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无聊(1 / 3)
邵月凌光着脚在二楼的大厅走,一路上摔了各种各样的瓷器,听着这些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的脆响,她心里舒适了不少。
她觉得她人真的很懂事了,摔了这么多,自己父母喜欢的东西一点都没碰。
看见大小姐光着脚在地板上走,阮姨急得赶紧给她拿了双鞋,“月月呀,听姨的话,把鞋子穿上,踩到碎片那可不得了了。”
邵月凌安静了一点,撅着嘴把鞋子穿上了,“阮姨!你不准喜欢那个讨厌的家伙。”
阮姨无奈地笑了笑,“不喜欢不喜欢,我就喜欢我们家月月大小姐。”这点是没问题的,她只需要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邵家人都只是她的雇主,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除了眼前这个捣蛋鬼。
见她答应地这么爽快,邵月凌心情又舒坦了些,哼了一声就往自己房间走,路过的仆人都一一接受了她的“洗脑”,大小姐这x子,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邵月凌一进门就跳shang疯狂地捶自己的抱枕,然后把头埋进枕头里大声尖叫,她的发泄流程还没走到三分之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兼暗恋对象就来敲门了
“月月。”门后的人声音很好听,他每次念她的名字她都感觉在念情诗。
“滚开。你个叛徒。”她趴在床上,头都不用回,就知道他已经进来了。
毕竟她没锁门,而且他也有她房间的钥匙。
方便她赌气的时候他能进来找她
邵兰舒坐在床边,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抱着枕头,用脚去踢他,踢他的腹部,踢他的手臂,一下又一下,越来越不知轻重,但这人就是踹不下去。
“你居然站在袁致海那边。”
“我没有。”他压住她到处乱踢的脚,语气非常无奈,“别踢了,很疼。”
“我也疼!”她使劲挣扎开,又踹了一下,“我大腿都红了。”
“我看看。”男人掀开被子,由于她的动作幅度太大,连衣裙都已经缩到小腹上面,白花花的大腿,根本没有一点瑕疵。
不该看的部分他直接无视掉了,然后重新盖上,“没有红。”是不会红,他也记得他动作很轻。
邵月凌还在生气,用力地把他扑倒在床上,“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掐你!”她坏笑着,试图去掐他的肚子,结果发现太y了,又去掐他的x,结果也很y。
她烦躁地抱怨一声,“你怎么哪里都那么y啊。”
少nv的话口无遮拦,不过身下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反应。
“你不能那样对你的亲哥哥。”他突然开口,一本正经,他的眼镜在打闹中被她扔了,头发也被弄乱,跟平常那副工作状态b起来亲和了许多。
“哪样?”来了,被发现了就开始装傻。
“挑逗他的生殖器。”
“”
邵月凌被他这么一字一板地挑明自己g的那档子事,实在不爽,“我是看他很难受!我在帮他呢!那玩意儿憋久了会爆炸的。”
,八点,十点定时发?
邵月凌是喜欢邵兰舒,只不过她的喜欢和传统意义上的不一样,她喜欢归喜欢,不代表她不会找别人shang。
她就像学校里乐此不彼地惹意中人心烦的坏蛋,一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二是觉得好玩。
而邵兰舒这个人吧,其实她都不怎么了解他,表面上和你很亲近,实际上心里不知道把你推得有多远,他顺从她,照顾她,包容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是他的妹妹。
当然,他也是有底线的,b如她不能挑逗亲哥的生殖器
昨天晚上她
袁致海自从被接进邵家之后,每分每秒都在刷新自己的认知,他现在所拥有的全是他没见过,也不敢想象的东西。
他卧室b他住过的房屋还要大,每个角落都有特别的香味,他甚至好奇地闻了下桌子,是他形容不出的好闻。
第一天晚上他是在地板上睡着的,因为床软得让他觉得很不习惯,他蜷缩着身子,眼睛睁开又闭上,只睡了两个小时。
他不会用刀叉,不会开家门的锁,连厕所也不会用,家政阿姨过来帮他的时候,他的脸从来没红得这么厉害,他喃喃自语,马桶怎么是热的,好奇怪。
阿姨笑了,并不是取笑他,“很正常的少爷,习惯了就好了。”
是正常,一切都很正常,他才是奇怪的那一个。
袁致海觉得他就像老房子墙壁上受cha0卷曲的壁纸,地缝中日积月累的w垢,是块被不停切割打磨得尖利的金属拼图,明明这里是属于他的位置,他却根本拼不上去,只好si命x1附在上面,岌岌可危,摇摇yu坠。
而这块拼图甚至早就生锈了,锈斑在他身t里野蛮滋长,越来越严重。
“还不洗?是需要我帮你吗,哥哥。”靠在门外的邵月凌揶揄他一句,尾音上翘。
浴室里的设施袁致海还没0索明白,听邵月凌这么说是万万不可能让她进来帮忙的。他没忍住红了耳朵,随便按了一个按钮,水流了出来,他终于松了口气,专心致志地开始洗澡。
浴室里有一种没闻过的味道,b沐浴露的香气还要浓烈,没过一会,袁致海就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冲完换上浴袍,他的四肢有些发软,快要站不稳,不过并不是因为雾气太重而缺氧,而是
邵月凌。
门被打开了,他那人美心善的好妹妹拿着一套新校服站在那,挠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怎么了?”她笑得格外灿烂,“都说了,我可以帮你呀。”
邵月凌放下校服,扶住袁致海,朝对面的房间走去,房间里的床就和家里一样软,天花板的灯非常温馨,照出来的光暖洋洋的,很舒服。
他不明白这是要g什么,直到邵月凌脱下裙k,坐在他身上,哼着歌,慢悠悠地解开他的浴袍。
“下去。”
袁致海艰难地握住她的手腕,语气非常凶,当然,这是他以为的,其实由于x1入了药剂,不仅身t,连他的声音都没什么力气。
“你好奇怪呀哥哥。”她突然开口,一脸困惑地对上那双已经布满水雾的眼睛,“你之前不是想亲我,喜欢我的吗?”
袁致海的呼x1逐渐放缓,关于他们的回忆一涌而上,光荣榜上的照片,教室里孤单的人影,雨水打在垃圾桶上,脚边流满刺鼻的粘稠油迹,他记得破烂的书包,踩碎的钞票,漂亮的鞋和初吻的血。
他记得关于她的一切。
她的出现就像是一碗丰盛的饭里混了些细碎的玻璃,可他活得太可怜,很容易就被诱人的美味所x1引,小心又贪婪地咽了下去,任由玻璃划破他的口腔,食管,最终镶嵌在他身t里,化为一种随时可以将他置于si地的腐烂脓疮。
明明仔细挑掉玻璃就好,但他没有,所以她说他贱呢,用受伤来彰显自己的不同与顽强,就为了不被瞧不起。
也害怕被瞧不起。
人穷骨气y,说的就是袁致海,从小就遇事坚决不服软,不低头,因为这x子惹了很多人,他也不改,每天都会和别人打架,后面上学为了档案上能好看些,收敛了许多。
他不甘平凡,铁了心要往上走,直到进入唯立才明白人与人之间存在着无法跨越的鸿g0u,他这种靠成绩挤进来的贫困生,就算被这些富家子弟踢来踢去,他们也不会被记过。
而他还不能还手,他得为以后考虑。那些人就是乐于看他狼狈的模样,他不跪,他们打到他跪,他不道歉,他们打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