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出院了但恋爱脑没有治算不算医疗失误(1 / 2)
柔和的光线从银杏的叶间投下,向上,是依旧碧蓝的天空。
站在皇家医学院的门口,抬头望见那其实没有变化过的首都星天幕,再没有之前那种触景生情的悲伤的厄洛斯难免恍惚了一阵。他正要感慨一番,肚子的咕噜声却比他的叹气早冒出来,声音还大到有点扰民,不少虫子的目光都移了过来。
在诸多来皇家医学院行政部门上班的贵族雄虫的注视中,被打断矫情的厄洛斯勉强的尴尬一笑,果断转身朝悬浮车租借处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众虫的视线中。
在施托姆“饿上两天又死不了”的建议下,本就是肌肉拉丝牛蛙身材的厄洛斯在这两日的饥饿中,因为脱水身材又好了些,在脸颊险些凹下去之前,他终于成功出院了!哪怕胃部已经饿到在消化自己,但整体的解放与自由,是多么让虫欣喜的啊!
只是为什么!就出个院!我也能在大庭广众下社死啊!
趴伏在悬浮车的方向盘上,被迟来的尴尬淹没的厄洛斯绝望的在内心咆哮。
在皇家医学院住院的记忆太过痛苦,以至于厄洛斯一回到自己的宿舍就开始赌咒发誓,这辈子不会再去那个鬼地方。
但他和皇家医学院,以及施托姆的缘分,并没有就此结束。
因为出院时间晚了些日子,刚好错过了新的站岗安排。
在宿舍躺了两天也没接到新的工作通知,无聊到实在没事情干的厄洛斯脑子一抽,脚底抹油地跑去汉森上将那里想要献殷勤,恰巧撞上上将有了新工作内容,正忙着抓虫当壮丁的时候。
整理清单整理得头大的上将,也不管厄洛斯没有安排站岗而空闲的几天算不算旷工。他那血管暴起的大手一抓,就拎着这个眼熟的虫子的领子,到了皇家侍从的首领面前。
“德古拉大公,既然那一些‘礼物’的危险性并不高,就暂时先派这个军雌去辅助你们工作吧。”
内心烦躁,但面对雄虫也得最足仪态的汉森上将皮笑肉不笑的说。
离长得就很代表皇家荣耀的皇家侍从首领只有几步远的厄洛斯,还没来得及因平生,一脸火大尿黄的样子把几个上将挤开,来到了厄洛斯的旁边。
施托姆两针清醒剂下去,却不见自己的病患有反应,进而意识到对方在装死。同样也有些火大尿黄的小雌虫就故意整了2000l生理盐水打进军雌身体里,搞得厄洛斯屁股的曲线又“完美”了些。但不想被当枪使的军雌依旧装着死,在他的膀胱已然快憋不住时,接到凯恩通过仆吏宰所有的内线给的消息的汉森上将姗姗来迟。
将军们场面的问完话后,终于不用装死的厄洛斯赶忙睁开眼睛就要从床上下去奔往厕所,汉森上将神之一手,直接按在他肚子上,把努力憋尿的厄洛斯按出内伤。
“既然大家都觉得这次的意外有疑点,那还是让厄洛斯少校做个陈述报告吧。”笑得颇有些高深莫测的汉森上将又提点道:“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实——话——实——说!
厄洛斯深呼吸了一会,尽量简短的把自己今日干的事交代了个彻底,连自己被咬的真相,是在脑子里意淫雄虫导致了身体反应,进而不小心造成了已经被关好的国礼出逃的意外的详细都说了个清楚。
等他以“是我疏忽,导致了国礼交接工作的失误”这句揣摩到领导心思的,“知道上将你要苦一苦我,让我背骂名”的话为结束语,把事情全都交代清楚后。
第一次觉得这个属下上道的汉森上将又轻轻拍了拍厄洛斯“如临大敌”的小腹,适时总结道:“还好,你最后还是完成了交接,也算不得失误。这下诸位将军满意了吧?”
