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五)(2 / 2)
小网站嘛,正常。就是当初写这报道的记者估计挺郁闷的,我姐那几个媒体朋友就经常追忆这种往事。”那篇报道并非是关于燕绥之接的那件医疗案本身,看右下角的时间,应该是半年之后了。被告还是那位,案子却换了,涉及的指控更多,证据更全面。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漏洞,被告当堂定罪,大快人心。这份报道的重点是一张照片。照片拍的是那次庭审的旁听席,最后一排坐着一个年轻人,他面容素白英俊,像精致的白玉石雕,斯文雅致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冷感。他平直的目光落在被告席上,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了一片阴影。也许是大多数旁听者都坐在前排,最后一排没有其他身影的缘故……他看上去安静而孤拔。那份报道说,时隔半年,燕绥之悄悄来看了一场跟他无关的庭审,在看到被告被宣判后安静地坐了很久,又在众人散场前独自离开了。报道里说,也许这位年轻的风头正盛的律师,并非如一些人所认为的那样,也许他也想看到正义最终得以声张。顾晏的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很久。报道的开端写着,那场庭审的时间是1月24号,这是燕绥之墓碑上刻着的,真正的生日。报道的结尾是那个记者的署名——吉姆·本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