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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光辉,增添光彩。
是世间之造物与生灵的幻梦所不能及,是随造物主心意而生出的奇迹。而在这样的奇迹之下,即便是神明伟力之所造就的日月山川与河流,亦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色。
只是星辰万千这世间之造物与生灵不可计数,但能够入了神明眼入了神明心的,叫之生出兴趣并且偏爱与纵容的,似乎唯有眼前这星辰。
神明如是,路西菲尔似乎亦如是。在那恍若苍穹的蓝眸之中,所倒映的唯有面目与身形俱皆是模糊的神明。
至于周遭之种种,那足以叫造物与生灵为之驻足的景象对于路西菲尔而言,似乎全然没有任何的吸引。
心思微动,有那么一瞬间,神明甚至想要将笼罩在周身的那层圣光和迷雾撤去,以看这造物最真实的想法与反应。只是在目光触及到这造物的蓝眸之时,神明却又改变了想法。
有不可知的念头在神明脑海中生成,而后于下一刻间,纯白的光芒盈彻到四野,神明与路西菲尔再度回到了倒生的卡巴拉生命之树下。
星辉闪烁属于天使的名闪耀,一个又一个天使的名如同夏日的萤火虫一般落在了那树上、那枝叶之间,而后化作淡淡的光芒闪逝,同那倒生的树相依存,直至成为一体。
翠色与绿意再度充斥到视野,呈现出美丽且富有光芒的、梦幻的树的模样。
只是不管是天使还是精灵,抑或是龙族,即便是米迦勒、即便是拉结尔、即便是那精灵王等亦不知晓,在刚刚的时间中、在那视觉与五感俱皆被剥夺的纯白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等到他们再度接收到光影再度接收到色彩之时,属于那一个又一个天使的名已经被放置在了那卡巴拉生命之树上。
有冥冥之中的、无形的联系同这树相连接,自然而然的明悟涌上心头。于是他们便知道,这棵树、这棵存在于伊甸园最中央的树,并非是一般的树。于某些方面而言,这棵树通往、指向着神明。
只是这样的明悟刚刚升起,在下一刻间,好似是写在纸面上的文字被擦除琉璃镜面上的水迹被抹去,有关于这层明悟消失所有的一切被遮掩。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并没有任何生灵对此提出异议抑或者发现异样。
他们有关于这场盛会的诸多种种记忆仍是完整的,并没有任何的欠缺。只是他们所以为的真实,或许并非是想象的真实。
仅此而已。
世间之种种,纵使是那些看似自由的造物与生灵,不仅仅是他们的生存、死亡以及命运的发展,便是思维和想法,于神明的意愿之下亦如同时刻可供把弄的物品抑及玩具一般,可以轻易的被涂抹、更改、扭曲和赏玩。
并没有任何的例外。
不,或许是有的。又或者说这独一的、偏执且任性的神明如同向着同类炫耀自己的强大、昭示自己的存在一般,刻意避过了路西菲尔,并不曾将这造物的记忆抹去和改写。
恰如神明之所言的,主要路西菲尔记住这一日,记住这造物与造主之间的、不曾为任何生灵窥探到的、似乎有着暧昧与风月却又似乎不带有任何世俗之欲念和本能的隐秘。
只是路西菲尔的目光一如往常,蓝眸之中并不带有丝毫触动。好似是对这一无所知,又或者说,并不在乎。
在后世的经典与教义之中,在每一个受造之物所受到的教育与知识之内,神明是无错的。如果有,那么错的亦不会神明,而是这个世界。而在整个白银时代,于路西菲尔而言,造物主意之所向,便是这造物剑之所指,目光之所在。
即便在那白银时代的更多的时光中,这无限接近神明的炽天使长、天使之王,更多时候其实是以文官的身份而存在。位在那神之右翼,副君之所在的位置上,构筑、建造、促进着天国的一切发展,直至那黄金时代的来临。
不管那意是好的,还是恶的,又将带给这世间的造物与生灵,是福祉抑或是灾难。
主的意不可揣度,蒙主喜悦与恩宠的副君殿下从来便不会对神明的意提出任何的反驳,而是尽善尽美且完美而无可挑剔的完成着神明所想、所需要的一切。
白银时代最初始的盛会在这不久之后落幕,同不可计亦是不可数的创世岁月相伴随的青铜时代宣告终结。
这是诸天的第一次大循环,亦可以被称之为第一次的创世庆典。
在这庆典之后,神明居于那至高的天上,在那御座之中。而路西菲尔则代行神明的旨与意,在原本简陋到似乎仅仅只是个雏形的天国之上从无到有的开始构建。
这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在对于长生种而言,时间似乎并不具有太多的意义。只是若是有谁翻开那有关天国的记载便会发现,从神明创造世界到那晨星的叛乱掀起之前,不管是蒙昧的青铜时代还是一切发展与运行的白银时代,抑或是那极盛的黄金时期,一切的一切都离不开一个名,甚至是与其息息相关,不可磨灭。
以致于当一切似乎有所征兆而有无有征兆的发生,当那个名成为禁忌,那些负责相关事务的天使花费了极大的功夫方才将有关路西菲尔的事迹涂抹、删减、扭曲和篡改,甚至是将属于晨星的名和称号分开,使梅塔特隆单独做为一个名而存在。
当然,即便是秘境与至高之神秘天使,即便是拉结尔,这因窥破神明的秘密而自尽于神前的存在,在天国建立与发展的白银时代,亦是不曾对那未来有过料想与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