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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左见到自己无所不能的尊上,瞬间成为了泄气的皮球。
不过许是他私底下叫的这句主母,让给出否定意见的他没有立刻被踢出去,只是挨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烦。”阿左瞧着自己的尊上,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却还是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一路上的器皿家具,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间小院。
“嗯,这里看着还不错。”
和乱成一团,还不知何时才能建好的外间大宅不同,这间小院的景致较之先前已能用翻天覆地四字来形容。
不再是光秃秃,空荡荡,除了石头和房屋什么都没有。
而是小桥流水,亭台阁榭一应俱全。鸟语花香,虫鸣阵阵更是增添几分鲜活气息。
对于这一切,元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心与破坏力。
不独眼睛像是租来那样四下瞟个不停,还蹲下身子,用手指去钓水池中游弋的不知名大黑鱼。
“别动!”带着告诫的清丽女声从身侧传来。
只是元若肯听话的话,那她便不是元了。
于是没有任何意外,元被咬了,前一息还活蹦乱跳的大黑鱼变成了一滩肉泥。
“阿茹,这是什么东西?!”这种鱼自然是伤不了元分毫的,但她堂堂元初魔被一条普普通通的鱼咬到了手指,着实太过丢脸。
也就是如今这院内没有外人,否则他都想着灭口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鱼啊。”重获躯体未久的陈茹正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把小刻刀颤颤巍巍地在小竹筒上雕刻着什么。
“本尊知道这是鱼。”元话中带着些气急败坏的意味。
她都长这么大了,能不知道鱼是什么吗!
“知道那你还问什么?”陈如不紧不慢回了一句,直接气得元三尸神暴跳,七窍里生烟。
她就知道,除了楚摘星的事,她压根就吵不过阿茹。
吵又吵不过,骂又骂不赢,打还打不得。
毕竟阿茹的躯体是她殚精竭虑才弄成的。
主材料都是楚摘星这个玄武转世之身的整颗心脏榨出的七情,加上满满一碗她的心尖血,其余珍宝更是不计其数。
再经九九焚天焱锻烧一月,使灵肉相和。又放在圣池中浸泡三天,这才完成了扭转阴阳的逆天之举。
用这种方式塑造而成的躯体,本身就携带着巨大的力量,而陈茹要想完全掌控,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雕竹筒也属于康复训练的一部分。
这要是磕碰坏了,别说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就是往前再倒十个元会,也再没有第二次机会。
至于往后倒,别说她性子急等不了,这方天地的寿数还有没有十个元会还是未知数呢。
所以元只能将满腔的火气,撒到了已经成为鱼糜的死鱼身上。
让这一滩鱼肉泥均匀的涂抹到了目之所及处的每一块鹅卵石上。
“哼!”做完这一切的元故意发出很大的声响,表明自己很生气。
至于阿佐,他已经想在地上挖个坑,自己安详地躺进去了。
救命啊,所以主母待在尊上脑子里的时候,就是这么和尊上拌嘴的吗?
得亏主母现在是出来了,不然尊上又要随机挑选两个幸运的倒霉蛋。
说起来他现在就很像是那个倒霉蛋啊!
然而尊上还没有发话,所以他也不敢走,只能直愣愣的杵在那儿,假装自己是一棵与世无争的树。
元也就真的忽略了他,自顾自的和陈茹置起气来。
但见她不停地东摸摸西敲敲,就差上房揭瓦。落地橇砖了。
直到……
“你别坐那儿。”一直忙于手头活计,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元的陈茹,再次突然发话了。
不过,还是那句话,此生主打一个叛逆的元,压根儿就当没听到。
于是乎,造型精巧的小石椅化为了齑粉。
原因为小石椅做出了下意识的攻击行为。
“这又是什么?!”
陈茹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起身来拍了拍落在衣裙上的竹屑:“三百块灵石。”
“什么?”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陈茹很给面子的改了口:“哦,不对。是三百六十块灵石。连着先前那条鱼,六十块灵石一起算。”
元的胸口剧烈起伏了数下,这才重归平静,咬牙切齿道:“好,让我赔可以。但阿茹你得先告诉我,这些是做什么的?”
“简单,防贼示警用的。”说话间陈茹已经踱步到了元的跟前。
“防贼?”元与常人不同,她生气时,声音反而会比寻常低八个度,听着就像是把话往回吞。
开什么玩笑?她作为堂堂元初魔,魔族目前的六大魁首之一,是嫌命太长了吗,来她这儿当贼。
找理由,能不能找一个好点儿的!
一旁已经差不多猜到答案是什么的阿佐,已然完成将头塞入脖子里这个高难度动作。
外面太恐怖了,还是这样能多给他一些安全感。
偏陈茹不知道危险二字怎么写,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元的胸口,那意思不言自明。
“谁说没贼的,这不就有一个吗?”
元很生气。
但她又觉得阿茹莫名的有道理。
在阿茹这,她的确是贼,窃玉偷香的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