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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过分了。”
去后院探查情况的赵小鲤折回来,听了他们说的些话,由衷为柳连鹊松了口气。
“还好柳少爷和问公子都没事。”
长生摆了摆手,疲惫道:“不提那家伙,你刚刚去后院,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赵小鲤虽然道术半吊子,但与生俱来的感应力在道士里头数一数二,让他去也好锻炼他的胆量。
“我没看出来。”赵小鲤摇头,“连问公子说的墙根那,也没不对劲的气息。”
“不可能!”
进宝难以置信。
他就算烟消云散也忘不了盒子打开时,里头符箓散发出的那种不祥之气。
怎么现在会完全觉察不到呢?
“可能是我学艺不精。”
赵小鲤本就没什么自信,被他说得愈发没底:“师兄,您再去看看吧。”
事关问荇家后院,长生看向青年:“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要挖出盒子瞧瞧,你不介意吧?”
“我可以替你挖。”
问荇从储物的屋里拿出铲子:“但我得提醒道长,我得优先保下我夫郎安全,若是他出现异状,必须将符箓归位。”
“那是自然。”长生应允。
“尽快。”
几人片刻不停留,移步到墙根处。
长生掏出张符箓,符箓半晌都没给出什么反馈来。
“是没任何古怪怨气。”长生将符箓收回怀里,“我得收集到怨气或者祟气才能看究竟,眼下只能挖了。”
语毕,长生支起结界,他身后的赵小鲤一手举一个灯,费劲支起身子。
问荇下铲干脆利落,将原本填平的泥土再次扬起。
进宝浑身萦绕着银色的光,将附着柳连鹊的香囊团团包裹住,眼睛死死盯紧逐渐冒出尖角的盒子。
奇怪,还是没有怨气。
“成了。”
问荇弯下腰,想将木盒取出。
可在触碰到他手的瞬间,木盒突然发出些许不祥的邪气。
“大人小心!”进宝立刻发出警示,长生和赵小鲤也察觉到异常,纷纷看向问荇。
可当问荇的手不再接触木盒,方才那点邪气又瞬间消散。
“它认得你?”方才散出的怨气路数不明,长生不敢轻举妄动。
问荇拍掉沾在手心的泥灰。
他倒认为木盒不是认得他才发出邪气,而是认得他身上的柳连鹊。这个角落曾经有两个木匣,另一个已经坏掉的对应进宝,现在他们手上这个对应谁不言而喻。
“先别打开。”问荇往后退半步。
“道长,你们施咒镇宅时,会不会有类似放置镇物一类的步骤?”
“有,镇宅镇鬼都有,毕竟道术、鬼法也需要实物寄托。”
“难道说……?”
长生经他提醒回过神来。
这拐角风水不好,阴气重得很,的确非常适合放置镇物,镇物常年埋于一地,平常是不会露出灵气或者怨气的。
但是拿符箓当镇物也是件稀罕事,就和拿人当镇物一样稀罕。
莫非是另一个和柳连鹊有关的镇物?
既然是镇物,自然不能随意打开。
长生小心地画出阵眼,把盒子摆在地上,试图用其他方式窥探到附着其上的咒术。
问荇将香囊上的红线缠了两圈,往后退去,确保香囊不会突然脱手。
长生的阵法久久没有动静,旁边捧着颗灵玉阵眼的赵小鲤也惴惴不安。
他和长生认识得不久,但知道这个师兄向来潇洒,很少像今天这般窘迫又紧张,就好像遇到了最难缠的对手。
长生和阵法博弈着,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正当问荇想劝他不行就白日再继续时,木匣上终于冒出来丝丝缕缕的怨气。
赵小鲤眼疾手快拿出符箓,颤抖着手让缭绕的怨气附着其上,心跳得快要跑出胸口。
长生深吸了一口气:“好了。”
“把它埋下去吧。”他看着掌心,眼中划过丝庆幸,“还好能抽出里头的怨气,根据怨气追根溯源就好。”
“比想象中容易,好像有人开过这镇物似得。”他都准备好和盒子拉锯两个时辰了,结果没多久盒子就露了破绽。
要真是长明搞得鬼,那他肯定是功力退化。
“其实我开过盒子。”
问荇低下头,默默将盒子埋回原处:“长生,这是否会影响我夫郎?”
当时他和进宝不清楚情况,以为那是胡厨子说的后院埋银,打开后才发现不对。
幸亏目前来看,当时及时埋回去没酿成大祸。
“哦,原来是你打开……什么???”
长生难以置信地看向问荇:“你居然随便乱开镇物。”
“当时也不清楚是镇物。”
进宝惭愧地抓着腮帮子:“所以现在应该不会伤着柳大人吧?”
抬起头,他看见长生郁闷地蹲在原地,就差装成红薯埋进土里头。
这幅模样把进宝吓得够呛。
“所,所以说是有事吗?”他惴惴不安。
“不是……”
长生缓缓起身,满脸挫败:“我本以为是我术法精进,能破他阵眼。”
他咬牙切齿道:“没想到是你们开过盒子所以怨气容易漏出来!”
“所以是对我夫郎没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