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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师傅吃瘪,韩良和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这下好,师傅和众位长辈都望了过来。韩良和顿感不妙,正想顺着墙根溜到韩师伯那寻求庇护,忽然被祝师叔叫住:“小良和你回来了啊,要不要来玩……”
祝余一把抓掉了携带巨力拍到自己脸上的扇子:“老大……”
楚摘星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良和还小呢,不要带坏她。”
祝余没好气地啧了一声,别过脸不去看自家老大。
良和都十五了,玩两把又怎么了?老大你比良和还小的时候就会为了凑齐买剑的灵石,拉上我开一个巨大的盘口赚钱了。
“不过徒弟你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参加。”
韩良和接住了师傅抛来的乾坤袋,整个人都是懵的。
师傅这是什么意思?
燕羽觞气急,在比斗中都不忘吼了一句:“楚摘星,你拿我当靶子教徒弟呢!”
楚摘星耸耸肩,不置可否。
气急的燕羽觞被赵麓抓住了一个破绽,被击退三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我赢了。”楚摘星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祝余无奈叹了口气,自家老大这该死的好胜心……
“真是败给你了……”燕羽觞挠着头收剑,脸上却无什么不平之色。
师傅肯松口放她来东海这荒僻之地,除了有修为实力在伯仲之间的赵麓砥砺为友,最重要的还是楚摘星足够指点激励她。
“燕羽觞,搞清楚点,你是输给了我,和楚师妹没什么关系。”赵麓淡定回怼,换得燕羽觞怒目而视,眼看又要打起来。
幸好庄聿收了书,把充当书签的筹码从书中取出,弹到了祝余手中,打岔道:“多谢老大,又让我沾了光啊。”
“真是,摘星你都是当师傅的人,还成天胡闹。”
随着孟随云端茶和点心出来,众人又是嘻嘻哈哈闹成一团,韩良和愈发觉得故事里所讲述的那些英雄距离自己十分遥远。
那些众口传诵的英雄,真的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长辈吗?总感觉只是同名同姓的样子……
直到有护卫入内通传,说是有玉皇朝使者前来拜访。
凶悍的气息,在她眼前腾地升起。
玉皇朝的使者被“礼送”出门后, 韩良和偷偷打量众位长辈的神色,和她预想中差不多,既不过分焦急,也不过分轻松。
确切而言, 那是一种她现在只能体会到但无法做到的适度紧张。
玉皇朝是对手, 但也到此为止, 不值得投入全部精神去应对。
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 毕竟这个玉皇朝使者带来的消息不算小。
见师傅已经从躺椅上起身推上了已经把整张赌桌都收进袖袍中祝师叔的轮椅, 韩良和就很懂规矩地要告退。
不防身后突然传来一股柔和的推力和一个温柔的声音:“良和你随我们一起去吧。”
韩良和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不是喜出望外而是惊讶万分,盖因议事从来都是长辈们的专属,在此之前她从来都没得到参与的允许。
被精心培养, 甚至在被师傅接到身边的那刻就得到少主君称谓的韩良和很清楚这个允许代表着什么。
她即将接触北武会这个已然十分庞大, 并且还在以极快地速度增长势力的核心, 影响、甚至是掌握这个势力。
而且也意味着师傅不再把她当做只能处理一些具体事务的小孩子看了。
相较于后者, 前者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巨大的喜悦感在惊讶褪去之后迅速填满了整个心房, 韩良和如坠云端, 整个人晕晕陶陶的, 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以至于她明明听清了是谁向她发出了邀请, 但口中还是冒出了一句:“师傅, 真的啊?”
这么重大的事情, 怎么事先也不给她透个风,就这么突然宣布了?
楚摘星无奈叹了口气, 没说的,自家徒弟身上这间歇性冒出的傻气一定是从二师兄身上继承的。
她第一次被叫去议事的时候还不到十五岁呢, 满心里想的都是从师傅那顺点好吃的。至于紧张激动,那是半分没有。
迟早都要落到手里的东西, 不值得激动,只需要思考如何增强己身,别接不住。
这种时候她就万分庆幸徒弟长得和二师兄不像,相貌至少能说清秀,毕竟这世上像齐师姐那么有个性的也不算多。
“你孟师伯说的话自然是真的,还不快走。”
楚摘星的话很好地安抚了已经有些沮丧的韩良和,韩良和立刻高兴地跟了上来,一边回应着诸位长辈含笑的打趣,一边还殷勤地接过了孟随云手上的茶点托盘。
把孟随云弄得哭笑不得,深觉这孩子是跟着摘星学坏了,如果杆子够长是真能爬到天上去。
可明明在过去五年这师徒两个一个七成的时间都在睡觉,另外一个有半数以上的时间在外头飘着办差,并不似平常师徒那样朝夕相处,时时指点教导,偏偏这性格就是越来越像。
对上此种情况连博览群书的孟随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庆幸良和的性子比摘星要平和许多,不然要是像摘星少时一样,真是想起这个假设都会头疼。
“来,良和你坐这。”进入静室后,楚摘星当仁不让做到了主位上,而她给韩良和指着的位置是在她左后方的一张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