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文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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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不用看
上午十点,b761小行星附属星中央区港口经历了一早上兵荒马乱的忙碌之后,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负责清扫的机器人迷茫地在储藏室外转了两圈,发现自己的权限已经无法打开储藏室的大门。这间储藏室规定的清扫频率是一个月一次,因此它的数据处理中枢飞速搜索了一个月内系统权限更新的记录,并没有发现升级和更换的记录。
一个小时后,接到系统报告的工作人员赶到现场,确认系统被入侵,汇报上级领导后,启动紧急状态,采取暴力手段破门而入。
储藏室内一切设备如常运转,没有任何物品丢失,但所有人的心还是瞬间凉了下来——应该在清晨七点驾驶搭载着帝国首都星大领导及其家族护卫队的a0156星梭去往b7561星访问的机长和副机长,被打晕扔在了储藏室的角落里。
港口中心经过紧急排查终于确认航线图上正常行驶的a0156号星梭只是一个假信号,真正的a0156在出发之后就已经失联。
负责人迅速启动了应急机制,看似有条不紊地下达了一系列命令:不断发射信号联系星梭及周要员、注意是否有外来通讯请求、专家时刻预备与绑匪进行谈判、同时联系了位于b761星的第一军驻地,港口与驻地双方同时派出舰队搜寻。
做完这一切后,负责人坐下长吁了一口气,心里也知道多半是没希望了。三个小时,以a型星梭的速度足够逃出远星系了。对方能悄无声息的攻破基地系统,逃过星梭的生物认证系统,反追踪的技术自然也不会差劲,在茫茫宇宙尤其是他们毗邻暗海的东部边境中,要搜索一架失去信号的星梭,无异于大海捞针。而在这段时间之内,港口没有收到任何提供赎金抑或是物资的要求,这说明劫持人很可能并不为财,而是私仇。
想起帝都之中复杂的政治斗争和周家激烈的继承人斗争,负责人觉得自己刚做完基因手术的外貌又老了几岁,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此事推到星盗的意外袭击上——昨天接收到的蝰蛇新头领现身附属星中央区的新情报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
“你还真是把第一军和自己分得很清楚。”褚时随手将航线终点目标设置为暗海深处的坐标,哼笑着看向旁边站着的人,“慰问队也算是第一军的一部分,你的小情人们巴不得被你多连累。”
他特意在们上加了重音,显然是在阴阳怪气。宁怀舟撩起眼皮,淡淡看了褚时一眼,他锁骨往下延伸入衣服的地方泛着一片浅淡的红,像是飘飞的桃花无意落在上面。以宁怀舟快到不正常的恢复能力来看,这痕迹落上去时也不知道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有时候宁怀舟觉得褚时对他的占有欲就像是小孩子面对得不到的糖果,并不含感情意味,这或许也是他更愿意和褚时合作的原因。
“你不是也同意了我的计划?”
b761星是第一军的地盘,如果在那里对周何似动手,绝对安全且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但不管伪装得再天衣无缝,第一军最轻也逃不过一个问责,更会成为被政敌攻讦的工具。
宁怀舟确实把第一军和自己分得清楚,不肯有任何多余牵扯。
“我可不是怕连累第一军。”褚时歪头想了想,他注意到宁怀舟的视线不自然地避开了正在关闭整个星梭系统的赛维斯,于是又顺手薅了一把自己的光脑,悠悠然一笑,“当然,让你只欠我一个人的人情也不错。”
他推开驾驶室的舱门,做了个夸张的请的动作,笑容愈发灿烂,“但我此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请宁上校看烟花。”
“一场盛大的、造价昂贵的烟花秀。”
……
有时候,危险的降临是没有任何预兆的。
作为周家这一代最拿的出手的继承人,周何似的家族护卫队当然不能说是废物。至少也是双a级alpha的护卫队,哪怕在帝都也属于顶尖安保配置,但这些人高马大的alpha们在褚时的手下就像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婴儿,连预警都来不及发出,就悄无声息地晕了过去。
“宁怀舟同志,你这个随便动用精神力的毛病需要改改。”褚时按住宁怀舟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又拍了拍他头。他丝毫没有暗杀的自觉,活像是在逗猫,“能动手的事不要动脑。”
星梭内部的智能系统与褚时的光脑相比起码落后了十年,赛维斯与话多的主人截然相反,也可能是知道宁怀舟看见它的窘迫,控制系统打开主舱门锁后就安静地变回了待机时的尾戒形态。
“宝贝你害羞什么。”但它的主人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的机会。“赛维斯什么也不懂,甚至没有加载感情模块,我可不是无聊到会和光脑聊天的人。”
“不过就是把你玩到潮……”
“你能闭嘴吗?”
略带羞恼的声音,更多的是无奈,音质偏冷,但又有一分奇异的柔软,这是周何似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为周家继承人之争的胜者,周何似拥有一张称得上英俊的脸。因为常年服用药物、进行实验强行提高精神力,他饱受精神力濒临崩溃的折磨,看起来阴郁而苍白,再加上有意展现出的风度教养和操控舆论的手段,时不时就能在星网上掀起一阵“最帅议员”之风。
操纵舆论、控制选票、攻讦政敌、性虐致死……优雅风度背后是暴虐的性情,光鲜亮丽的外表划开是腐臭难闻的内里。
质问和怒骂没有意义,对周何似来说,宁楫只是他在政治斗争中牺牲的一个小小的蝼蚁,是还算成功的给孟无咎绊子的棋子,是打击敌对党派必要的牺牲,是一件可以向家族邀功的喜事,傲慢的贵族不会有任何悔改。
宁怀舟也不需要他的悔恨。
褚时现在倒是真的相信,宁怀舟确实对他手下留情。他不慌不忙拿出治疗仪,顺手贴在了宁怀舟身上,确保对方不会因为使用过高的精神力而受伤后,才悠然转身盯着在精神力屏障包裹中神情由意外愕然逐渐变得恐惧惊骇的周何似,颇有些不满地啧了一声,“倒是便宜他了。”
浓郁的精神力已经化为了实质,肉眼可见的透明状结晶在周何似身边凝结出薄薄的一层,反射出流转的莹光,像是从远古时代凝结至今的晶莹琥珀,冰冷华美。
只不过琥珀中包裹的人还活着,就像是一只蚂蚁掉进深海之中,岸上的人听不见水中绝望的呼喊。周何似本该在过于辽阔的精神海中丧失神智,直到溺亡,然而宁怀舟像是有意折磨似的,偏偏给他留下一丝清醒神智,于是褚时得以欣赏了一场绝妙的变脸。
在绝境之中,周何似那张披在身上的优雅人皮也不复存在,他长大了嘴,涕泪横流,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在极端惊恐下已经看不出原本五官的形状,他在哀求,但千钧重压下,一切动作都变得极度缓慢,过于强大的压迫感似乎要将内脏寸寸碾碎,扭曲的五官更像是小丑正在表演的默剧。
一刻钟前还在幻想着要如何玩弄的人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周何似却已经生不出任何其他想法,影像中温柔漂亮的oga站在波动的水纹外,面容冷淡,漆黑瞳孔中泛着无机质的光,就像是一尊冰冷诡异的杀神像。
宁楫死于涡流之中,内脏粉碎,精神海破裂,于是宁怀舟就要周何似死得更惨,他近乎人为制造出了小型涡流,拉长时间,眼睁睁看着对方在漫长的痛苦中七窍流血清醒地死去。
褚时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再一次尝到了当日暗海中近乎退缩的恐惧。那是最刻骨深沉的爱憎,没给他人留下一丝插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