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1 / 2)
看着褚晏一步一步朝她逼近。虞秋秋似乎听见了计划破裂的声音。“哦不”饶是心理素质强悍如她,这会儿也是破防了。“这是什么黑化未半而中道崩殂的人间惨剧”“毫无缘由地被冷落,多么好的虐心剧情,怎么走着走着就变形了呢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明明只要狗男人再冷落一段时间,我由最初的望眼欲穿到心灰意冷,这个时候再找机会侧面激化一下矛盾,狗男人指定变本加厉,然后我彻底死心,这不就可以黑化了么”虞秋秋光是想到这就恨不能拍大腿。“黑化之后再把狗男人咔咔一灭,我简直就是虐文女主觉醒之后反杀渣男的成功典范,就这还能洗不白”眼看着褚晏已经走到了她跟前,虞秋秋心死地发出了最后一声长叹。“功亏一篑,天要亡我”然而,褚晏停下后,却这般近距离地看了她许久。他的眸中似乎带着一股被刺伤的疼痛。虞秋秋眨了眨眼“”“狗男人这般看我干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负心汉呢”空气依然静默,正当虞秋秋以为他突然毒发被人给毒哑了时,褚晏却开口了。“早点休息吧。”他抬手拂开了虞秋秋鬓边的一缕碎发,将其挽到了耳后。虞秋秋头微仰着,继续等待他的下文。然而他说完这句话,却没有下文了虞秋秋怔住,心中疑惑。“这就说完了”褚晏将手放下,然后转身拿了自己的衣裳,便进了隔间的浴房。虞秋秋刚想说让人给他送热水来,里面就传出了哗啦的水声。虞秋秋“”现在这个季节,虽说不热,但也没有说很冷,他要洗冷水也行吧。虞秋秋没再管他,将繁重的宫装脱下,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然后又将头顶的朱钗发饰摘下,这才起身去了隔壁的另一个房间。那里头有一个可以泡澡的大浴池,虞老爹特意令人给她挖的,这会儿水应该已经放好了。一进门,果不其然,连花瓣绿枝都已经给她洒满一层了。房中热气氤氲,花香扑鼻。虞秋秋下水,还有绿枝给她按摩头皮,这泡澡泡得别提有多惬意。等她泡完澡再回房时,褚晏竟还没有出来。她纳闷地先行上了床,不知过了多久,虞秋秋睡得迷迷糊糊时,忽听见浴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猛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随着褚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心中不由得警惕了起来。“狗男人大晚上过来,待会儿该不会兽性大发吧”“不过”虞秋秋思维又开始发散了起来。“虐身的剧情里面不还有个霸王硬上弓么嘶,这么一想1010,好像也不是不行,但问题就是不太好把握尺度,一个不好,就从霸王硬上弓变成你情我愿了。”“再加上,狗男人先前的态度怪怪的,剧情好像也没有完全崩掉。”虞秋秋心下有点纠结。“算了,还是禁欲吧,万一之后狗男人又继续作妖了呢,这剧情说不定还能续上。”反复思量取舍过后,虞秋秋终于做了决定。“待会要是有苗头的话,我就一掌劈晕他”没一会儿,褚晏掀开被子一角,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洗了冷水的关系,褚晏一上床,她就感受到了一股冷气。虞秋秋默默将手刀准备好。然而,褚晏上来躺下后就没动静了,两人之间相隔的距离再塞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虞秋秋“”“好家伙,狗男人大老远跑过来是的盖着被子纯陪着睡”虞秋秋没忍住在黑暗中微微支起了上半身。这时,褚晏似乎有了动作。虞秋秋“”褚晏翻了个身,背对向她。虞秋秋“”“确定了,真是我想的那个,这关系可真纯洁啊”“行吧,倒是免了我再把他打晕了。”虞秋秋躺了回去。良久后,就当虞秋秋快要睡着的时候,身侧忽然响起了褚晏的声音。“阿芜担心你我才过来的。”这声音听着没甚波澜。虞秋秋“哦。”她打了个哈欠,彻底进入了梦乡。翌日再醒来时,褚晏已经走了。绿枝端了水进来,趁虞秋秋洗漱的功夫,绿枝先去叠被子。看见不远的榻上放了个半散开的包袱,绿枝索性也一并收拾了。
