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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眼睛晶晶亮,愈发来了兴趣,不肯罢休地继续追问道:“你姐姐有没有说过,为何妖族天庭是不可能的?”
祝绪先是一怔,然后就扭头去看楚摘星,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楚摘星脸色没有任何异样后,才很是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说道:“姐姐说,妖族多是只会用蛮力压服,不会道德教化感动,此其一也。
其二,妖族以血脉为尊,弱小者无进身之阶,长此以往,必权力集中,党同伐异。不仅攥不到一处,还会互相打架的指头,别说是建立什么天庭,统领万族,就是自成一体也是万分艰难。
就拿我自己来说吧,连族中那些老头子的话都不愿听,却要我去听什么大天尊的命令,岂不是笑话吗?
逆势而动者,必将为时势吞没。姐姐叮嘱过我,让我不要做逆势而动之人。
我要是真昏了头想这么做,姐姐一定会把我的头敲破的”
杨戬听完,扭头看向身旁神色淡淡,嘴角却忍不住翘起的楚摘星:“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我这位孟师妹究竟是何等样人了。今始信之,世有才自天授之人。”
楚摘星一直敲剑鞘的手停了下来:“杨师兄此言差矣。师姐一身所学,尽是苦修得来,才没有什么天授呢。这老天,并不偏着师姐,充其量只是天分高了些。”
要是老天爷偏着师姐,也不会让师姐那么晚才遇到她,让师姐吃了那么多苦头。
“而且杨师兄你还是省省力气想着眼前吧,师姐你是暂时见不到的。”
“为何见不到,说不定孟师妹亦陷入此局中呢?”杨戬笑着反问道。
“不会。”楚摘星回答得十分坚定,“师姐做事向来直指病灶,我等此处不过是一个转机。那兄弟两个也不是贪恋权位之人,病灶必不在此处,所以师姐也不会在此处。”
“楚师妹你就如此肯定?”
“杨师兄你要是不信,咱们可以打赌啊。至于赌注嘛……”
“楚师妹,你看我像是喝醉了酒吗?”
“杨师兄为何要如此说?我观你神清气正,没有半分醉意,怎么说自己喝了酒呢?不过这话倒是像喝了酒才能说得出来的。”
“因为我只有醉浑了头才会和你这个天命之人打赌。不过我劝楚师妹你还是少说这种话,言出法随,你这次也见不着咯。”
“哈哈哈哈哈。”楚摘星笑得疯狂捶地,引得尘土飞扬,好半晌才停下来,但还只是拿手虚点着杨戬说不出话来。
这位阐教三代首徒,没想到还有这么促狭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杨戬同样仰头大笑不止。
笑声汇聚在一起,传出很远很远。
“呸呸呸。”这两个人笑得豪迈,却惹得祝绪疯狂往外吐着草屑灰尘,“你们两个笑够了没有?能告诉我这幕后之人是谁了吧!”
袁则十分狗腿的为祝绪用扇子扇风,生怕这位小祖宗一时性起又抡拳头。
出于对祝绪智商的同情和师姐的面子,楚摘星先一步停下了笑,为祝绪答疑解惑:“能摆出这种阵仗的算计你韶亿姐姐的,除了那元凤血脉后裔孔雀与大鹏不做第二人想。”
祝绪呆住,下意识看向袁则确定答案,怎么突然就不做第二人想了?
袁则没能如祝绪的愿,点头表示了同意。
祝绪觉得自己不该待在这,因为以她的智商不配在这。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居然落到这个人精窝里。
幸好这个人精窝里还有一个愿意为她答疑解惑的。
袁则仿佛知晓祝绪心中在想什么似的,主动说道:“你韶亿姐姐是凤凰一族当代的少族长,那么她就是凤凰一族本代天赋最高,血脉最纯之人。
设这么大一个圈套诱她来钻,必定所求甚大。而相传使用这涅槃之法时,除了要用血脉精纯的后裔,还得灌注大量的灵力。
你的韶亿姐姐再加上布置全岛的汲灵阵这就与涅槃之法附上了。”
“那为什么就断定是孔雀与大鹏所为呢?这两个早在上古之时就不知所踪了呀。”祝绪今天已经多次用脑,此时用起来也不觉滞涩,碾着脚下的小草说道:“是那道阳极之气?你们是凭这个确认了身份?”
那她心理平衡了,毕竟按姐姐的说法,这是有着信息差的。
“非也。”
“那你们凭什么?”
“凭这个法子自从创出来,就是为他们兄弟用的。”楚摘星的声音幽幽地插了进来,还附赠一段解释,“你韶亿姐姐的身份在此,现今实力也与族中耆老不相上下,所缺的无非是历练。
现今凤凰一族还未到生死存亡之际,拿她做筏子,凤凰一族是做不出的。只有孔雀那种老不死的前辈会舍得。”
“人家有名字,叫孔宣。楚师妹你别老是孔雀孔雀的叫。”
“行吧,孔宣。”楚摘星笑着摆摆手,不置可否。
“不对啊!”祝绪就像那瘫痪病人的腿突然被治好了,猛地站起身,差点把袁则鼻子给撞成一团。
“我的祖宗诶……你又怎么了?”袁则捂着自己还没塌完全的鼻子,龇牙咧嘴的往外蹦字。
“对不住,对不住,我给你揉揉啊。”
袁则在楚摘星的死亡眼神之下,恋恋不舍地结束了祝绪对他的嘘寒问暖,让话题重回正轨。
“绪,你刚刚说哪里不对劲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