这才撤走拦在厄洛斯身前的手掌,放军雌去解决生理问题。
等厄洛斯脚软打颤的从厕所里出来,病房里刚才还吵闹成一团的将军们已然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冷着脸的汉森上将,和一个恨铁不成钢脸的凯恩少将。
“你倒也算机灵,还知道等我来后才开口,但那些将军可不会就此死心。”汉森上将冷冷说道。
他这话中有话的架势没迷惑住厄洛斯,反倒是把旁边准备骂厄洛斯这个死恋爱脑上班还开小差的凯恩给迷惑住了。但汉森上将实在贵雌事多,又留了句,“我身边最近缺个勤务兵,你明天直接到军部大楼里找我”的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愣是没给其他信息。
对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有点懵的凯恩也顾不上骂厄洛斯了,他很诚恳的替厄洛斯把那句话问了出来,“汉森上将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被抢了台词的厄洛斯下意识的分析起来,“国礼交接细节造成的矛盾可能不止贵族崽子和皇家侍从之间有。那些将军一直试图把话题引导到智慧种送过来的国礼有问题上,不管是会主动攻击,还是有毒,这些国礼的用途都可以进一步往对奥拓亲王不利的方向上引导,届时可能被处理的就不只是我和今日那个皇家侍从,还可以有汉森上将了。”
“所以上将这是…你有功当赏?”凯恩估摸着问。
“不是。”情商上线,虽然没有凯恩会键政,但也清楚当下情况的厄洛斯进一步分析道:“上将说那些将军不会就此死心…该不会他们其实不是想扳倒汉森上将,在奥拓亲王那里搏关注,而是想针对那些送国礼来的智慧种吧。”
“也不是没可能。”凯恩难得和厄洛斯脑波同步的赞同道:“上将中对异族智慧种抱有赶尽杀绝想法的不在少数。”
“可问题是,这些国礼的出现可能并不是出于那些智慧种领导者们的意志,而是奥拓亲王的意志…”
“为了执政庆典…”
在厄洛斯沉默后,凯恩下意识的接话道,随即他意识到自己说的太过直白了。
“大威慑主义”带来的和平将在奥拓亲王执政六十周年的庆典上彻底生效,但愚钝如他们都能明眼看出亲王对和平的追求是有多么病态,就连智慧种领导者们借送国礼为由,试图挑起奥古斯特皇帝和奥拓亲王的不和的把戏,都能被亲王无视。更何况这小的不能再小的,国礼具有攻击性还有毒可能对亲王有害的事。
两个军雌对视一眼,就都低下头,商议起了偷施托姆小医生的盐水糖水和办公室水果做饭的计划,默契的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而在病房中的质问发生的三小时后。
有五位过于沉不住气的上将,被奥拓亲王斩杀在军部大楼顶楼。
数位形象卫兵在汉森上将的带领下去往了惨案发生的位置,并听从吩咐的,将五具赤裸的遍布伤痕的尸体从顶楼开始一层一层的拖着示众,各楼层的办公室都不允许关门,办公的军雌都被要求站在门口观摩这死后的惩罚仪式。
尸体的伤口在拖行中翻卷向两侧,在最后十几层楼时,甚至能在伤口中看见被磨得发亮的白色骨头。
净化装置没有让血的腥味污染严肃的军部大楼。
红色的地毯上,也留不下血的痕迹。
偷施托姆东西做饭的计划最终落空。
凯恩跑去小雌虫的办公室时,正好撞上施托姆在那怒喷同组组员复现实验四次,次次数据有问题,恨不得马上长大把组员打死的时候。
没读过多少书,这辈子顶多当被研究对象的半文盲军雌躲着听了好一会,实在听不懂医生们深奥的研究内容,只得继续自己的偷做饭原料计划。他还知道避着小雌虫的视线,悄悄从另一边绕到办公室的库房里去翻东西。只是凯恩的运气着实有点不好,刚拿下一瓶没标签的液体准备喝一口尝尝是咸是甜呢,被组员喊着“小师哥”的施托姆也推门进来找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