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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摘星的好心情在遇到联袂而来的二人后戛然而止。
为了保障比试的相对公平,诸如楚摘星这样的夺冠热门只会划分赛区的,就是避免他们太早相遇,降低大会结果的公信度。
而日榜排名第一的王子武和排名第二的方庚辰居然在仅仅三次地势变化后就来到了她的面前,不用说,她被人整了。
原来这就是昊你真正的打算吗?借两个不知情人的手,正大光明取了我的性命,再帮你培养出两个于暗中行走的打手。
不,这感觉不对,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行走于人间的化身了。
难怪各界顶尖天才从未花落别宗。
你当初,应该也是如此偏离正道的吧……
那么这次要让你失望了,当初劝你你不听,如今无可挽回,那就打到你垂首低眉!
穆群都能被打到如今老老实实在西域拓边屯垦,你也可以的!
破天荒的,这次所有人只看到三个光团相撞,飓风使得花漫天飞舞。
最后留下的,是属于楚摘星的光团。
发髻散乱,口鼻齐齐溢出鲜血来,整个人几乎站立不稳,只能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
天空中还隐有雷云汇聚,乌沉沉压得人呼吸困难。
孟随云隐有所感,指甲不自觉陷入了掌心。
所有人都面带忧色的看向那片雷云,这是怎么回事?
以前也没这种事啊,玉皇朝留下的那几瓣蒜临时改动阵法就是极限,绝搞不出这种动静。
总不能布置阵法的长老们没了,这阵法就怪事频仍吧。
楚摘星面无表情抬头,对着那片雷云翻了个白眼,然后缓缓竖起了中指举高,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口水。
手指朝天,口水坠地,把桀骜两个字彰显地尽致淋漓。
有本事的就在这劈死我啊,看天道反不反噬你。
翻滚的雷云终究是停了下来,似乎是带着愤懑与不甘缓缓退却。
雷云消失后楚摘星才如梦初醒般抱着头悲鸣一声:“我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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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千世界,四海会总部一间不起眼的阁楼内。
檀香阵阵。
长相慈和的男子无悲无喜地闭目盘腿坐在矮床上,面前是一张棋盘,两个棋盒。
看样子他是在等人对弈。
门被轻轻叩响,有一个青衣小童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并不看坐在矮床上之人,恭敬跪倒后声音用恰到好处的声音说道:“会长,杨彦不在房中,只留了一张字条,说是出去访友,归期不定。”
“哦?那他可曾写明去何处访友?”
“昭武中千世界,东海。”
玄衣男子闻言苦恼地挠了挠头,手伸入棋盒之中,不住搅弄棋子:“啊呀呀,该说不愧是观楼派的弟子吗,本事一点没落下呢,跑得真快。”
青衣小童揣摩着主人的心意,试探问道:“那,要不要属下派人去把他抓回来?”
玄衣男子愣了一下,摆手笑道:“你们抓不到他的,现在的他恐怕连我也抓不到他。”
只是这一卦后,杨彦你的阳寿还有多少呢?
三个月,还是三十天?
玄衣男子享受地把掌中的二色棋子慢慢搓碎,吩咐道:“去把那个叫祝余的全部资料都拿过来吧。”
北斗主星已亮,幽冥之火却已近熄灭,他也要准备一下了。
一月后, 东海。
三艘灵舟欢快地行驶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劈开的道道白波如同跃出海面的银鱼。
阳光和煦地洒落下来,又有恰到好处的清风让鼻腔中充满沁人心脾的海盐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很适合欣赏风景。
当然, 如果其中一艘灵舟上没有足以划破天际的叫嚷声就更好了。
“痛痛痛, 痛啊, 师姐你轻点!”
“当时贴身接箭时也未见你皱一皱眉头, 现在却来嚷痛?这不是你所期望的吗?别动,给我老实待着。”
韩良和听着从船舱中传出的声音,思绪不由有些飘远。
也只有师伯能制住师傅了。
至于师傅嚷痛的根源, 不用问, 必是身上那些伤口, 不过这么说也不全对。
其实师傅在先前那次袭杀中所受的伤早就好了, 毕竟灵力有愈合伤口的功效, 而且从师傅已经展现出的战力来看, 灵力储备必然是十分雄厚。
只是师傅那活干得别说是师伯了, 就连她看得都觉得糙。
不能说是浮皮潦草,只能说是半点心都没用。
就拿那处最严重的箭矢贯穿伤来说吧, 箭头都没挖出来就调动灵力着急忙慌愈合伤口了。
真就艺高人胆大, 居然想仗着筋骨强劲, 直接把箭头和残存的箭杆给挤出体外。
可一个专职刺客的必杀之箭又岂是好相与的,她已经看过那被挖出来的箭头, 那上头密密麻麻全是倒钩,令人不寒而栗。
真是很难想象这个箭头卡在身体中会是什么感觉, 更难想象孟师伯后来是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把那箭头给挖出来的。
要知道那被粗粗包裹的箭头距离心脏只有不到一指宽的距离啊。
不过在这处险要致命的伤口被处理好之后,师傅的关注点就转到了奇怪的方向。
师傅相当在意脸上那道长伤口, 据说是因为沈宿的一句戏言“主人就是因为楚摘星你这张脸好看才喜欢你的,你这张脸要是养不回来,主人就不会喜欢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