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1)
从村民那里拿来的草绳和我找到的几乎一模一样,也是稍微一用力就断了,别说是吊我了,就连小唐都不行,所以它根本承受不了一个正常人的重量。”
“那么,假设村民就是用这种草绳把自己吊起来,并且还能吊上一夜保持不断,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们的体重轻的异常。”
唐亦巧随口说了句:“我感觉这绳子最多吊的起来一个稻草人,难道他们身体里都是稻草啊?”
说完她觉得有趣,哈哈地笑了起来。
众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她,完全没有要跟着她笑的意思。
她的笑声就渐渐慢下来,脸也白了。
10 冬祭节(5)
村民极有可能都是稻草人。
这个猜测让大家的心情都不怎么轻松,毕竟谁都不想跟一村子的稻草人住在一起,大家简单洗漱后都各自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夜晚的气温变得更低。庄杭站在窗边,看着窗棂上的霜花,若有所思。
贺濯川早就上-床了,一张白皙的脸露在被子外面,单看他的脸,其实有些雌雄莫辨的美,只是平日里高大健壮的身材和强大的气场让人忽略了他的脸。
贺濯川打了个哈欠,眼中含着泪,像亮闪闪的蓝宝石:“别想了,既然知道地里有东西,大家心里都有防备。”
庄杭说:“我不是担心这个。”
贺濯川朝他招招手:“快进来,好冷。”
庄杭瞥他一眼:“不是讨厌我吗,怎么愿意跟我睡一张床?”
贺濯川说:“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两个人睡一起,多暖和。”
他翘着头发缩在被子里,不管外表看上去有多成熟强大,他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已。
这样的贺濯川反而让庄杭卸下了防备,他上了床,贺濯川冰凉的手贴上他后背:“这里晚上得零下了吧。”
贺濯川的体温很低,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到庄杭身上。
庄杭打了个激灵,问:“你觉得这气温适合植物发芽么?”
贺濯川:“难说。”
庄杭接着说:“按村长的说法,留给发芽的时间只有两天,如果明天晚上还发不了芽,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被子里迅速暖和起来,贺濯川嗯了一声,闭上眼:“先睡觉吧。”
半夜庄杭醒来,迷迷糊糊起床去厕所。
可能是之前受伤住院的关系,庄杭不仅有嗜睡症,刚睡醒时还思维迟钝,就连视线都很模糊,要过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清醒过来。
厕所在走廊尽头,没有灯,庄杭又看不清,摸着墙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有个男人等在外面。
高高大大的,见他出来也不说话,就只是站在墙角。
“我好了,你进去吧。”庄杭随便招呼了一下。
男人微微侧头,一缕长发随着他的动作从肩上滑下。
等等,长发?
男人好像身上穿的还是宽袍大袖,类似汉服一样的款式。
庄杭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索性放弃了。
经过男人的时候,庄杭突然被攥住手腕,压在墙上。
庄杭的脸色瞬间变白,下意识反抗,却发现身体动不了,喉咙也像是被什么堵住,出不了声。
男人凑近他的脸,阴冷的鼻息铺天盖地向他袭来。
衬衫的空隙处摸索着伸进一只冰凉的手,力气大的甚至让他感到有点疼痛。
庄杭再迟钝此时也反应过来,自己是撞邪了。
只是这个鬼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奇怪?就像是视力不好一样,一直在自己身上闻闻嗅嗅。
一直沉默的系统说话了:「同学,你应该还是处吧。」
庄杭紧咬牙关:“是,但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系统:「试试用童子血呢。」
庄杭想把舌尖咬破,却被一把掐住下巴,来不及吞咽的涎液顺着下巴流下,滴滴答答落在男人宽大的袖袍上。
男人喑哑的笑了,掐住庄杭的手微微用力,在皮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庄杭眼神一冷,将手臂对准墙壁上一个木头楔子的凸起,用力划下,鲜血喷涌而出。
紧接着,一切戛然而止。
只剩庄杭一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空荡漆黑的走廊上。
第二天,贺濯川:“我去。”
他们床周围有一圈密密麻麻的脚印,围着床形成了一个圆的形状。
就好像夜里有人绕着他们的床走了无数个圈一样。
庄杭面色苍白的坐在床头,眼圈有些发黑,像是没睡好。
他也看见床边的脚印了,倒是什么也没说。
贺濯川眼尖注意到他手臂上的伤:“怎么回事?”
庄杭放下袖子,掩住小臂上长度拖到手腕处的伤口,面色平淡:“没什么。”
贺濯川双眼微微眯起,没说话。
众人都起床后,一起来到村外的农田里,田埂边只剩一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有一滩暗红色的污迹。
“咦,那个人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唐亦巧问。
“也许是被村里人移走处理了吧。”简进心不在焉地回道,他的心思明显不在这里,兀自皱着眉头看着光秃秃的土地。
果然如前一晚庄杭预料的那样,田里几乎没有发芽的地方。
“那个村长不是说种下去很快就能发芽吗,”唐亦巧说,“现在都两天了,怎么还不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