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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闫致靠在餐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邹玮想捞点好处。”
容柯没有接话,仔细清洗着青菜的叶片。
“你不高兴吗?”闫致问。
“没有。”容柯说,“你如果不答应,他会把解约的事往后拖。”
“是。”闫致说,“双方各自退一步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而且一张封面而已,在我这里根本不是损失。”
容柯也知道,这事对闫致来说就像打个响指那么简单,也不像蒋司所说是闫致怂,而是在他眼里这就是蝇头小利,根本不值得争。
只不过蒋司还专门跑到家门口来嘚瑟,着实是让容柯有点不爽。
“你如果不喜欢,我也可以把他撤掉。”闫致又说,“解约的事另外再谈就是。”
“不用,就这样吧,我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复杂。”容柯想到刚才发生的事,觉得有些好笑,看向闫致说,“不过你刚才叫我老婆真的有点an,有姐们儿撑腰就是好。”
闫致抿住嘴唇,压下笑意,说:“那是自然。”
“对了。”容柯洗好了菜,拧上了水龙头,“从这周开始天气就逐渐暖和了,我也差不多搬回去了。我把明天的菜也给你做好,你回来直接热热就可以吃。”
搬回去?
闫致陷入了沉思。
如果容柯一走,那他每天回来将不再有热腾腾的饭菜等着他。
也不再有人陪他工作、陪他看剧、陪他出游。
最重要的是,那满抽屉的围裙还没派上用场就浪费了。
“咳咳。”闫致用拳头捂在嘴边,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我好像感冒了。”
容柯点亮手机屏幕看了眼转暖的天气:“?”
惊天大瓜
吃过晚饭,收拾好厨房,容柯穿上了外套。
闫致停下打字的手,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脑袋:“你去哪儿?”
“你不是嗓子疼吗?”容柯说,“我去给你买药。”
“我不吃药。”闫致用食指擦了擦鼻尖,“你再陪我几天就好了。”
如果是轻感冒,容柯也不会吃药。
不过他知道生病和不生病的差异是巨大的,哪怕只是小病小痛也会无限放大孤独感,他便暂且打消了搬回家的念头。
“但我还是得回去一趟,拿些薄衣服过来。”容柯说。
放在这边的衣服全是羽绒服和厚大衣,虽说也不是不可以穿闫致的,但那些衣服一看就很贵,容柯也不想穿着去买菜。
“我跟你一起去。”闫致放下电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容柯莫名其妙:“你跟我去干吗?”
“去看看你住的地方。”
容柯很清楚王子殿下的好奇心有多旺盛,见闫致已经穿上外套,他便没多说什么,拿上了车钥匙。
这会儿晚高峰还没过去,路上仍有些堵。
容柯开了快有一个半小时才抵达福馨苑,而明明坐一天车去泡温泉都没能让闫致觉得烦躁,现在他却皱着眉头:“你不觉得你住得太偏远了吗?”
“没有啊。”容柯说,“这离影视基地近。”
老小区的电梯空间狭小,顶灯里全是细小的虫子。楼道没有贴砖,墙上有许多脏兮兮的脚印,消防栓的门没有封住,里面结满了蜘蛛网。
从进小区起,闫致的眉头就没舒展过,当他看到隔壁门口堆满的外卖垃圾时,他终于忍无可忍:“你不如搬过来跟我一起住。”
“你那儿的房租我可付不起。”容柯打开了房门,“我家里干净,进来坐吧。”
小小的一居室被容柯收拾得窗明几净,东西不多摆放得井井有条。
他将背包放到床上,打开衣柜拿出了要带走的衣物,闫致斜倚在卧室门框上看他,嘴上始终没闲着:“我不收你房租,还包你生活费,怎么样?”
容柯笑了一声,说:“你是想要厨娘,对吧?”
他自认王子这点小心思他还是能看透的。
闫致用食指挠着脸颊,语气哀戚:“你想我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好不容易有个姐妹……”
“少给我卖惨啊。”容柯打断闫致,“我房租还没到期呢,之后再说吧。”
“那你可以先在我那儿住到你房租到期。”闫致说。
容柯的脑子卡了一瞬,这是什么逻辑?
不应该是他先在福馨苑住到房租到期吗?
他没辙地呼出一口气,把拿出来的衣物装进背包里:“我再陪你一阵吧,不过之后我去拍戏了也不可能一直陪着你。”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闫致的语气轻快了不少,他歪头看着容柯手上的东西,问,“你的内裤怎么全是白色?”
“我懒得挑颜色。”容柯拉好背包拉链,看着闫致说,“又色不到你,你干吗那么在意?”
“嗯。”闫致点了点头,敛去眼底的深沉,“确实色不到。”
小区里的路错综复杂,正常人走到陌生的路口都会迟疑一下,但闫致不。
即便不认识路,他也会凭着直觉往前走,那自信的模样就连容柯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他记错了路。
又走到一个岔路口,闫致毫不迟疑地往右走去,容柯连忙拉住他的手腕:“你给我过来。”
“又走错了吗?”闫致说。
这时,一个女生突然从后面追上来,小心翼翼地问两人道:“请问是闫致和容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