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无所知的幸福所在(2 / 5)
我神魂颠倒,陶醉沦陷……”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好似窖藏美酒。
我不禁眉头紧锁,卡列欧肯定是故意的,抓在这个时候,让我逃不开。
他的个性简直坏透了,不过即便能够看出其中的陷阱,我也认可卡列欧“金玉在外”这一点,假使没看出来他“败絮其中”,可能我现在已经为之倾倒了。
“不要。”我用沉闷的声音回话。
卡列欧挽住我肩膀的手放开了,回到了最开始牵手的模样,显然他是想要推进这个进程的,但仅仅只是因为我表达出了不满而已,他就放弃了接下来的劝诱。
我忽然开始认为自己之前的想法有些谬误:他们的确是猛兽不假,但却是被我所束缚驯服的猛兽,一边向我展示自己的獠牙,一边又不吝昂首显露出项圈。如此微妙的界限让我总是没办法狠下心对卡列欧说重话。
诚然,卡列欧任性又喜欢自作主张,钟情于用各种各样的语言引诱我滑向深渊,更加恶劣的部分亦是不必言说,但直到目前为止,他还“什么都没有做”,诸如此类的挑逗在婚姻关系当中都是合乎情理的,这么精妙的尺度把控,叫人实在无法反驳。
“我知道了,就按照你的意思处理,谁让我的丈夫冷酷又疏远。”
“很好,你就尽可能地保持高洁郑重的体貌吧,不要随便做出下流惹火的举动。”
“我们是经过正经登记的婚姻关系,你应该有意识吧?至少也该要有点调情来保证我们之间的温度,不是吗?再然后你说了‘惹火’,想必你也有所感觉,我们两情相悦,你现在又何必避我如蛇蝎?”
“不要再玩弄这些话术了,烦请你戒掉那跟话剧演出一样的语气,用更加散漫的态度与我说话,那样我会更轻松的。”
“好的,西里斯。”
我听到卡列欧点头称是,不禁想要按住自己的眉心,仔细揉揉。
突然之间,大喊求饶的需求充斥填满了我的内心,: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我叹息说:“你对待我的态度,简直就像是戏剧里扮相邪恶的佞臣……”
“如果你喜欢……殿下?”
卡列欧悄悄改变了称呼。
戏弄我似乎让卡列欧感觉到了超乎寻常的愉悦感,就像是因此大仇得报一样,我不禁想立刻从这里逃离。
然而,卡列欧攥着我的手,除非我一点不给脸地把手甩开,不然我就不可能将他直接抛下去,于是就只能煎熬地待下去。
“那么接吻怎么样,还是说你连一亲芳泽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不至于如此残酷吧?”
“嗯,没错,就是这样的残酷,正如你所见,我现在很恼怒,并且正准备乱发脾气,所以你就准备自求多福吧……”我是个成年人,不可以这么没有分寸地表露情绪。
虽然道理是这样,但人类可是情绪化的动物,道理在愤怒面前是行不通的。
你这个恶魔,我默默咒骂自己的雌君。
“不过,我今天专门过来是有正事的,并不单单是为了和你调情,西里斯,你现在介意我问一个可能会显得很失礼的问题吗?”
“既然知道会失礼,那干脆就别问了……你想知道些什么,我会根据情况回答的。”
我扭过头来,直视卡列欧。
“你为什么会对乌勒尔一视同仁,这其实并不像你,西里斯。”
卡列欧的话果然很失礼,只要一句话就戳到了我的内心,因为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这时候反而需要谨慎地回答。
“似乎是让你感到为难了,就当做我什么都没问吧。”短暂的沉默就让卡列欧意识到了某些事情,于是他赶在我编好理由之前就先退让了一步,相当聪明。
卡列欧回归了之前那副沉稳持重的模样,但他阴险的算计在我眼中已昭然若揭。
“另外,需要提醒你的是,记得按时吃早餐,每天都晚起并不利于你的身体健康。”
“你明知道我晚起的理由,居然还敢这么说,我要把你赶出家门!”
谁会想要面对那个跟战场没有什么区别的一家早餐啊,夹枪带棒的话语都跟演宫斗一样,那对我太过于可怕了。
快到宅邸的时候,卡列欧松开了我的手,虽然他还觉得不满足,但有些时候就得学会适度而行,这样才比较好。
为了防止他再次半夜爬上我的床,我今天还得找乌勒尔或者列赛格过度一二。
表面看起来那么端庄冷漠的虫,结果是个热情似火的跟踪狂与肌肤饥渴患者,还有着病态的性瘾,比起赖在我旁边,我更加希望他去好好看看医生,矫正一下个性。
这么一想,我就反手打了一下卡列欧的臀部,就跟教训孩子一样,本以为卡列欧这时会反唇相讥,但他却沉默地接受了这种跟羞辱没有什么区别的动作,甚至移开了眼睛。
“哥耍够性子了吗?”
守在门前的是乌勒尔,阳光倾注下来的样子,让人不禁联想到阿多尼斯。
不但英俊,而且拥有着美好的气氛。
“差不多了吧,难道不能换个更加可以让我放松的生物过来找我吗,我真是没办法理解你们之间那特殊的默契。”
乌勒尔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后侧开来,露出了身后的大门。
一大早的时候,我就缩在被窝里当作自己在睡懒觉,然后趁着好机会溜出去,在花园里独自坐了三小时,属实愉快。
直到卡列欧不请自来,和我散了会儿步,用很让人头疼的话与我说笑,还不时对我性骚扰,除此之外都还好。
“我们通过猜拳决胜负。”
乌勒尔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
虫族拥有着个体特有的信息素,乌勒尔的味道清新又冷冽,这种淡雅的味道相当有他的风格,每次他靠近时,我都会这么想。
他看着如此超然,分明是活着的雌虫,却像是宗教精心制出的神的塑像活动起来一般,还是说单纯是我见过的世面太少,才会觉得乌勒尔的脸已经超出世俗的范围。
我不自觉的失神只有那么一瞬间,可乌勒尔还是注意到了,但他并没有说什么,不如说他好像很满意,因为我喜欢他的长相。
“倘若哥要是真的觉得很麻烦,我会把晚饭送到房间里,不用再到餐桌那边了。”
“为什么要这么迁就我?”
“要说任性妄为,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随你喜欢好了。”
被当做青春期的任性少年令我相当不爽,但这种事事退让又不免觉得是不是我真的太过分了,毕竟他们都是我的雌君,表现得冷淡与排斥说不准就会令他们受伤。
“嗯,对不起?”
我突然说出口的道歉让正准备转过身去的乌勒尔定住了,他扭头看了我一眼,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等到傍晚的时候,我们四个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完美地遵循了“食不言”的规矩。
列赛格饶有兴趣地看了看两边,又对着我咧开嘴笑了笑,居然没有挑事。
事后,我自己缩进了房间,然后用被子闷住脑袋,想着要尽早睡过去。
只有这样,我才能屏蔽掉慢慢进入床里头的卡列欧的存在与身上多出的手。
“你的心有些太软了,西里斯,”卡列欧的声音粘在我的耳朵旁边,若有若无的,“为什么要这样讨我喜欢?”
我睁开眼睛,看着卡列欧,心底里的感情与其说是不满,不如说是对此深感无奈。
“你的猜拳技术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