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1)
“啊啊啊啊!!”尖喊声乍起,罗送和施槐岭先于众人一步跑到了李子雯的面前。他们一来就看到李子雯瘫软在了地上,手摸着脖子,一副被吓傻的模样。而周围除了影影绰绰的树木外,什么都没有。施槐岭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李子雯结结巴巴道:“有……有东西碰我脖子。”罗送让她把手拿开,看了眼她的脖子,上面连一个印子都没有。施槐岭:“是不是虫子?”李子雯一听有些激动:“不是虫子,那东西冰冰的,滑溜溜的,一点都不像虫子。”“冰冰的?”罗送实在想不到这树林里会有什么冰冰的东西。除非……他仰头看了一圈周围,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鬼影都不见一只。“怎么了怎么了?”赵松文等人也赶了过来。施槐岭把李子雯的事说了,其中有几个人听完脸都白了几分。但也有胆大的,例如吴微微不以为意道:“这里这么多吊下来的树枝,一看就是这玩意弄的。”就在这处地方,就有几根吊下来的枝条光秃秃、沉甸甸的,吴微微的话不无几分道理。陈智还上去顺手拉了拉其中最近的一根枝条道:“你们女生就是大惊小怪。”李子雯很想反驳碰她的不是什么枝条,但又解释不清刚才的情况,最重要自己也不想承认这地方真有鬼,因此瘪了瘪嘴,闭上了嘴。赵松文不想一晚上的时间都浪费在这里,而且看大家找相机找得逐渐不耐烦起来,只好说道:“大家都累了,不然我们先到长安医院去吧,等明天天亮,再回来找相机。现在这边黑漆漆的,也不好找。”除了关海朝有些意见,其他人都很高兴。“走吧走吧。”在离开前,罗送不由得又看了眼头顶的大树。黑压压的树影就像是凑成了一幅幅的人脸,在风中歪歪扭扭的摇曳着,好不诡异。在他们都走远之后,一声声稚嫩的,怪诞的“哎哟哎哟”声接连响起。随着此起彼伏的怪响,一个物体突然从树影的最高处“嘭”的一下,直接砸在了地上——那赫然是关海朝不翼而飞的相机。“哎哟……”“哎哟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十五分钟之后。除灵社团的13人终于来到了长安医院。这所医院的设计和布置与外面的医院并无不同,只是它废弃了数十年,不管是围着医院的外墙,还是里面的各种公共建筑,早已破败不堪,坑坑洼洼。外墙的红砖落了一地,里面的建筑,譬如大门一眼可见的门诊楼,外皮都被掀掉了一大块,青苔都爬满了窗户。长安医院占地面积足有10万多平方米,建筑面积28万平方米左右,是一所集医疗、保健、科研为一体的综合医院,曾经还作为过b市住院医师的培训基地。然天有不测风云,数十年前一件接着一件的怪事,如同狂风暴雨,以强悍的破坏力摧毁了这所医院几代人好不容易建起的辉煌。伴随着之后医疗人员的全部撤离,这里最终只能沦落成历史里的一座废墟,在岁月里不甘地沉淀下去。令人唏嘘。罗送在来之前,试图查过长安医院的资料。但不知是因为这所医院荒废没落的时日过于久远,还是因为一些讳莫如深不能言说的问题,在网上,能查到的消息寥寥无几。这会时间已经来到了9点10分。众人早就饥肠辘辘,只想找个地方大快朵颐一顿,好好歇一会。不过看着阴深深,乌沉沉的医院,大家一时却迈不开腿走进去。医院一向是怪谈小说,恐怖电影的最佳创作元素,提起医院,就算是想象力在匮乏的人,都能想到一二件吓人的故事。尤其深夜的医院。就像是有一只怪物张着血盆大嘴,等着饱餐一顿。赵松文等人胆子不小,但还是没忍住犹豫了一下。光顾过不少“特色”医院的罗送则是个意外。他率先走进了医院的大门,而跟他步调一致的是神色一直很平静的施槐岭。罗送弯了弯嘴角,对施槐岭的喜爱程度又上去了几分。当然,这喜爱无关什么爱情。赵松文身为社长,很快也做出了表率:“走走走,我们赶紧进去找个地方先喝口水吃点东西。”陈智提了提背包道:“我还是第一次晚上来医院,没想到还怪吓人的。”何伟江:“要是只有我一个,我是不敢来。”谭开笑了:“你之前不是还一个人大半夜地跑去过一个村子里的废弃小学吗?”何伟江摇头:“那不一样,当时村里又不是没住人。”“这倒也是。”谭开点了点头。地上全是黄泥和落叶,大家走过时不可避免都踩出了不小的声音。咯吱咯吱的,并不好听。门诊大楼的门一扇已经躺在了地上,另一扇也好不到哪去,歪歪扭扭地半挂空中,好似随时都要掉。门角的地方还挂满了大片片蜘蛛网,人过去还得把它掸开。罗送和施槐岭拔下蜘蛛网,然后一前一后进入了室内。多年未有人踏足过的地方瞬间扬起了一阵灰尘,众人不得不捂住了口鼻,顺便隔绝了一股子的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