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1 / 2)
魏昊并没有到处走动,而是抓紧时间炼制“东方神主金”,于是乎黑狗子和小燕子,反而成了山区最为见得着的“神人痕迹”。
一眨眼,原本的小黑狗居然戴着专用鎏金凤翅盔到处流窜,这让不少“姜家沟”的人都是大为惊诧。
因为都知道汪摘星能口吐人言,所以多有家庭邀着“狗爷”莅临,多的不好说,粗茶淡饭还是有的。
狗子也是不挑,吃了东家吃西家,然后把一些“狗食”给本地不挪窝的精怪们分了。
有“人气”的食物,就是供品。
精怪们食用之后,能神清气爽,也能提升修为,如此一来,狗子便开始打问,这“东方神主金”,是不是本地的特产?
第293章 狗子做客,月氏狼獾
山野精怪,总有特殊之辈,“姜家沟”四周山头,便有一窝狼獾,在此传承已经有百二十代。
之所以没有被猎户打杀了取皮,就因为秉承一条祖训:与人为善。
此地狼獾以“月”为氏,偶有显灵,也多是助人为乐。
于是在“姜家沟”的先祖记事中,也有一些诸如“误入荒山,为月熊所救”的字样。
这其中的“月熊”,便是指狼獾。
又有类似“不慎坠崖,幸得飞熊搭救”的言语,这“飞熊”,同样指的是狼獾。
如今大夏王朝的“飞熊军”,有不少泰山周围的人,便以为这“飞熊军”,就是他们本地的月熊、飞熊,于是以此为傲。
汪摘星随意打听,得知月氏狼獾颇有礼数,寻思着就不能贸贸然打扰,而且人家也不是没有妖王坐镇,千年修为的老月熊也是颇有尊严,岂能随便小瞧了别家。
从魏昊这里支了点工资,搓了几颗龙血丸子,绝对算得上是厚礼了。
“铁脊龙的龙鳞来几片,九馗龙的血豆腐再来几碟,应该是够了。”
狗子琢磨着对方的江湖地位,想着能在泰山之地久居的,也不是等闲之辈,鬼知道祖上是不是哪位天仙的小可爱宠物呢。
礼多人不怪,礼多妖精也不怪。
“我看书上说它们是月熊、飞熊,不如我把‘赤侠飞刀’也随个份子?”
见狗子做这个人情实在是麻烦,魏昊也想着帮个忙。
然而汪摘星一脸嫌弃:“君子不懂人来送往,就少说话。能在东绝久居,还能人妖共存,必然是得了先贤点化的。给‘保家仙’们送飞刀,那是希望它们能够自保。这月氏飞熊摆明了有能力,再送飞刀,就是小瞧它们自己的本事。哪个妖王还能没点尊严呢。”
“小水猴子就没有。还有花斑狐狸,没我它都渡劫不能。”
“……”
面对魏昊的抬杠,狗子不想说话,搜罗了一番人文典籍,找了五辆大车,便自个儿登门拜访去了。
跟自家君子没什么好说的。
区区明算科的举人,呵。
先行跟本地的精怪通过气,又请了土地公帮忙做中人,一应拜访流程走完之后,挑了两天后,便登门拜访。
不能太早,太早万一别人没起来,那就有点唐突。
不能太晚,傍晚拜访那就失礼了,仿佛是有意让主家等了一个大白天。
偏是要在早膳用完,午膳未至的辰光,然后亮个相。
如此,主家要是和善,两天时间,搞不好已经备好了宴席,就等中午一起吃,如此宾主尽欢,双方都是礼数周到。
魏昊也不知道妖怪们怎么弄的,还很好奇地问道:“你看那些小狐狸精,百十来年修为,就能幻化人形,这狼獾一大家子,要是都是人模人样的,就你一副狗样入座,会不会不太合适?”
“……”
“要不我也去看看?”
“泥奏凯!”
狗子当时就怒了,自家君子的破事儿真多。
魏昊无奈,只好打算让燕玄辛在天上远眺,顺便自己共享一下视野。
结果燕玄辛却是一脸为难:“大象公,我可是燕山、阴山的燕氏咧。”
“……”
“汪少卿此行,妾身可是副使。”
“……”
感觉只有自己一个人受伤的世界突然就诞生了。
魏昊有些郁闷,索性找本地的山神们聊天去,顺便打听一些消息。
只是大雪封山,他去找山神,山神肚子饿,还想出去找点儿吃的呢。
“山君怎的正月还要出去自己找食儿?”
“这身躯毕竟是老虎,总得吃肉,不能吃素吧。”
山神有些无奈,跟魏昊告了个罪,然后道:“过七八个山头,是我一个老友请客,今天来了一位贵客,我也正好过去陪同。大王还请恕罪,小神委实有要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老虎在雪地里踩着巨大的梅花脚印,很快就消失在崇山峻岭之间,只留下魏昊一个人在山神庙风中凌乱。
陡然间,还刮起了一场风,风雪交加,让魏昊很是郁闷。
索性抄起丈八长槊,在风雪中修炼枪术。
“风雪山神庙啊。”
出了一身汗,魏昊陡然发现自己居然模仿了一回“豹子头”。
“这小狗子真是越来越叛逆了,估计到了青春期。”
略作感慨,回到“姜家沟”继续翻阅卷宗。
一应罪状收集得都差不多,他也不怕打更上层的官司。
毕竟朝廷要是包庇罪犯,那他自然也不必计较什么法度,该出手时就出手。
旁人说他滥用私刑也是无用。
说到底,自己是正是邪,普通百姓说了算;公道如何贯彻,自己实力说了算。
一摞“铁证”堆积成山,还定不了罪,那可见这朝廷法度已经是厕纸,自己完全不用放在心上,更不用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这‘东伯侯’,到底打什么主意。”
这两天,“东伯侯”的说客来了不少,多是五汶县做事的都管、管事之类,这等老管家性质的家奴,还不够资格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魏昊也全然没有理会。
想要跟他对话,必须是朝廷命官,县令起步。
且是带着功名上位的县令,而不是“东伯侯”在自己属地任命的家将之流。
“要说造反,也没有厉兵秣马;要说不反,却又处处逾制。”
卷宗之中,多有夏粮、秋粮截留的操作,不是“姜家沟”一地如此,而是整个泰阳府都是如此,多有官吏包办,把理应入库进仓的粮赋截留。
这个截留,程序上没有问题,因为按照朝廷公文,“东伯侯”总领东绝诸事,钱粮朝廷没有下拨,需要“东伯侯”自身来筹措。
而筹措的方式,全看各家的本事。
“南伯侯”“北伯侯”“西伯侯”怎么操作,魏昊还不清楚,但“东伯侯”首先就是以三灾艰难为由,先免了辖内三年税赋。
这原本是好事,但问题就在于截留之上。
免了辖内三年税赋,这个钱粮,是上交给中央朝廷的,一部分甚至会解送夏邑入库,由民部清查。
现在免了,百姓应该是休养生息。
但实际操作,则是“东伯侯”为了建设地方,用本地税赋来完成任务。
听上去很合理,结果就是给中央的钱粮,变成了给“东伯侯”侯府的。
固然有朝中三省调派的审计人员全程监督,但这事儿,很显然问题多多。
连“东极镇守”这样的隐秘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