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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脑子。
沈持峦唾沫咽的,口水已经被咽干了,嗓子因为干哑拐了个音,有些低沉,“复,复言他们怎么还未来。”
听着他口中念得亲热的名字,异常刺耳,装什么装!
他知道沈持峦是怀柔自己,为了拿到缠心睛但就是忍不住想沦陷,忍不住的想要设想跟他的以后。
想从他这儿拿到东西,那就只对他献殷勤就好,为什么还叫那恶心东西那般熟稔。
他在沈持峦心中就要做不一样的!
连胤修没好气的说道:“去鱼池看鱼了。”
他嘴里说什么话,他就能明白个大概,原以为说跟他一起吃饭是他一个人的特权,原来还有那几个晦气东西。
察觉到他态度的大转变,沈持峦以为是等的时间太长他饿了,孩子正是缺爱需要关怀的时候。
大不了等那几个回来了,他让人再做一份。
“嗯,吃饭。”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个鸡腿放到连胤修碗中,末了还觉得不够,又夹了些炒肉炖肉放了进去。
在他灼热的视线中,连胤修莫名觉得有些怪异,动作僵硬的夹起碗中的肉放入嘴里,机械般咀嚼着嘴里的肉,
食之无味,弃之伤心,还不如他师尊烤的鱼好吃。
一顿饭,大部分的食物都落入了连胤修的肚中。
沈持峦还没满意三秒,就想起来他没忘饭里放滋补的丹药。
那张脸半笑不笑的有些说不出的渗人,饶是连胤修也在暗中揣测,他是想到了什么还是有什么计划。
两人别有心思,一道哭嚷声打破平静。
“仙尊!沈仙尊放我一命,求您放过我一命吧——”
胖子哭着跑进了屋内,看见桌前的人犹如救命恩人在世,冲着他便要抱过去,下一秒便趴在了圆桌上,方碰上去就塌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沈持峦这才看清来人。
是灵草园的管事,先前还算正常的人如今难以辨别,浑身上下长出恶心的脓包散着阵阵恶臭。
这地上一躺,更是压破了不少包。
恶臭瞬间朝着鼻孔袭来,不时地上流出黄红夹杂的液体。
胖子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这一次他不敢再动手动脚。
偷偷看了眼旁对他出手的少年,确定他不会再动手之后哭诉起来:
“沈仙尊求您救救我吧,孙湄舞,孙湄舞那个疯娘们她想要毒死我,她拿我做药人下药。”
沈持峦早在连胤修下手前,闪到了一旁,面对这般恶臭的人差点没撑下去,暗中掐了个诀短暂屏住鼻息才好了许多。
对这个胖子他没有好感,坏感倒是不少。
趁他不在偷欺负他徒弟,找上门还狡辩。
上次找他本来还想着暂时放一马,主要是孙湄舞那一脚属实是威力惊人,再加上对上她这个原身追求者心里没底。
他这个圣母再当面补一刀,是不是不太合适。
那日就当算了。
现在还敢找过来让他救命,脸呢?
脸都不要了?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一脚还没算完,孙湄舞竟然还让他试药。
丹宗之中地位最低的就是药人,若是做了药人就再无翻身机会,以身试百药,等待他的就是无尽的折磨与痛苦,直到彻底死亡。
“她既是丹宗长老,让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你不谢她也罢,找本尊有何用。”沈持峦道。
胖子想到什么,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说:
“沈仙尊,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难道您忘了您曾许诺过我什么吗?那东西您也拿到手了,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似是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过河拆桥。
沈持峦烦躁的挥起灵剑,一剑封喉,胖子脖颈处鲜血喷洒而出,他瞪着眸子应声倒下。
剩下那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也没机会再说出来。
鲜血喷溅在山水画作屏风之上,霎时间那山河也似经历了一场大战,血流成河,再无清澈。
真是聒噪。
他本不打算掺和这事,可谁让这胖子不知足呢,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在他的剑下,倒是便宜他了。
持剑之人缓缓收起灵剑,仿佛方才举手间杀了个人的不是他。
[倒v开始]
沈持峦倪了眼一旁的连胤修,心中冷哼一声直径走了出去,没打算对他动手。
这副身子的控制权好不容易由他掌控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去办。
说来也是蹊跷的很。
出关那日他结魄失败遭到反噬,半昏迷中察觉到有道异魂强硬的挤进体内,他的意识脆弱被压下无法挣脱。
说来还得要谢谢他这个杀师屠门的好徒弟。
若不是移了丹炉破了阵法,先前被他在殿中藏匿的灵气汇聚到他体内,怕是还只能整日在体内看着这个蠢东西,把时间浪费在一些不相干的人身上,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沈持峦走的很快,而房中的时间似乎静止了似的。
地上满目苍夷饭菜碗碟碎片遍布,尸体上的鲜血已经停止流动不再扩散,旁侧的少年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好似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住了一般。
眼前的满地狼籍,无不在提醒连胤修方才发生了什么,也忘不掉他走前的那道视线,那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