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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动手打架没人制止?
好奇心驱使着他走向人群,入眼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几个笼子。
笼中是瘦骨嶙峋的少年少女,身上无一不是都戴着鞭伤,显然这都是中年男子打的。
除去这几个笼子,还有最后一个由黑布遮掩着,那笼异常安静。
“这是干嘛的?”沈持峦悄声向旁的人问到。
旁人罕见的惊了声,“这你都不知道?!”
声音大到引来众人不少目光,随后旁人连连小了声,“一看你就是外地人吧,这是选袂的,笼子里那些你看上谁了只要花钱就能买。”
“买下来就是你的人,不管是撒气暖床还是当丫鬟仆人什么的,随便你做什么都行。”
“不过我看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街上这种地方的袂看看就行了,要是真想要那酔舞楼里有更好的。”
“我可同你说,听说这酔舞楼的姑娘全换了一圈,个个都媚眼如丝身娇体软的,不少王公贵族可全都去这里边选袂。”
简单来说这不就是拐卖人口么,还说的那么好听。
如是这般,沈持峦装作高深的模样点了点头,发问道:“酔舞楼怎么走?”
“前行至拐弯处,路口往南再走直直就能看见那大字了。”
沈持峦若有所思,既然王公贵族都去酔舞楼机会不就来了,风花雪月的场合是乱,当然也少不了身份不一般的人。
就在他转身要走时,看戏的众人忽的突然躁动起来,像是发了疯似的推搡出去胡乱逃窜。
很快又出现两队人马开路,不一会儿街上便空无一人,只留下来不及撤走的小摊——和笼中的人。
两侧铁骑身着铠甲将轿子里面的人完好的护住,空旷的街上只有沈持峦颇为明显。
眼尖的时淳回到轿中禀报:
“少爷,找到了。”
养蕴和合着眼,惬意的半瘫在榻上晃着脚,片刻后开口,“找到什么了?”
“您要找的人。”
猫儿似的人霎时睁开眸子,“在哪儿。”
看着反应这么强烈的主子,时淳嘴角抽了抽,还说不上心。
方才差点就从榻上飞起来了。
“街上。”
街上?
养蕴和半信半疑,一把将窗帘拽到了边上,往外看去只有几个笼子,哪里有那男人的身影。
“人呢?”刚提起来的兴趣,一下就被打了回去,时淳不可能说谎,多半是他发现自己才跑了。
“……人跑了,您放心,属下一定竭力去寻。”时淳简言,说罢从轿中跳了下来。
事实上沈持峦根本不知道轿子里是谁,就是纯纯不想站着,去酔舞楼找个地方歇会儿,歇完了就抓个官员干活。
两脚进去的时候,沈持峦发现这里跟青楼是真不一样。
一个字“雅”。
实在是太雅了,墙上挂的随处可见都是字画,器物座上更是摆着些博古瓷器。
明里暗里不少有修为的护卫守着。
正里一大型木制台子上跳着歌舞好不快活,没多久,老鸨扭着腰笑盈盈的迎上来,头上别着工艺复杂的菊花金钗,衣着华丽却挡不住太过富态的身躯。
老鸨是谁,纵横烟花之地多年的老人,一看便知他不一般。
往前走上一步,矫揉造作的在他面前挥过,“客官,您就这么素这个脸,这是来砸招牌的呀,还是来享受的。”
一出声便知她这嗓音夹的厉害,听的沈持峦毛骨悚然。
腕间薄纱从面颊滑下,浓郁到恶心的香味直逼鼻子,要不是凭借着多年定力,早就忍不住一拳打上去了。
未免也太可怕了点。
“自然是享受来的。”沈持峦不动声色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好,那您看看要哪个“姑娘”陪着。”
老鸨笑眯眯的伸手,挥过在后蠢蠢欲动的“姑娘们”,来享受的自然是好,若是来砸招牌她有的是人还有权。
不管什么妖魔鬼怪别想在她这儿翻天。
“都过来。”沈持峦扔过一个荷包。
老鸨怔了下,没想到这般容颜的男子身边还那么缺人吗?
这么多“姑娘”真的可以吗?
不过给钱就行了,想这么多做什么。
她垫着手中的份量,笑的嘴角怎么也合不上,翻着里面的魔石,连抬头都来不及,随手指挥着“姑娘”们跟上去。
遇到这么个大款谁都不想被挤在身后,说不定这一遇谁运气好,直接就被从醉舞楼赎了出去,在大宅子中当主人谁不想。
争,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就是这位爷怎么到了屋里就喝酒吃菜,旁的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一个也没看上?
几人各想不一都默默的站在一旁。
吃到差不多的时候沈持峦才堪堪抬头,饭挺香的,酒也还行,就是眼巴前这几个女人,怎么莫名瞧得有点男里男气的。
他明晃晃的目光落在最后一人身上,众人这哪儿还能不明白,这是看上“她”了。
“她”身侧的女人挡了挡,将“她”虚掩在身后,即刻主动的上前为他斟满酒,“爷,今天我陪你怎么样~”
女人柔软无骨的手臂攀在他肩上,呼出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蹭到他。
众人一看这哪儿了得,本来都说好了谁也不主动出手,让这爷先挑她们,结果她倒好直接就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