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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长生算得非常准,他必须要打起警惕来。
柳连鹊以为他站在那是不太乐意,意识到自己没解释清楚,匆忙解释:“她是位女公子,刚刚我所言只是基于我对她的印象。”
“我和她仅仅几面之缘,上次见已经是一年多前她办义塾,邀了几十个人前去,我恰巧在其中。”
他担心问荇误会,可问荇压根没往那边去想,只是听到是女公子微微诧异。
当朝却是有女官,可女子办义塾、帮助处理县内政务是极其少见的事。
“原来是女公子,难怪夫郎觉着她会帮助问丁。”
问荇反倒放心下来,笑道:“女公子男公子都无所谓,只是很少听你会这么夸人,想必她也是个奇女子。”
他又不是封建人,有本事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值得倾佩和尊重。况且依照他过往的经验,女公子帮着受难的女童远比男的要靠谱许多。
“刚刚我是在想,我果然还是太没本事了。”
他眨着眼睛,略带委屈看向柳连鹊:“夫郎什么时候才能这么夸我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问:我好没本事起不来了要夫郎罩罩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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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问家还没整完,晚上至少还有二更,昨天吃到了很好吃的冰皮月饼ovo
大家国庆节快乐,这个国庆让小问收芝麻赶山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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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问是能把问丁直接送去的,但他非常看重结果圆满,愿意去找谢公子是为了问丁往后在慈幼院过得更好,还有他本来也打算去县城挣钱。
谢韵姐姐算是主角团的人~
什么动静
柳连鹊难以抵抗问荇这副模样。
问荇瞧着可怜,实际上满肚子坏水,看似把自己摆在很低的地方,却生生让他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
可他现在习惯了,也不会表现得手足无措。
“你很好,要是能多认几个字,我想还会更好。”他热着脸反将了问荇一军。
问荇脸色微变,他垂着眸颤着睫毛,眼窝似乎要落下泪来:“这可算不得夸,我怎么觉得夫郎在嫌我不好学呢。”
“也是。”
他闷闷地说:“我是比不上那女公子半分,人家有胆魄有本事,我却没法替夫郎分忧,还天天没点分寸,缠着夫郎讨夸奖。”
“夫郎不愿夸我也是该的。”
柳连鹊脸色变了又变。
“不认得字也没什么,你别和其他人比,我觉得你……”
“已经很好了。”
比其他所有人都好。
他实在是忍不住,哪怕知道问荇这副模样是装的,甚至问荇不识字都是装的,他还是真就会被这套蛊惑。
他怕是彻底栽在问荇手里,连不学就不学这话都险些说了出来。
反正他认字就行了。
柳连鹊无奈地想,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迟早会魂飞魄散的悲伤事,更忘了自己刚才好像无意识地表了白。
得到想要的回答,问荇心满意足。
要不是柳连鹊不让,他也贴不到灵体,问荇肯定得给柳连鹊结结实实抱一个。
“你去寻问丁吧。”
柳连鹊轻轻咳嗽两声,提醒问荇去办正事:“再去晚点问家人该走了。”
“好嘞。”
夜露寒凉,问荇有条不紊替自己套了件蓑衣,又在手腕处缠了圈布。
饶是谨慎如柳连鹊都觉得他防范的得过了,这架势不像去找人,倒像去上山打虎。
问荇苦笑着搓了搓手,回应了他的疑惑:“我也不想,可问大宏之前喝醉了酒,不光要打我,还想掰断我的手腕。”
“我还得靠着这双手挣饭吃,就怕万一遇到问大宏了。”
柳连鹊听得心疼,全然将刚才问荇把问大宏整得很惨的事抛在脑后:“那你再多裹两层。”
“别怕他,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定会想办法对付他。”
他虽然不是太有本事的鬼,但好歹也是鬼。
问荇失笑,他是想听柳连鹊偏心他,可没想让柳连鹊去和问大宏拼命。
瞧柳连鹊这模样,就差把视死如归写在脸上了。
他见过别人家男的在前面打架,哥儿胆子小的躲在后面哭,胆子大的会上去帮忙骂两句打两下,和柳连鹊这样要想办法替他出头的还真少见。
问荇很想摸下柳少爷的头,毕竟他打从出生应当就没被逼到过要亲自动手的地步,真要在柳家只需要喊两声,自然有人会替他出头。
可他怕吓到柳连鹊,还是忍住了。
“我走了。”他轻轻推开门,大半个身子都出去了,还不忘回头冲着柳连鹊招手。
“你早些休息,我估计要天明才回来了。”
随着一声吱呀声落下,柳连鹊彻底端不住了,表情骤然变得疲惫。他捂着额角,眼中冒出青色的光,眉间的血痣红得似乎要流淌下鲜血来。
柳连鹊没有镜子,镜子也照不出鬼的清晰模样,他对自己外貌的改变浑然不觉,只觉得自己莫名太累了。
但他之前在家经常这么累,所以柳连鹊方才甚至没注意到,更别提直接告诉问荇。
……有些不对。
他敛下疲惫的神色,问荇已经走远了,进宝也不在家,既然不能追出去,只能等下次见到问荇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