说。
王西夏没接话,庄洁和她不同。庄洁外表大咧内心很小女生,从来都憧憬和相信爱情,只是一直没遇上而已。而自己对爱情持悲观且精疲力尽,隻想找一个相互依偎的人。
俩人又聊了很多,临傍晚前王西夏把她送去高铁站,又叮嘱她了多保养身体,毕竟切胃不是件小事。
“行行,你回吧。”庄洁朝她大手一挥安检入站。
王西夏出来接到徐清河微信,他问她忙不忙,家里发了燕窝来,方便的话他给送过来。徐清河姑姑在马拉西亚做燕窝生意的。
王西夏犹豫了五秒钟,回他不忙。在车上又坐了十分钟,给他回了条:要不要来我家吃晚饭?
她租在老小区,环境一般但交通便利。唯一糟点就是人口杂,没素质。她住一楼,但楼上丢垃圾都习惯性地仍一楼墙角,而墙角上头就是她家阳台。秋冬天就算了,夏天气味很大。
明明有大垃圾桶,但总有人手懒丢在垃圾桶旁。一旦有两个人随手丢,后面人就都跟着丢。大垃圾桶有翻盖,偏有人嫌脏不翻。
她朝着楼上骂也骂了,物业上该投诉也投诉了,但就是屡教不改。堆成一小堆的垃圾还不是每天收,而是两天才收一回。她平常都不敢开阳台窗户。
她看见一个人丢的时候正在停车,连火都来不及熄,打开车门箭步过去,拎起垃圾就砸他身上。
对方被砸懵了,浑身都是厨余垃圾,待反应过来骂她,“你是神经病吧!”
“以后见你乱丢一次,我就砸一次!”这是王西夏第四次看见他带头丢。
对方见她脸上的狠厉劲,硬着头皮骂了句,门卫过来调解,这事才算歇了。
王西夏盯着墙角看了会,回车上拿出纸贴上去:乱丢垃圾死全家!
贴好回头,她看见了徐清河。
庄洁平常自己住,白天说得口干舌燥,晚上想安静地待着。国庆这几天她把房子借给一朋友,她朋友的家人要来上海,想省点住宿费。
她推开家门的瞬间,整个神经就是一跳。接着一个女孩从卫生间朝她直衝过来,“姐姐姐姐,千万别生气,我马上给你收拾!”然后趴地毯上收散乱的手稿,整理桌子上的餐碟,拿着吸尘器吸地毯。
庄洁都没看清她模样,拉着行李箱回卧室道:“成,你收拾吧。”坐了几个小时的车,疲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