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 / 2）

&esp;&esp;凌霜和徐司前去了一趟潘巧云单位。

&esp;&esp;女人和上次一样，非常平静。

&esp;&esp;凌霜注意到，潘巧云极其爱干净，坐凳子前会仔细擦拭凳面，桌面物品也摆放整齐。

&esp;&esp;她让秘书送来茶水，隔着一张桌子和凌霜对视。

&esp;&esp;“你认识姜潼吗？”凌霜开门见山。

&esp;&esp;“认识。”潘巧云没有否认，“清清是她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

&esp;&esp;“黄小弛是你杀的吗？”

&esp;&esp;女人淡笑道：“警官，你说这话可需要讲证据。”

&esp;&esp;徐司前的目光，冷森地停留在女人脸上。

&esp;&esp;他在女人脸上看到了得意。

&esp;&esp;如果姜潼死了，清清将成为她真正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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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凌霜出门后，唉声叹气：“可恶，明明知道就是她，但是没有证据。”

&esp;&esp;他又用那种哄小朋友的语气和她说话：“走吧，去找找证据。”

&esp;&esp;凌霜因为他这句话，心情平复下来。

&esp;&esp;晚上七点，两人到达黄小弛案发现场。

&esp;&esp;现场光线很暗，库房门口亮着一盏惨白的灯。

&esp;&esp;凌霜边走边说之前查到的线索：“黄小弛平时不怎么回家，店里也是隔三差五去，他具体失踪的时间很难排查，那是他的车。”

&esp;&esp;“行驶记录找过吗？”徐司前问。

&esp;&esp;凌霜明白他的意思，黄小弛的失踪时间，基本就是遇害时间，“找过，这是报废车辆，没有车牌，也没法通过输入车牌在交管系统中找。”

&esp;&esp;“当时车辆的情况怎样？”

&esp;&esp;凌霜说：“车门是打开的，凶手带走了黄小弛的车钥匙，里面的东西都翻找过，但她留下了黄小弛的证件。”

&esp;&esp;“故意留的。”徐司前说，“车里全部做过痕检？”

&esp;&esp;凌霜点头：“没有发现，车内清理干净，没有指纹，没有生物样本。”

&esp;&esp;“你觉得黄小弛为什么会来这里？”徐司前突然发问。

&esp;&esp;“他对这里熟悉。”凌霜说。

&esp;&esp;“那是谁约的谁？”他望着她，瞳仁漆黑深邃。

&esp;&esp;凌霜被问住，按理说潘巧云复仇，应该会主动约黄小弛。

&esp;&esp;她怎么会选在黄小弛熟悉的地盘作案？除非……

&esp;&esp;“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碰面。”徐司前笃定道，“凶手准备得太充分了，她很可能已经预演过很多遍，知道黄小弛会开什么车过来，知道黄小弛在这里不怕她，甚至知道要带什么东西清理现场。”

&esp;&esp;“什么原因会让黄小弛多次主动见她？”徐司前敲着车门问。

&esp;&esp;“沈玉清的事？”凌霜说。

&esp;&esp;“我个人更倾向于敲诈勒索，他是为了钱。”

&esp;&esp;第34章

&esp;&esp;34

&esp;&esp;初秋夜凉，这里人迹罕至，四下寂静。草丛里偶尔听到一两声蛐蛐叫，冷意瑟骨。

&esp;&esp;凌霜抱着胳膊，打了个喷嚏。

&esp;&esp;徐司前原本蹲在地上查看汽车轮胎，听到声音，他抬头瞥向她问：“冷？”

&esp;&esp;两人目光短暂相触，一个柔和，一个坚韧，凌霜抿了下唇道：“还好。”

&esp;&esp;他起身，踱步过来，脱掉身上的皮质外套递过来。

&esp;&esp;“你穿着吧？我不冷。”凌霜搓手拒绝。

&esp;&esp;他低低笑了声，已然步至近前。

&esp;&esp;男人太高，遮蔽光线，凌霜顿觉压迫。她下意识往后退过半步，被他伸出手腕从身后挡住去路。

&esp;&esp;徐司前又进一步，与她鞋尖相抵。

&esp;&esp;男人掌心在她后背轻轻移开，绅士将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esp;&esp;衣服内里熨帖温暖，带着一丝苦艾气息。凌霜缓缓吸着气，感觉脊背有一团烈焰在燃烧，大脑有点缺氧。

&esp;&esp;幸好这夜色够暗，什么端倪也看不见。

&esp;&esp;徐司前继续蹲下看轮胎，凌霜也跟着蹲下。

&esp;&esp;黄小弛的车，停在这里快有一个月了，这边拆迁，悬浮颗粒多，车壳上积着厚厚一层灰。

&esp;&esp;徐司前掀开车门，探身进去，再扭头说：“凌霜，给点光。”

&esp;&esp;凌霜默契摸出警用电筒照进去。

&esp;&esp;坐垫、储物盒、头顶镜架、座椅缝隙都查过，没有东西。

&esp;&esp;凌霜自豪道：“别找了，我们队的痕检员，在全省都是有名的。”

&esp;&esp;他迎着手电看过来，瞳仁幽暗，寒潭寂静，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英俊异常。

&esp;&esp;但是，好奇怪，她那一瞬间脑海里涌入的是另一张脸。

&esp;&esp;凌霜下意识将手电从他脸上移开。

&esp;&esp;徐司前蹲下，看向车底。

&esp;&esp;凌霜配合着照光，沙地混合泥土路面，有两道不深的车辙印。

&esp;&esp;“那天下过雨，或者正在下雨。”徐司前站起来说。

&esp;&esp;凌霜推算时间：“我们接到报案，是在9月13日，黄小弛的准确死亡时间在报案前10天，也就是9月3日，往前推六七天也就是八月末是黄小弛遇害时间。”

&esp;&esp;凌霜把电筒架在耳朵上，摁亮手机查南城八月的往期天气——

&esp;&esp;8月25日—8月28日，都是晴天，8月29日那天下过一场雨，之后又是晴天。

&esp;&esp;凌霜给出推论：“凶手的作案时间是8月29号晚上。”

&esp;&esp;徐司前单手插兜，立在车边打量她。

&esp;&esp;“我就说出个天气，你就确定时间了？”

&esp;&esp;“碰巧。”只有那天下雨，她之前没有想到这点，受他启迪才发现。

&esp;&esp;徐司前点头：“但在8月29号前，他们应该还见过面，换个地方查吧，这里没什么线索了，黄小弛住哪儿？”

&esp;&esp;凌霜给黄小弛父母打过电话，四人在黄小弛店里碰面。

&esp;&esp;“黄小弛最近一次回老家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