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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纡揉了揉额头,张开眼,眼前是一个精致的吊灯,身下是柔软的棉布感,阳光穿进来照耀了一室光明。苏纡从床上坐起来打量着周围。这是一简简约的的现代化房间,物品不多,家具多是白色或者蓝色,各种东西都摆放整齐没有一丝杂乱,可以看出原身是一个压谨的人。闭上眼睛,慢慢的脑海中多出一些回忆。
苏纡是一个正常的上班族,每天起早贪黑赶高铁,虽然忙但是生活充实,而且每月一万五的工资能让她自己在这个一线城市里过得很不错了,要是这样下去她就能给自己买一套房,再谈个恋爱,结婚这样发展下去,但是意外发生了,她被检测出癌症,已经是晚期了,医生推测她只有两年的时间,医疗所需要的费用极其昂贵,她根本就负担不起,正当她想算了就这样让自己浪两年时,她的一位高中好友找到她,不,是他的律师找到她。
她这位朋友季浒和她并不一样,家里富有,而且从高一时成绩包揽前三,出来后凭借家里赞助直接开创一家公司,现在已经发展得数一数二了。所以当他律师找上门说他已经死了,而且说可以把一部分遗产给她治疗时苏纡非常惊讶,虽然他们以前是朋友,但能那是十几年前的高中时期,虽然过后他们还时不时联系但是根本达不到能分遗产的程度吧。
果然律师说还有条件,他曾经有过一次一夜情,认识了一位女子,那名女子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后出意外死了,而他因为忙没有时间谈恋爱结婚什么的,那个孩子成为他唯一的儿子。
因为他工作忙,而且他又不方便对外宣布自己儿子,所以把他放在别处,很少有时间过去看,等他回过神了,他的儿子已经上到高中了。
因为常年一个人没有教导,他成为了一个非常叛逆的人,学校老师告诉季浒,他经常发生殴打同学老师行为,而且逃课,一个星期不来上学是正常的事,更甚至在学校勾引女同学老师什么的等等。季浒非常生气想教育他,却被他激烈的反抗,两人见面就是吵架,有时候甚至动起手来,季浒非常的无奈,毫无办法,而自己又突然倒霉,临死前知道了苏纡的事便拜托她成为他的监护人教育他,把他教育好后就可以得到他的一部分遗产去治疗。
苏纡就这样成为了季零的监护人,后妈,刚开始她也不适应,努力打好两人的关系,但是季零根本就是无视她,她严厉一点,他就会直接摔门而去,温柔一点他就会讽刺她假好心,后来苏纡努力亲自阻止他,网吧赌博喝酒不良聚会,她就断了他所以的银行卡,他去飙车等等她就跟着去,渐渐的两人就是不停的吵架,终于一回他摔门而去,过了两天都没回来,而苏纡四处找才知道他参加了两个黑社会之间的打架行动,而且将三个人打成重伤进了医院,现在他也被关进监狱里。
当苏纡赶到监狱时季零还在里面翘着二郎腿说监狱很好,不用忍受她的絮絮叨叨,而且自带住房一日三餐都有。苏纡找了他一天,听到他的消息提心吊胆疲惫得不行,她很想放弃,但是她清楚监狱是什么样的地方,所以她强撑着身体去安抚那三个人,又赔钱又安顿工作,然后还疏通监狱方面,等两个月后,已经晚了。
她接到监狱的通知赶过去,看到的是季零残破的尸体。他的身上全是伤痕,掐的,烫的,割的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迹布满整个躯体,乳头耳朵上穿刺着一些小小的钉子,而他额头破了一个洞,已经凝固的血布满他整张脸。监狱说,是他自己自杀的。而苏纡眼前一黑再也没有知觉。
想到这,苏纡只觉得胸口一闷,愤怒,悔恨,绝望等情绪翻涌而上,让她眼前一阵模糊。苏纡闭上眼睛,不停地深呼吸,过了好久才将那股情绪压下去,而眼前还有些模糊,安静的坐了一下,等完全恢复了从床上起来。拉开衣橱,里面是一件件简约低调的衣服,颜色全是呢色,白色,黑色等,一件鲜艳的都没有,看了一下将一条呢色简约的连衣裙拿出。
因为她是季零的监护人,所以她直接搬来和他住一起,现在已经是一个星期了。下了楼没有看到人,苏纡想了想,昨天两人似乎发生了矛盾他说出门冷静一下,然后冷静了一个晚上都没回来。
苏纡给自己倒了杯茶冲着,眼眸暗下。
点了份早餐,发信息给工作单位请假两天苏纡坐在客厅等着,等到了晚上6点依然没见人没有回来,又点了份外卖吃过等着,到了晚上12点苏纡面沉如水,倒掉已经冷了的咖啡。
凌晨3点,一个人从外面回来,开了门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里面关着灯,仿佛没人,他松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
“回家为什么像做贼一样?”等他关门后客厅的灯突然亮起,苏纡坐在米白的沙发上看着他。
“谁像做贼了。”季零皱眉,“你为什么三更半夜还不睡觉?”
苏纡将咖啡搁下,“当然是等出去两天两夜没有回来的你。”季零不屑的哼了一声。
“季零,我们该谈谈。”
“谈什么?等一下就要去上课了我要去补觉。”季零说着一灰溜的跑上了楼。苏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
回去补了个觉,一大早苏纡起身按原主生活准备上班,面对各种机器还是放弃给自己点了份外卖,而季零,根本不见人影。
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界面显示“白老师”,苏纡停下打开车门的手“白老师你好。”
“是季零同学的监护人吗?”一个温柔好听的男声从对面传来,“我是他的班主任白老师,今天季同学还是没来学校,本月他已经是连续无故旷课达到五次,按校规来说,再旷课一次他即将被劝退,他是有事吗?”
苏纡顿住,“他没去学校?”
“是的。”白老师的声音带着为难,“我已经尽量和领导周旋,但是……”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老师。”苏纡笑着道,将电话挂了后继续前往上班。
虽然有着了原主的记忆,但对于平常的事苏纡还是做得磕磕碰碰的,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打开门发现季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将电视暂停,他回过头来不耐烦的看着她,苏纡在他面前坐下,笑道“季零,我们谈谈。”
“谈谈谈,有什么好谈的。”季零烦躁的抓了一下头发,“我已经成年了,独立了!完全可以自己管好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监护人!”
“打架斗殴,飙车,黄赌毒你除了毒没碰过全染了,你是想把自己照顾到监狱去吗。”苏纡想着他的事绩,一股无名之火窜起。
“到监狱又怎么样!”季零梗着脖子顶嘴,“监狱里有地方住,一日三餐有人包还没人管我,我还想进去呢!”
眼前的少年模糊变成了趟在地上残破不堪的样子,苏纡胸口翻涌起巨大的情感,懊悔,痛苦,自责,她猛的抬起手。
“啪!”
季零捂着脸呆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苏纡顿了一下自然的伸回手,“季零,我们谈谈。”
“谈你b!”季零猛的将前面桌子上的东西全扫落在地上,凶狠的看着她,“老子不打女人但是别以为……”
“彭!”
季零的身体缓缓的倒下,苏纡将手上的烟灰缸扔开,无奈微笑,“好好谈谈多容易啊。”
[任务:将季零教育好。]
季零慢慢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头上一阵刺痛传来,让他忍不住龇牙,下意识想伸手去摸一下,却带起一阵铁链的哗啦声。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重,眼前清晰起来,他才发现自己在一间房子里,而且,他的四肢和脖子被锁链锁着!
门被推开,苏纡走进来,温和的看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