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6)
两颗心隔着单薄的衣物,跳动声撞在一起。
一个因为酒精作用心动过速,一个因为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同样心跳加快。
李硕把脸埋在庄鑫烁的颈窝里,睫毛颤动时轻扫着他颈侧的皮肤。轻薄的西装裤布料阻挡不了皮肤的温度,庄鑫烁觉得两只手掌几乎要烧起来。
夜色无边,庄鑫烁的身体里燃着一个躁动的春天。
庄鑫烁没带李硕去住酒店,嘱咐代驾把车开回了庄家别墅。
王姨听见动静,披着衣服从一楼的保姆间走出来:“哟,这是怎么了?”
庄鑫烁略带歉意地对王姨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我朋友喝醉了。”
“没事。”王姨摆了摆手,“那我去煮一碗甜梨水给这位先生解解酒。”
“好,辛苦了。”
在和王姨说话的时候,李硕一直很安静。庄鑫烁轻手轻脚扶着李硕往二楼走,一直安静的李硕不知道发哪门子癫,突然嚷了起来:“你他妈带我住招待所?连个电梯都没有!还要小爷亲自走楼梯?去联润酒店给我开间房,我要住总统……”
庄鑫烁连忙捂住他的嘴:“别喊,不是招待所。”
“唔唔唔……”
李硕挣扎着,庄鑫烁猛地把人扛起来,几步就上了楼,冲进了房间。
把人丢在床上,庄鑫烁才靠着斗柜喘了口气。
李硕被那几下颠得想吐,他挣扎着坐起来,表情痛苦:“我……我要吐!”
刚歇下来的庄鑫烁连忙又把人抱起来,送进卫生间。
李硕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等他吐完了,庄鑫烁扶他起来,发现他衬衣前襟上沾了几滴秽物。
庄鑫烁扳着李硕的肩膀,让他靠在墙壁上,走进浴室,把浴缸里的水放满,又丢了颗他常用的浴球进去。
浴缸里的水渐渐变成旖旎的粉色,庄鑫烁蹲在李硕面前,开始扒他的衣服。
李硕人事不省,温顺地任他为所欲为。
衬衣布料从肩上滑下去的瞬间,庄鑫烁看见了李硕胸前有道纹身——那是一株姿态飘逸的墨竹。
从右肩到胸口,墨迹由浓到淡,最后一片竹叶叶尖收尾处托着一颗红色碧玺珠。
墨竹左侧是鲜红的印章图案,庄鑫烁低下头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字体——“观自在”。
红色与黑色碰撞,肌肉线条与坚韧利落的竹叶弧度缠绕。
欲望像蛇,沿着脊柱攀爬。庄鑫烁用目光细细舔过他那副纹身的每一处,脑中浮现出种种不太说得出口的画面。眼神下沉,蛰伏着的凶兽苏醒后龇出獠牙,时刻准备吞掉眼前可口的点心。
“你……干嘛呢?”
&nbssp;凶兽倏地缩回巢穴,只留下一条迷惑人心毛绒绒的尾巴。
他把视线从李硕的胸口移开,温声道:“哥,你吐了一身,洗个澡吧。”
李硕用手撑着光滑的瓷砖想要站起身,酸软无力的四肢让他再次跌坐在地,庄鑫烁拉了他一把,让他靠着墙壁站好:“能自己洗吗?”
