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1 / 2)
“而且他选择回到华国也放弃了这里的很多东西,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你感到有负担,只是有些希望你的视线能多放一些在他身上。”
“你会看到一颗心,十年如一日地向你靠近。”
闻萧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打鼓,但是并不是因为对方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光是对方说的话,就已经让他无暇思考了。
玛丽安娜看到远处有人找了过来,她最后说道:“白色月季花意味尊敬、纯洁和崇高,有很多种类,而那些是他最后种下的……”
金发女人抬手指了指远处那片花,“它们有个很美的名字——婚礼之路。”
婚礼之路?
突然闻萧听到远处有人叫他,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等再看到这片月季花的时候,都有些无法直视这些开得正好的月季。
它们在阳光下,散发着莹润的辉光,却又冷冷清清的像一朵朵月亮。
而在他眼前,莫名浮现出了一个幼小的身影,在这里亲手种下种子,然后用心里的愿望,作为浇灌他们的养分。
不管是瘦弱的孩子,还是高大的少年,都不爱说话。
可等风吹过的时候,花朵在风中轻颤,风中吹来花的香气,它们的存在,好像就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等闻萧走出月季园,玛丽安娜让人把准备好的法棍面包交给他们。
“你们如果有时间,去那边的湖里帮我喂喂鹅吧。”
冷舒城把那块面包接了过来,视线却一直盯着玛丽安娜,一会看看闻萧,仿佛想问什么又不好开口。
“快去,等等太阳大了就不好了。”玛丽安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宋景白手上拿着法棍,挑了挑眉,突然弯了弯眉眼笑了:“看来我们被拉来充当免费劳动力了。”
他们走到湖边,湖面上有十五只大白鹅。周围都是树林,树木的倒影落在湖面上,让整片湖看着都是墨绿色的。
随着大白鹅们的游动,在他们身后拉出一条条细长的水痕。
闻萧脑子里还想着刚刚听到的那些话。一边把面包块丢进水里,那些大白鹅立刻游到了岸边,争先恐后地争夺食物。
不过他们带的分量足够,应该够这些大白鹅吃饱了。
霍展言一边掰着面包块,一边说:“本少爷还是第一次给野鸭子喂吃的,都给我吃干净,一点都不许剩。”
“这不是鸭子,是鹅。”闻萧白了他一眼。没想到霍展言这种对小动物一点兴趣都没有的人,也会跟过来喂鹅。
而且看着好像还乐在其中。
“鹅和鸭子,看起来不都差不多吗?萧萧,你看那只鹅霸王!就他吃得最多!”霍展言指着一只明显大了一圈的鹅,双眼放光。
等喂累了,闻萧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盯着他们几个,突然又想到了卫南星。
卫南星没有来,刚刚跟他通电话的时候,他就感受到了对方的纠结。
最后闻萧主动让他好好休息。毕竟发高烧也没有那么快好,就算好了,也总会有些疲惫感在身上。
而且他知道,卫南星不想去别人家里,甚至还讨厌回自己家。
不过让卫南星一个人待在阿德勒夫人家里好像也不太合适。看到喂得差不多了,闻萧站起来,把最后一点面包块扔进了大鹅堆里,两下就被鹅群吃干净了。
“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闻萧突然看向冷舒城,本来想跟对方道个别,可是等和对方那双碧绿色的眼睛对视,脑海中浮现出的与玛丽安娜的对话让闻萧总觉得这双眼睛,就跟他身后远远的那一片月季花一样。
在无声地倾诉。
金发少年站在湖边,跟他隔了几步的距离,突然他快速走了几步,站在闻萧面前低声说:“我跟你一起走。”
霍展言立刻皱眉:“这里不是你家吗?你不呆这里去哪?”
冷舒城冷冷地扫了一眼:“这里已经不是我家了。”
月季的寿命很长,盆栽月季有三到十年,地栽月季的寿命往往都有十年以上。
那些年亲手栽下的月季还在这里开着,就在他身后,而他最想念的人就在眼前。
种满园的月季是因为想你,但当最独一无二的那朵就在眼前,其他的花都不重要了。
霍展言张了张嘴:“这家说不要就不要了?”
“希尔德家的孩子满18岁就要出去自立门户,而且这里本来就不算是家。”冷舒城不想说更多,在西国的大家族里,关系错综复杂,不同的族系之间都保持着严格的等级秩序,这里生活的又不是只有他和他母亲。
想到家族给他的条件,冷舒城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这是一个无法同时接纳他和他喜欢的人的家族。
就像四处都是精美铁栅栏的花园一样,种在花园里的花,只能通过拼命生长,才能从屏障中探出枝条。但是也仅此而已,因为花不能脱离它的根。
希尔德家就是这么一个花园,而他的花,不应该开在这种地方。
冷舒城突然看着闻萧,低声说:“而且我姓冷。”不姓希尔德。
虽然发色不同,肤色森晚整理不同,但是萧萧我有跟你一样的,属于那个国家的姓氏,将来也会在有你的土地上长久的生活下去。
他肯定母亲一定跟对方说了什么,即使他无数次的强调让对方不要干涉他的事。现在不知道萧萧知道了多少,又是怎么看他的。
要不要试探……
冷舒城还在考虑怎么开口,就听到对方说:“走吧,一起回去。”
“好。”
……
等他们回到阿德勒夫人家的时候,就看到洛伦在院子里逗狗,看到他们几个的时候,视线在冷舒城身上停了格外久。
“你也是闻的朋友?”
闻萧没想到他们还会认识,不过想到冷舒城比较还在这里上了那么久的学,他们两个还读同一所高中,认识也不奇怪了。
而且冷舒城这样的人,见过应该都很难忘记。
不管冷舒城是好接近,还是不好接近。不管留下的是好印象,还是不好的印象。之所以难忘,也只是因为这个人,足够深刻。
看出闻萧在找人,洛伦摸了摸下巴说:“母亲在画室,对了你那个朋友也在。”
闻萧知道阿德勒夫人是画家,画室就是她的工作室,来了一个月他都没有进去看过,但是卫南星却进去了。
他们上去的时候,发现画室的门是开的。
能隐隐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闻萧听到阿德勒夫人说:“你画的真好,不过”
阿德勒夫人还没说完,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他们,笑着说:“你们回来了,闻,你的朋友画的很好,他是有专门学过吗?一个有想象力的小天才。”
闻萧还是比较在意刚刚阿德勒夫人没说完的后半句是什么意思,明明她对卫南星的话赞不绝口,又为什么要说个“不过”。
闻萧看到画布都被浓重的油彩占满了,作话人的用色十分大胆,用暗淡的深色和明艳高饱和的颜色的组合,给人的视觉冲击也很大。
而卫南星画画不爱用高饱和的颜色,大多数都是暗淡平稳的。
不过这幅画上有一个非常鲜红的心,旁边是一个鱼缸,鱼缸里有条形状奇怪的怪鱼,伸出鱼唇一样的东西,在亲吻玻璃内壁。
“走吧,也该准备做中餐了。既然他们都回来了,就跟朋友一起下去玩吧。”
阿德勒夫人笑着说,然后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