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在说什么呢我连自己都厌恶透顶我会喜欢他们吗哈哈哈(2 / 22)
放松一些。
不过今天这日复一日乏味的日子终于有所改变。
面前这顿丰盛的中饭终于不再是只有我、疯狗和裴七三个人在那相顾无言的吃了,我们三之间多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看起来人已经初步步入老年,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貌似是裴氏集团的董事。
我本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碗里饭的,什么时候身边突然多坐了个人也不关心。
等我发觉不对的时候,裴七和这个老男人已经相顾无言,气氛变得剑拔弩张,疯狗在我一旁已经停止进食,警惕的盯着两个争锋相对的男人默不吭声。
我这边还愣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我刚放下碗筷低了头伸手进裤兜想去掏,突然看到一边的疯狗脸色一变往我这边扑过来!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剐掉了我身上披着的夹克外套。
我被脖颈间那股巨力钳住,粗暴的扯着我起了身,让我猝不及防下上下齿关猛的一碰,咬破了夹在齿关间的下唇内皮,口腔内霎时充斥一股铁锈味。
脖颈间刺痛,我视线向下扫,发现男人手里捏着锋利的刀片正搁置在我颈动脉上,“七爷,我提议的那个收购方案明明没有问题,为什么你要否决呢?不仅否决还要打压我的人,现在我底下的小组全被你打散了,这还让我怎么在集团混?七爷你不能这么做啊,好歹看在当初我跟着你在道上四处打拼的份上,你不能把人往绝路上逼啊!”
疯狗急的直接掏了枪出来对着挟持我的老男人,可老男人一看到他携枪,就用手中的刀片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威胁得疯狗放下枪来,疯狗担心我的安危,不得已把枪放置到了桌面,只满面焦灼的看着我。
裴七也同时制止了陪侍身旁的李晔掏枪待射的动作,面上不为所动,淡然的看了过来,“方案的事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要牵连无辜。况且你拿他威胁我,你的愚蠢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裴廷鹤杀兄弑姐,连亲爹在面前中枪了都没理会,你觉得我会在乎他?”
清楚的感觉到挟持我的老男人身体一僵,我看向裴七,他一双柳叶眼清冽冽的望着我,“还等什么?多好的机会。”
是的,很好的机会。
手机依旧在裤兜里铃铃作响的震动着,可我放在裤兜里的手却摸的不是手机,而是被挟持的那刻就摸上了与手机相贴在一起的手枪,那把瞿震送我的枪。
感谢裴家置办的衣服裤兜够深,不然我要是把枪放在外衣口袋,那一开始就会被疯狗给扒掉,失去自救的机会。
我在裤兜里用拇指摸上枪的保险顺便打开,手指握上枪柄肌肉记忆让我瞬间做好握枪姿势,我速度极快的掏枪手腕向下反转枪口顶在身后连开两枪!
“啊!”
身后的老男人在中枪后反射性痛叫出声,颈间的力道一松,我立马抬枪敲砸在他捏着刀片的手上,将他手中刀片打飞后,我曲肘旋身一个肘击猛砸在他太阳穴处,男人登时便软倒在地。
也是巧了,男人一倒地,我手机就不响了。
疯狗将我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正要冲着裴七说话,我看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连忙手下掐了他一把,让他不要说,免得冲撞。他一个集团三把手,身份地位都比人差一截呢!还是少出头为妙。
不过这事还是要讨个说法的,都没事先通知就来了这一出,好好的饭也吃不了了,让我也有了脾气。
我:“裴七爷这是怎么回事?希望你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他心大了。看上了我董事长的位置。长汀旧厂看似没有问题,实际上是个深坑。我是因为晋门杜家杜三没有收购长汀旧厂,而上心派人去探查了一番。这才发现那厂子下是个古墓,谁收购谁血亏。他就是想用收购长汀旧厂的方案来拉我下位。”
裴七淡定的从李晔手中接过刚从一旁的医疗箱中拿出的止血棉,走过来,将止血棉捂在我刚刚自救时,老男人受枪击手上一个不稳划出的伤痕。好在没划破颈部动脉,只是割了个浅口流了些血出来罢了。
“所以你早就预料到有这样一场闹剧?”我推开疯狗朝裴七问道。
疯狗被我推开好像也意识到自己不妥,规矩的收了手去,面上一派隐忍克制,演的可真好。
我内心给疯狗点了个赞,然后看向裴七,他冲我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自己按住止血棉,这才淡然的说,“我只是没想到他会挟持你而不是挟持我。”
“撒谎!你积威深重,他根本不敢。你料到我会是那个被挟持的炮灰。”我瞅了眼被枪声吸引来的人,正合力把地上躺着的那位中了两枪不知生死的老男人拖出去。
“老瞿跟我说他教过你开枪,要我督促你学习射击不要荒废。他既然教过你射击,按照我对老瞿的了解,他肯定会送枪给你。”裴七在我面前坐下,清隽的脸上表情淡淡然如出尘谪仙,“通常外人进裴家都要搜身,不准携带枪械,但是你们两个我特意吩咐了不用,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只会有惊无险。”
他顿了顿,一双柳叶眼像深秋潭水那般寒凉,淡然的说:“既然学了射击,就要学以致用,枪是用来杀人保命的,你刚刚做的很好。”
我微眯了眯眼问:“我要是反应慢点被切了大动脉呢?”
裴七冷淡道:“隔壁有我叫来的私人医护,能确保你受伤的第一时间就医,除了要受点疼总不会真有失血过多致死的危险。”
“老瞿虽然要我督促你学习,可我也不是什么学生都教,你要是连这点危机都处理不好,根本不够资格让我教。好好的当只金丝雀直到哪天殒命也不错。”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问我:“第一次开枪不再是打靶子而是打活人的感觉还好吗?”
我没有立马回答他的话,而是在脑子里快速复盘刚刚发生的事情。
由于当时我没对他们之间的聊天投入过多关注,即使后面听裴七解释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氛围是从哪句话开始由和乐融融变成最后的针锋相对,无法判断是由谁先挑起的矛盾。
但我纵观裴七整个布局,却发现心理暗示不少。
首先允许人在中饭时拜访,并直接请人入席,让那个老男人看到我和疯狗与裴七同席而食的情景,这就给了老男人我和疯狗是被裴七所看重才有同席资格的错误的心理暗示。
让人在我身旁入座,固然是有当时整个圆桌大家落座方位的原因。我对面坐的裴七,右侧坐的疯狗,只有左侧有空位。但联想事先入座时,我本是坐疯狗的位置,是裴七让我坐他对面,说这边放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让我坐他对面为好。
如今想来都是早有预谋,故意安排了这样的座位顺序罢了。
搞不好我错过的整个聊天过程,裴七都有在话术中参杂心理暗示。在不断增重老男人“七爷看重另两个人”的错误暗示,这才导致气氛变得一触即发般紧张,老男人自觉计划败露,局势无法挽回,想要孤注一掷时,第一反应就是挟持了挨着他最近的我。
用一条人命来当作准学生的入学考验,裴七果真毒辣冷酷,手段狠绝。
我望向面前端坐着,姿态优雅而矜贵,面上的表情淡然而闲适的男人,平静道,“靶子与活人又有何区别?既是敌人,自然都得死。”
裴七拍了几下手,冲我露出一抹赞许的笑:“这份思想觉悟很不错,就是答非所问。我想问的是感觉,将人枪杀有快感?还是说什么感觉也没有?我想问的是这个。”
疯狗从李晔那拎了医疗箱过来,我拿开止血棉,抬了下巴,方便他给我消毒处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