李硕慢吞吞地应了一声:“可以。”
庄鑫烁转身出去了,从衣帽间拿出一条新的内裤和睡衣后返回浴室。推门进去时,李硕背对着他正在脱衣服,西装裤半挂在腿上。黑色的内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庄鑫烁把睡衣和内裤放在置物架上,逃避似的低下头:“衣服给你放这儿了,一次性牙刷在镜柜后面。”
“有事叫我,我先出去了。”
庄鑫烁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等王姨敲开门端着碗糖梨水进来的时候,他节节攀升的欲望才有了回落的趋势。
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十分钟后,李硕穿着他那套黑色的睡衣拉开了卫生间的门。
路没走稳,脚下拌蒜,差点一头栽倒。
庄鑫烁连忙冲上去扶住他,把人半抱半拖地放在床上。
李硕在床铺间滚了滚,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睡下了。
桌上那碗糖梨水还在冒着热气。庄鑫烁端起碗,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李硕,咕咚咕咚把它喝掉了。
热水兜头而下,庄鑫烁闭着眼,李硕胸前那副好风景像幻灯片似的在他眼前一帧一帧地过。已经按捺下去的情、欲如燎原之势再次吞没了他。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轻易地撩拨起欲望了。庄鑫烁想要李硕心甘情愿把那幅墨竹图送入他的手中,但他知道,路还很长。
庄鑫烁叹了口气,认命地把手探了下去。
裹上浴袍出来,李硕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庄鑫烁握着吹风机把他半湿的头发吹干,然后在床边狭窄的位置上躺下。
相同的沐浴露香味和充满庄鑫烁气息的床铺包围着两人,庄鑫烁心中陡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他往李硕边上挪了挪,把人扯进自己怀里紧紧搂着,阖上了双眼。
【??作者有话说】
硕大的li:我从此不能直视办公桌上的保温杯
搬家
李硕是被一阵闹钟的声音吵醒的,他烦躁地翻了个身,鼻尖撞到一个温热柔软的凸起。李硕在上面蹭了蹭,嘴里咕哝着:“老周……关闹钟。”
说完这句,因为醉酒断片失去的记忆重新回到脑子里——他和周煜白在昨晚分手了。
李硕猛地睁开眼睛,一团饱满的胸肌在眼前大喇喇横着。不知是空调开的太足还是因为他刚刚的动作,皮肤表面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颗粒,而他蹭过的地方精神抖擞地戳着他的鼻尖。
李硕整个上半身埋在庄鑫烁的怀里,胳膊环着他紧实的腰腹,怎么看怎么像他主动滚过去的。四腿交叠,热度隔着轻薄的衣物传递,李硕僵硬地抬起头,和庄鑫烁意味不明的眼神撞上。
“你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房间。”
李硕怒道:“我他妈为什么会睡在你的房间?”
“你喝多了,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酒店里。”
“你家没客房?”
庄鑫烁眉间有些无奈:“有,但是哥你昨晚八爪鱼似的扒着我,不让我走,我真的没办法。”
“……”
李硕腾地坐起来,宿醉带来的头痛搅和着他的脑仁,他哀嚎了一声,又倒回床上。
大字型平躺着,李硕才感觉舒服了点。
庄鑫烁从床上爬起来,捡起丢在地毯上的睡衣往浴室走:“哥,你今天别去上班了,休息一天吧。”
李硕头不能动,只能斜着眼睛去看庄鑫烁。他的睡裤松松垮垮地挂在胯上,露出一截印着logo的内裤边,行动间牵动的背脊上的肌肉,充满力量感和线条的美感。李硕把视线转回来,落在床对面挂着的一副油画上。
在喝酒一事上,李硕奉行快乐至上。微醺的状态最好,像昨晚那样喝断了片的情况少有。他这会儿脑袋里像团着浆糊,方才在人胸肌上乱蹭的尴尬只出现了一瞬,注意力很快就被炸裂般的头痛吸引走了。
庄鑫烁也没再提起这件事,语气坦然地问道:“哥,你还好吗?”
“我头疼。”说完,李硕又补了一句:“我饿了。”
庄鑫烁刚推开卫生间的门,听见他的话,转过头来冲他开着玩笑:工重号梦白推文台“你想跟庄董同桌吃个早饭吗?”
“不不不不不。”李硕一惊,忙不迭地摆手,“别了别了别了。”
庄鑫烁冲完澡在衣帽间穿戴整齐才走回卧室,李硕保持着同一个姿势没动,双眼放空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