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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祝余在测算此地财运,自以为参透了楚摘星她们的目的, 好心出言提醒道:“祝小哥不用那么麻烦的测算了, 我老李可以给你打包票, 这个仙坊就是咱们航线上财运最好的。你们宗门要是想在这地开个铺子,那准没错。”
祝余闻言收了铜钱, 毫不见外的热切说道:“那小弟就多谢李哥您指点了。不过不知李哥您说这话有何凭据?
实不相瞒,小弟等人确如李哥您所想, 是奉师长之命出外采办物资,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考察一路上的仙坊优劣。
本宗力小财薄, 合全宗之力也只能开得起一间商铺,选址这件事必须慎之又慎。
李哥您是经年在这仙坊航线上跑着的人,还望不吝指教,小弟我以后回师长们话时也能言之有物,不会吃训斥。李哥您放心,小弟不是那等不识好的人,必有厚报。”
祝余这一番话说得十分漂亮,让那李姓船工脸上的褶子都舒张开了。
想他当年也是拜入宗门学过艺的人,可惜五灵根的天资横亘在那,努力十年也未曾突破到练气中期,被宗门遣散后就成了一名散修,为了全家老小生计便在这灵梭上当船工。
平时遇到的多是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各宗菁英,从不正眼瞧他们就算了,即便有什么事求到他们头上,那也是颐指气使,红口白牙上下嘴唇一碰就要他们做事。
这位祝小哥是他这么多年跑船生涯里遇到的极为难得的一个妙人,并不因修为自得也就罢了,还和他们一块喝酒。关键是出手极为大方,要是帮了他,是真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的。
想想家里那个明年就要到甄选年龄的傻小子,李奉未加任何思考便将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的话全数告知:“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那说得上什么谢不谢的。
这星月仙坊坐落两州之交,两州半数以上的宗门都在里面有产业,好多东西都只在此地售卖不说。还有那元宝宗不远万里转运别州灵材来此,所以每日都有许多像祝小哥你这般的精英奉师门的命令前来采买修行资粮。
别家的灵梭的往来客流有多少我不清楚,但咱家最近一直在传老板想专辟一条直达星月仙坊的航线,准备抽老人过去帮衬。若是有缘分,以后还会和祝小哥你常见的。”
“不敢,是李大哥您客气了,小弟一路上都靠着您帮衬呢。”祝余上前抱拳致谢,错身之时便有二十块灵石落入了李奉的衣襟中。李奉犹豫片刻,还是拉住祝余耳语了片刻。
等着李奉离去之后,一直驻足不前的楚摘星和陈茹才走了上来。现在楚摘星才觉得师姐太了解她了,术业有专攻,祝余做的这个事她就真还做不来。
这一套套话编的,别说毫不知情的船工了,连她都快觉得是真的了。
陈茹拍了拍有些呆滞的祝余:“你刚才打听到什么了?”
祝余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就像牙疼了三天还得强忍着一样,好半天才说道:“李奉大哥和我说这星月仙坊外面的同生帮厉害地很,专截往来运输物资的商船和我们这种势单力孤的小修士。
前段时间连本州霸主北斗门的商船都给劫了,他告诫我进仙坊之后切不可像现在这样露财在外,找好护卫。
万一真遇上了,还是舍财保命,那帮人心狠手辣地很,除了北斗门和玄元宗的修士不敢杀,哪宗哪派的都敢下手。”
说到北斗门商船被劫的时候,祝余的语气变得十分怪异,小心翼翼打量着楚摘星的脸色。
楚摘星神色未变,笑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花。”
反而是陈茹摇头笑道:“还算聪明,知道把运送物资的船队一起拖下水,好补一补亏空。”
“陈茹姐姐你觉得是单方面被拖下了水还是两边都出了混账呢?”
“都还没见到,我怎么能判断?”
“不管了,我等会给百里师兄发个飞符说一下吧。希望百里师兄脾气好些了,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
陈茹很是无奈:“你又调皮。不过摘星你这是想敲山震虎?”
“算是吧。来之前师姐和我说过了。查这种事不能心急,得慢慢等他们狐狸尾巴露出来。”
“所以你不乘坐宗门押送物资的飞梭直达,反而兜了好大一个圈子先去了其他仙坊?”陈茹饶有兴致的问道。
“是也不是。其实这是师姐教我的,她说让我先去看看正常运转并盈利的产业是如何运转的,好心中有个数。而且祝余也快到外放的年纪了,让他多见识一些,以后也好独当一面。”
祝余嘿嘿傻笑,陈茹聪慧,一点就透:“孟师姐的意思是,让祝余接管这?”如果这回能揪出罪魁,有摘星这个亲传弟子的力挺,祝余还真能争上一争。
“那宗门里的生意怎么办?少了祝余有点麻烦啊。”
祝余脸瞬间就垮了下来,哪里是少了他有些麻烦,分明是阿茹舍不得自己这个便宜又皮实的壮劳力。
老大你可千万别答应啊!
“今年不就要招收新弟子了吗,陈茹姐姐你自去挑几个好的培养就是,袁易暂时也能凑合着用不是?”
“原来你们两个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就瞒着我一个人?”陈茹佯怒,作势欲锤两人。
“能者多劳嘛,就拜托陈茹姐姐你了。”
“算了,拿你没办法。不过先说好,这回我要聪明的,再是个祝余这样的,我可要撂挑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