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5 / 7)
“你放心,我让人把家里的挂画都加固了一遍,之后不会再吓到它了。”
佟遥心头微动。
这就是周柏山的处事态度,他被花花挠,不会去骂它白眼狼,他知道它是被吓得应激才那样的,所以去解决挂画,而不是责怪猫。
所以即使她说了那种过河拆桥,划清界限的话,他现在见了她,也没有半点要质问的意思。
他已经知道了他家人找过她的事吗?
她出神的想这些事时,周柏山在说花花。
“我有几个朋友给它买了一堆玩具,它看不上,就喜欢它那颗球,玩得起毛边了也不腻,是不是知道那是你挑给它的?”
佟遥却不想听了,她推开周柏山的手,和他拉出距离。
“我那天不是随口说说的。”
她害怕自己越犹豫越不舍,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这几天认真想过,我们还是不联系b较好。”
周柏山和她商量:“这话以后不提了好不好,我知道你说这些是因为我爷爷nn来找过你,我会解决好,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们……”
他ga0清楚发生过什么之后就匆匆赶过来了,没有和他们正面起冲突。
佟遥打断他,“就算没有你家人,我也觉得我们不适合再在一起了。”
他拧眉,“哪来的不适合?”
“很多啊,”佟遥看着他,“家世,x格,以后的发展,而且这些差距只会越来越明显。”
她把话说得绝,可是心里b任何人都清楚周柏山从没在她面前摆过少爷架子。
两人一起住的那些日子里,他做的家务最多,哪怕她能看出来很多事他都做得生疏,他也没有让她动手。
她有几天痛经严重,他不声不响的帮她把换下的沾了血的内k搓g净。
等她发现后不好意思的和他说谢谢时,他也没觉得那有什么。
不管看哪一点,周柏山这个男朋友都当得够可以了。
周柏山当然也没被这些话劝退分毫。
“佟遥,别说你提的这些都不成立,就算是真的,我俩也不可能断。”
他轻x1一口气,千言万语变成一句低低的自语,“你不能这样。”
佟遥也知道她不能这样,他才帮过她一个大忙,她就要和他划清界限。
这说不过去。
“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总说要还你,可好像你什么都不缺,而我能给的又很少。”
她问:“或者我再陪你睡几次,其他的我……”
“佟遥。”周柏山叫住她,明显被这句话气得不轻,“n1taa是懂怎么气我的。”
“陪我睡?”他复读一遍,怒极反笑,“你会陪睡吗,我在床上对你还是太好了,否则你绝对不敢说这话。”
缄默一瞬,周柏山像是被自己的话点醒,伸手去攥住她的手腕。
佟遥被突如其来的外力惊到,条件反s地挣开他。往后退时她因为惯x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后背撞到茶几一角,痛得低下头。
周柏山怔在原地,他没想到她会摔,被她吃痛的表情刺得一瞬间冷静下来。
“撞到哪儿了?”
佟遥被他扶起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捏住她校服的衣角,“我看看。”
“没事,就是后腰那里。”她摇头,按住了他的手。
周柏山反握回去,“对不起。”
佟遥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几乎半跪着。
他仰头和她道歉,他眼眶头一次红。
而她似乎有了冷心冷肺的能力,木然得连半点泪意都没有,看着他难过,她只是困惑地想自己值得吗。
佟遥被长久的疲倦侵扰,开始对自己失望。
“周柏山,别和我说对不起了,你恨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也觉得自己特别坏,胆子小,我没什么x1引人的,太普通不过。”
“你以后一定会遇到很好的人,然后就会发现,也许我并不值得喜欢。”
周柏山听着她不带丝毫赌气意味的话,忽然想到他这次来之前,他爷爷说,在没有足够能力时,你的固执和自傲只会害人害己。
她在他家人那里受了委屈,她自我怀疑,变得筋疲力尽,都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
他们以这样的状态维持下去,即使不分开可能也很难会有好结局。
周柏山最后答应了她。
他说:“我们可以不联系,但不能就这样结束了。”
“等我回来。”
先说一下哦,后面两章含遥量极高,本来想一笔带过的,但都是遥遥经历过的人生,舍不得删,还是写上了
那晚离开后,佟遥和周柏山失去了联系。
他们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各自回到原本平行的轨道中。
后腰上看不见的淤青在慢慢消褪,直到有一天佟遥抬手摁上去,后知后觉发现已经感受不到痛感。
新学期,佟遥升入高三,在周考和模考轮转的车轮战里抛却了旧人旧事。
日复一日的学习将她从戒断情绪里解救出来,她渐渐恢复常态。
高三的第一个学期很快接近尾声,第一次全市模考前,宜城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雪是在上晚自习时落下来的,被靠窗的同学先发现,一传十,十传百,刚一下课,窗边被兴致b0b0看雪的学生围满。
乏善可陈的高三生活,一点点小事就能激起千层浪。
佟遥离窗口有段距离,没有挤过去看,只是托着腮坐在座位上,远远看着那边缓缓飘落的小雪点。
“佟遥?”打完热水的汤盼春回来,连着叫她两次。
“我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好?”
“是吗?可能有点紧张过几天的模考。”
汤盼春叹气,“你都紧张那我可以直接收拾书包回家了,不过咱们这儿跳楼可以,弃考是不行的。”
佟遥被她这句冷幽默逗笑,刚刚还有些y霾的情绪一扫而空。
“好像听说六科分别是不同学校的老师出卷?”
汤盼春点点头,“对啊,而且你想想,这卷子可以说是代表了每个学校的出卷水平,肯定不会出得太简单,我已经可以想象到那些卷子的刁钻程度了。”
“不会的。”佟遥和她分析,“全市的高三生都参加考试,模考对标高考,难度应该在合理范围之内,顶多会有些创新题吧。”
“好像也是。”
汤盼春合掌,碎碎念的祈祷,“保佑我年排稳在前五百。”
晚自习结束,佟遥收拾书包和汤盼春一起走到校门口。
两人都没带伞,好在雪下得不大。
和汤盼春说了再见之后,佟遥裹着米灰se围巾,去路口等红绿灯。
路口乌泱泱站了一堆学生,附近有小吃车风雨无阻的叫卖,热闹依旧。
在这样人声鼎沸的雪夜里,她想起去年冬天,也想起周柏山。过去这么久,仍会眼眶一热。
落在睫毛上的雪粒被眼眶冒出的氤氲热气融化,佟遥低头揩去眼角的水汽,倏地偏过头朝一个方向看去。
那里是周柏山以前等她的地方,站了几个聊天的学生,没有他。
指示灯跳成绿se,许多学生从佟遥身边走过去,她留在原地。
这晚,佟遥没有直接回家,去了一趟周柏山没有退租的出租房里。
进了房子,她连书包都没有摘掉就直奔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