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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摘星和孟随云同在一起的气质就更特别了,无论走到哪都能轻而易举引起万众瞩目的楚摘星, 只有在孟随云跟前会骤失光芒。
同行之时永远都慢孟随云半个身位,把自己的气质疯狂往侍卫扈从一流扯。更关键的是, 孟随云能罩得住这种状态下的楚摘星。
反正赵麓从来不觉得楚摘星护卫着孟随云的时候有半点违和感。
好似这两人天生就是如此。
所以当赵麓在人群中看到一个护卫模样的人频频引人注目,但大家看到她护卫之人后又没有半点迟滞的接受理解,她就知道,这两人定然是楚摘星和孟随云。
心中不免有些啼笑皆非,现在宗内上层关于这两人的消息传得纷纷扬扬,有鼻子有眼的。
要不是楚摘星桀骜不驯之名声名远播,恐怕宗主都要召她们两人相见了。
她还以为这两人现在肯定是窝在洞府不出,静待传闻过去,没想到居然还更易容貌出来玩了。
还专挑演武场这种人多的地方,也真是够心大的。
既然认出来了,那不打个招呼就说不过去了。
再说她也很好奇昨天楚摘星在洞府里究竟干了什么,怎么先前还势在必得的四大宗门,现在口风都变成坚持坚持了?
赵麓胡乱更改了一下容貌,直接混入人群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撞到了楚摘星身上:“哈哈哈,荆师妹,许久不见,今日怎么得闲来演武场了?莫非是静极思动,想练上两手?”
楚摘星摸着塞到她手中玉牌上凸起硬纹,确定了来人身份,也是笑着和赵麓打哈哈,加上孟随云的配合,三人总算来到独属于赵麓的演武场包厢中。
四下没有外人,赵麓说话行事就要随意许多。
摆摆手让楚摘星她们随便坐,又手忙脚乱去找百宝架上找珍藏的茶叶冲茶。
楚摘星看得好笑,不由出言调侃道:“赵师姐,随意就好。照你这么个折腾法,我那韩师兄又要头疼了。”
赵麓其人直爽豪迈,交游广阔,聪慧多智,性谨果毅,人咸叹服。唯有个不爱整理收拾的毛病。
常年被燕羽觞当黑点反反复复戳。而且一戳就跳,都快成下意识反应了。
不善收拾到什么地步呢?绝大部分东西只有刚买回来那一次使用机会,想用的时候永远找不到,没用的时候从四面八方冒出来。
就连楚摘星这个东海睡神,也看到过几次韩骅叹着气四处找东西然后归纳整理。
睡过去没见到的只会是更多。
得亏赵麓脑子很好,不然韩骅说不定还得日常当向导。
这话啊,还要分什么人以什么身份,什么语气说。
楚摘星说完后没有像燕羽觞那样获得当头一剑,反倒是赵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真的又给翻乱了吗?那我还是别动了,要不骅哥又要念叨我了。
楚师妹你们也不是外人,我就不讲这些虚礼了,随意就好。”
“可不敢随意。要是我和师姐太随意了,到时候被你念叨的还不是赵师姐你。”
对了,韩骅师兄呢,怎么不见他踪影?”
“在为我收拾离宗要带的东西呢。说什么怕我丢三落四,到时候要用又找不着。还嫌弃我越帮越忙,我就干脆躲出来散散心,免得耳朵都被他唠叨起茧。”
“韩骅果然是最在意赵师姐你。这样的好事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赵师姐您就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在赵麓差点被逗得恼羞成怒之前,楚摘星及时住了嘴,话题被赵麓掌握后,转向了楚摘星为什么会来演武场闲逛上。
当被问及是不是静极思动,临战前想找人练练手时,楚摘星连连摆手:“非也非也,是良和昨日被程师兄看中,说是这几天要安排良和在演武场中打上几场再做计较。
我放心不下,这才过来看看。”
听楚摘星这么说赵麓才释然:“我就说嘛,宗内现在能与你过招的剑修还不到两掌之数。
还尽是些身担重任的长老,根本不会出现在演武场。你若是想找人放对,直接去寻程师兄最快。
对了,良和怎么会被程师兄看中的?”
赵麓可是清楚得很,程师兄因为自身大器晚成的缘故,挑徒弟最重心性,而非天赋。
所以哪怕已经到了收徒弟的年纪,还是一个徒弟都没收,宗门一再催促一概不搭理,宁可慢慢地等有缘之人。
楚师妹确实有让程师兄帮忙指点教导徒弟的面子,但楚师妹话中又说得清楚,是程师兄自己看上的,而非受她请托。
然后赵麓就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师傅,那种熟悉的“这可是你主动要问的啊,那我就不客气说了啊”表情。
只是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赵麓听到了熟悉的句式:“这我哪知道啊,可能就是良和对了程师兄的胃口,程师兄才肯传授的呢。”
赵麓用尽浑身上下所有的自制力,这才忍住了把手上茶杯给扣到楚摘星脑袋上的冲动。
你这炫徒弟的方式也真是够蹩脚的,非要我问第二遍么!
如果是燕羽觞,那楚摘星现在已经被十字锁喉了,但现在是赵麓。
自小便充当故事中别人家的孩子一角的赵麓偏不。
她眼睛在专心品茗,手腕处却展现一点崭新七彩绳的孟随云身上转了一圈,扯开话题反将了楚摘星一军:“楚师妹,我可是听说那几个视你为东床快婿的宗门还没死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