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快乐(完)(2 / 2)
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不说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贺星洲不说或许是因为没力气。尴尬弥漫开来将沙发围住,我突然想起体温计,故作淡定地拿走看起温度。
体温三十八度,完美符合发烧的定义。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撑着沙发靠背起身,维持着往常的语调以此掩盖刚刚发生的事。
“你发烧了,我去找药。”
腰被人猛地一握,再次坐在了他的性器上。这回撞得很猛,快感透过顶端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我拼了命才忍住呻吟,却忍不住从体内流出的水。
“贺星洲!”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我不知道,总觉得这会不该大声说话。声音一压,氛围愈发奇怪。
“好难受……”
“难受你也不能——”
我止住话,没法将此刻的状况用语言表达。
贺星洲耳根红得有些不太正常,剑眉皱得很紧,半眯着的眼张着唇望着我。
我和贺星洲只有眼睛长得比较像,他的双眼皮略窄些,睫毛比我长。是心电感应吗,为什么心跳这么快。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该不该这样,能不能这样,要怎么办,接下来要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哥,我们在同一个子宫里待了十个月,脐带相连,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你别害我。”我紧紧捏着沙发套,近乎乞求,“哥,你别害我。”
我不想,我不想乱伦。
爸妈会疯掉的,我们的人生也会毁掉。不可以,不可以这样。
贺星洲绝对是我的厄运。
从小他就见不得我好,赶走我身边的朋友,赶走所有追求我的人。逼迫我假期在家学习只为了让我跟他上同一所高中,不让我穿短裙短裤,怕我谈恋爱,怕我步入歧途。这些我都能忍,唯独跟他上床不行。这是乱伦,这是乱伦。
隔着衣服,贺星洲挺腰蹭弄着穴口。
“哥,哥,我求你了。”
我无数次重复着这个称呼,试图让贺星洲清醒些。
性器跳动得愈发厉害,我几乎快要哭出来。撑着沙发想起身,腰却被紧紧握着无法动弹。
“哥,你看清我是谁,哥,我是今韵。”
贺星洲睁开眼,抬手摸上我的脸,呢喃道:“我知道,你是今韵……”
“所以你快点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能,这是在梦里。”
“不是梦。你发烧了,这不是梦。”
贺星洲突然起身,舔去我眼角的泪。
湿漉漉的舌头从眼角舔到耳根,呼吸带着热气,低沉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发烧才会做梦……宝宝好笨。”
“只有在梦里你才会靠近我关心我,宝宝,你摸摸哥哥,好难受……”
变态。
变态变态。
我要疯了,我真的要疯了。贺星洲你个死变态。
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又被贺星洲吻走。
从头到尾,他的性器一直硬邦邦地戳着我。沉闷炙热的呼吸撒在脖颈,他埋在我肩上,手顺着腰往上握住胸。
奶尖被捏住,他动作很轻,要捏不捏吊着我。
“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消息也不发。”
“为什么不能乖一点,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不要看别人。”
“你别信他们的话,他们凭什么说喜欢你,他们一点都不了解你。只有我,只有我才最了解你。我们是兄妹啊,我会永远爱你,宝宝你看看我好不好。”
贺星洲说着,有力的腰胯不断挺送。
分不清是我的水还是被贺星洲的水弄湿了衣服,蹭成这样也难以说清是谁的责任了。我真的走不掉吗?不,我其实可以走掉。贺星洲生病了,只要我再用力挣扎一下,或者往他脸上扇一巴掌,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但我没有。
本该挨巴掌的脸,得到的却是一个生涩的吻。
我疯了,真的疯了。我居然吻了贺星洲,还主动扭了腰。
贺星洲愈发激动,撞得我有些疼。
又疼又爽,密密麻麻的快感淹没所有的理智,在他怀里泄了出来,彻底坠入深渊。那双跟我相似的眼中便充满情欲的火苗,警钟在耳朵里回荡。快感使理智和道德溶解,罂粟裹住所有感官。
我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坐在贺星洲的手臂上,隔着内裤磨他紧实的肌肉,他在亲我,从耳根吻到脖颈,又从脖颈吻到胸前,含住乳粒吮吸舔舐。妹妹哺育着他的欲望,我被我的想象击溃,从没想过妹妹可以哺育哥哥。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食指探进穴里,带出透明的体液。
拨开湿漉漉的内裤,龟头顶在穴瓣之间抽插。没有彻底进入,腿根被磨得泛着火辣的疼。
“我爱你……今韵,我爱你。”
告白随着精液射出。
贺星洲眼神逐渐清明,他什么时候清醒的呢,在我坐在他手臂上高潮时,还是把他腹肌喷得全是水时?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完蛋了。
我说:“我爱你。”
然后一切就都回不去了。
好在今天是愚人节。
愚人节的表白最不可信。
都是梦,一切都是梦。
天亮后,我仍旧是那个讨厌贺星洲讨厌得不行的妹妹,贺星洲也仍旧是大我两分钟的烦人哥哥。
感谢愚人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