只是当她把包袱完全打开,发现里面是男子的衣物时,心中诧异了一瞬,这怎么看着像是郎君的衣裳绿枝回头看向虞秋秋,询问“小姐,郎君昨晚来过了”虞秋秋洗脸动作顿了顿,绿枝竟不知道难不成狗男人走的时候也是翻墙走的她的目光落向那绿枝手里的衣裳,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忽地轻笑了一声,看来,还真是阿芜担心她,为了交差才不得已过来的,除了她,他甚至没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过。“给他放那吧。”虞秋秋淡淡道。就这几件衣裳,也没有再找个箱子收起来的必要。下午的时候,褚晏派人传话说他今晚宿在廷尉司,不回来了。虞秋秋听后,心中浮上了一丝异样。怎么说呢,她和褚晏现在的关系,就好像是如胶似漆不足,冷淡疏离有余,处在了两者的中间地带,有一种相敬如宾的感觉。她默了默,压下了心底的陌生情绪,面色平静“知道了。”廷尉司。除了值守的守卫,其余的官员大部分都回去了。褚晏所在的值房也只剩下了他一个人。随从进屋,将白日里查到的信息汇总递到了褚晏面前。“大人大人”灯下,褚晏不知在想些什么,随从唤了他好几遍才回过神来。褚晏接过随从手里的资料,翻看前却又忽地顿了顿,看向随从,眸中倒映着明明灭灭的烛光,似是迷途之人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如果”他的声音艰涩“一个人的妻子处心积虑地想要杀他,你觉得那人的妻子爱过他吗”随从倏地一下瞪大了眼睛,这还用想么“那必然是没爱过啊”“不过”随从忽地又话头一转。褚晏追问“不过什么”“不过,也有可能是因爱生恨。”随从摩挲着下巴道。一室静默。褚晏垂眸,手按在纸边,上头的字却怎么也看不入脑。“倘若,没有恨呢。”“没有恨,那就是纯粹讨厌这个人呗。”随从很快下了结论,紧接着便八卦地凑了过去“大人,您说的是谁呀”谁家竟是娶了这么个毒妇,这都已经知道了还不赶紧休了褚晏按着纸的手,忽地用力,指尖泛起了白。“一个朋友。”他道。随从愣了愣。一个朋友大人有朋友么他疑惑地挠起了后脑勺。褚晏草草翻了翻手中的资料,怎么也看不进去,便索性问道“查出些什么了”随手还在脑子里回想大人何时多了个朋友,忽地听到问话,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啊”随从看了看褚晏手里的那一沓纸,这不都写在纸上了么见大人似乎是认真的,随从虽有些不解,却也只好口述汇报了一遍。“您让属下去查慈济局的孤儿去向,这查出来的结果,果然大有问题。”“这十几年间,尤其是身体健全的男童,上面所登记的收养人家,几乎都是假的。”褚晏放下资料,转动着手上的扳指,随从说的这一点,他并不意外。因为上一世,那些个男童,就被七皇子的舅父姚世忠秘密训养成了死士。不只是京中的慈济局,还有其他地方的,他记得最后统计出来,竟达数千人。“没有查到这事跟姚府的关系吗”褚晏问。“没有。”随从摇了摇头,眸中却满是震惊“您怀疑那些去向不明的男童跟姚府有关”若是都跟姚府有关的话,这么多年那些个男童一批一批长成青年,姚府要这么多人是想做什么想到一种可能,随从立马倒抽了一口凉气,一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义愤填膺道“大人,您可一定要将这事给查得水落石出啊”褚晏沉默。这件事情,从此处如果无法着手的话,他能查的其实有限。姚家训养的本就是死士,而且人数众多,即便他知道那些人的藏身之处,他可用的人手也根本就不够,贸然过去,不过是以卵击石。上辈子,明面上是京城邻县的县令带人去围剿的,但一个县哪来的那么多精锐,思及唐淼出家,以及她和姚家不了了之的那桩婚事,他猜测这背后定有唐国公在暗中助力,又或者说,主力本就是唐国公的人,那县令不过是代领了一个功劳。褚晏揉了揉眉心,其实,若能将此事告知唐国公自是最好,但他却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唐国公此人粗中有细,没有确切证据,未必会听信他的一面之词就带兵过去。再者,就算唐国公信了,若中间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唐国公扑了个空,事后少不得要被安上个公器私用的罪名。他需要证据。褚晏手指在桌上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