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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盛泽珩刚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奇怪地问道,“今天拍摄顺利吗?”
林子矜右手拿着电话,依旧保持躺在床上的姿势,闻言他沉默了两秒,才说:“还行。”他不打算说今天被烫伤的事情。
一来是没必要,二来是他不喜欢向人诉苦。
尤其是他现在和盛泽珩的关系,要是真的说了,反而有种向金/主告状的感觉。
他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无论江渺是不是故意的,他都不打算再追究。
盛泽珩还在公司,刚结束了一个大型会议,员工们陆陆续续离开,就剩他独自坐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玻璃幕墙外深城璀璨如星空。
“宝贝,我好想你。”
早上林子矜出门的时候,盛泽珩还没有感觉,直到深夜时分,看见玻璃中孤零零的倒影一瞬间,心脏有种飕飕漏风的难受。
“嗯。”林子矜侧脸埋在枕头里,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他困得眼睛都几乎要睁不开了,就这么把手机放在脸颊边,听alpha讲话。
盛泽珩其实也没说什么,直到听见对面绵长的呼吸声,就知道林子矜睡着了。
他却也没挂电话,就这么开着免提,一路离开了会议室。
天盛有些员工还在加班,看见刚才在会议上冷脸质问的盛总,眉眼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有员工想和他打招呼,盛泽珩把手指抵在唇边,示意他们保持安静,接着坐电梯离开了公司,剩下员工们不明所以站在原地。
盛泽珩没回清溪路别墅,而是独自回了林子矜住的公寓。
芒果糯米听见开门的声响,从窗帘里蹦了出来,一看见是盛泽珩,又失望地躲进沙发底下,连个猫屁股都不露出来。
盛泽珩又好笑又好气,半蹲在地上,俯身把它们两个逮了出来。
这两只小白眼猫势利得很,林子矜在的时候,多少还出来蹭蹭他的裤腿。现在林子矜不在家,直接就摆烂不营业了。
尤其是那只耳朵有胎记那只,整天就跟个小色猫一样,缩在林子矜怀里,时不时蹭蹭胸口、蹭蹭锁骨,得逞了还要在盛泽珩面前耀武扬威地转来转去。
“再占我老婆便宜,就把你扔出去。”盛泽珩冷冷威胁,接着看向糯米:“你也好自为之。”
·
第二天六点,林子矜就被蒋绪言叫醒了。
导演要补拍嘉宾们在露营帐篷中起床的镜头,为了追求真实自然的效果,林子矜没有做妆造,就素着一张脸去了营地。
江渺这次没有迟到,他似乎睡得不好,眼睑下浮着淡淡的青黑,一头金发乱的很有型,看起来比昨天更有亲和力。
他看了眼林子矜,神色有一瞬间不自然,随即装作没事发生似的转开目光。
陈晏礼在江渺之后到的场,穿着一身休闲风的运动服,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如果林子矜没记错的话,陈影帝出道十年,今年已经33岁了。看着确实没什么岁月痕迹,除了微笑时眼角的细微,增添了不少成熟alpha的味道。
他主动和林子矜说了话,“今天手好些了吗?”
林子矜点点头,低低说了一句:“还好。”实际上他的手依旧疼得厉害,他今早想拆开绷带看一眼,但是被蒋绪言阻止了。
“哥,你别看了,等中午我帮你再擦一遍药。”
林子矜看时间来不及,也就没坚持。
不过他大概也猜到伤口的情况,他的皮肤很薄,随便掐一下都会留下经久不退的红痕,这次烫伤大概率是要留疤了。
导演补拍完镜头,接着就是安排嘉宾们在营地动手做早餐。
林子矜是伤员,被安排在座位上休息。
老戏骨吴沛沛提出做她最拿手的港式早餐,大家都很期待,依然是有厨艺经验的轩逸打下手。双a姐妹花提着小水桶去了海边捡贝壳,剩下陈晏礼和江渺,导演安排他们先做个人访谈。
每一个嘉宾都要录一段访谈,大概就是回答节目组准备的一些问题,为什么会参加节目,来了有什么收获之类的。
林子矜出发之前,宋烟怕他说错话,已经给过他部分回答参考,但他有些好奇陈晏礼和江渺的回答,于是坐在位置上不动声色的听着。
晨间的海风很大,江渺穿着单薄的衬衫,有一搭没一搭地做访谈。他的衣领被风吹开,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上面有一个新鲜出炉的牙印。
林子矜愣了一下。
爱意有几分真切?
江渺似乎察觉到什么,伸手拢好了领口。
他下意识看向旁边的陈晏礼,浅色眸子映着金灿灿的晨光,短暂慌乱过后又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
莫名的,林子矜从他眼神中看出点似曾相识的味道。
即便林子矜不想承认,他在面对盛泽珩的时候,也会不经意流露出这种眼神。
是娇纵、是埋怨、是依赖、是有恃无恐。
陈晏礼唇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仿佛秋日的平湖泛起淡淡涟漪,看似平淡却暗藏汹涌。
在abo社会里,aa恋极少为人所接受。
除了性别导致的伦理问题,更重要的是ao之间受到信息素羁绊,这是植根在基因深处,不可抗拒的枷锁——精神力牵引。
即便alpha凭借自身能力暂时克服了信息素吸引,由于ao的腺体构造不同,两个alpha之间永远无法彻底标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