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其中有些人身上还有光芒一闪而逝,同时还夹杂着各种动物的声音。
陈茹眼神须臾不曾离开,见此神色露出几分凝重来,不过还是有心情开玩笑:“暗影九行,来了四行,祝余你瞧瞧你这朋友交的。”
祝余面色涨红,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在套话上吃这么大亏呢。
一个肌肉虬结,面目深刻,前胸还隐隐露出狰狞虎头轮廓的光头壮汉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大喇喇说道:“这位小兄弟的确是好口才,要不是同生帮的北老大最近发了话,说要严防北斗门的报复,嘱咐弟兄们多注意往来的生面孔,咱也不会注意到你们。
怎么样,我们这边有这么多人,还都传讯给附近的兄弟来帮忙了。怎么样,你们是坐以待毙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
陈茹搓着双手笑眯眯说道:“据我所知,九行中虎行劫财,狼行绑人,蛇行下毒,狗行为佣。可今日很不凑巧呢,我们就三个人,不够你们这四行分的吧。”
陈茹此话一出,这些围着他们修士也有些骚动,不过光头巨汉只是往下压了压手,躁动就瞬间被平息下来。
“你这个女娃娃也是好口才。要不是你是北斗门的人,我都想请你回去当军师了。”
“你现在开口请我也不迟,我可以考虑一下的。”
陈茹这话一下把光头巨汉给整不会了,好半天才瓮声瓮气说道:“我虎行一贯是只劫财,所以这三个娃娃身上的乾坤袋和浮财就归我们和在场其他不属九行的修士。
狼行用留形画影石录一份图像给北斗门的药阁送去,让他们交钱赎人。狗行你们就把人压到北老大那去,北老大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至于蛇行,狗行你们把人送到北老大那之前,让蛇行好好玩上一玩吧,反正北老大那领赏钱的要求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行,和你们上次抓的那一个一起送过去,也不显得单薄了。”
“这么分,倒也凑合。只是,你问过我的剑了吗?祝余,动手。”
“你这娃娃,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
话还没说完,思维就陷入了迟滞,舌头开始打结。
这是……这是财道的障眼法,可他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布下的!
可惜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个答案了,因为一只带着银白色拳套的手狠狠对着他脑袋打了过来。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自己的身体没了头,鲜血如涌泉。轰然倒在了地上。
不到三十息的功夫,整个茶棚就被血色染透,到处都是无头尸体。而楚摘星已经舍了自己桌子上的茶,好整以暇的转悠到了别的桌子那拎起了一个还没被鲜血溅到的茶壶,自己浅尝了一口,确认没有问题之后扔给了满头大汗的祝余。
祝余也不客气,对着壶嘴就咕噜咕噜灌了下去。一口气扭曲超过四十个人的感知,快把他给累傻了。
陈茹则是摘下拳套,拎着唯一一个还活着的人到了楚摘星面前:“摘星,此人应该就是狗行的首领,他刚刚已经交代了,前几天他们的确是药翻了一个北斗门的修士,还没来得及送到同生帮去,还关着呢。”
楚摘星用剑鞘拍了拍他的脸:“识相的,老实交代。不识相呢,我保证先让你筋骨寸断再变成一滩烂泥,”
“帮主, 狗行这二十六人均是咽喉中剑身亡。从尸体分布的位置、伤口数量和脸上残存的表情来看,应是在还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常的时候就被一剑毙命,袭击者定是个剑修高手。”
一处浓烟尚未散尽的营地之中,小喽啰打扮的男子正毕恭毕敬对着自己身前的青衣女子禀报道。
“行了, 这种无用的废话就不必说了。我眼睛不瞎, 能看得出来。”青衣女子摆摆手, 话语中满是不耐烦。
小喽啰立刻噤若寒蝉, 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生怕这位愈发喜怒无常的帮主下一道命令就是杀了宰了自己出气。
青衣女子用手在眉心处按了按,这才缓和了语气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个,可查清楚了昨天在茶摊行凶杀了四十余人的修士是谁了吗?与袭击狗行老巢, 放走关押在这的所有肉票的剑修有没有关系?如果有, 那他们现在在哪?”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还都是回答不出来的那种, 小喽啰腿都开始发抖了,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帮主, 是我等无能, 现在还没能查到。您息怒,只要能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我们一定能……”
突然架在脖子上的雪亮的刀锋中断了小喽啰试图辩解的话。
小喽啰大嚷起来:“帮主, 帮主饶命啊!”
“聒噪。”青衣女子手腕一转, 一道血线便自颈中喷出,小喽啰霎时间失去了声息。
青衣女子收刀入鞘之后就抱着刀靠在一旁的树干上闭眼假寐, 混不管不远处正战战兢兢收拾同伴尸体的小喽啰们。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从树上垂下一个黑衣人来, 毫不见外地将手指伸出,意欲抵住青衣女子的眉心。
回应他的是冰冷的刀柄。竟是后发先至, 刀柄已经挡在了眉心之前。
“北城,讳病忌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黑衣男子严肃说道,然后并指如剑,与刀柄展开“厮斗”。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拆了三十多招,黑衣男子最终还是没有突破北城固若金汤的防御,愤愤哼了一声,就欲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