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1 / 1)
她知道陈飘飘也是,她们选择对方,也是忠于自己的人生。
这句话性感得不要不要的,正好摩挲在陈飘飘的心上,她仰头吻住她。
然后她们在沙发上做了。
又在床上重来。
陈飘飘到了两次,她腰部隐隐作痛,做不了第三次。
她动了动膝盖,抱住陶浸,对她轻声说:“别出去。”
想让陶浸被禁锢在她生命里,哪里也不去。
窗外结了霜,湿哒哒的,雪白的,朦胧雾气团成一片,她和陶浸裹着被子,看了半夜的雨,说了半夜的话,再过几天便是元旦,剧组放假,陈飘飘刚好回北城录製跨年晚会。
放假之前,西楼里的各个剧组聚了一次,这次戏剧节的几位发起人来了,几位江城的腕儿也来了,大佬荟聚,群星璀璨,这大概是陈飘飘参加的“咖位”最高的一次聚会。
庄何很上心,替她挑选了正式的裙装,而陶浸则是一身棕灰色的女士西服,在挽起来的袖口迭了一层印花丝巾,用来替代衬衫袖子,扎染印花风的设计中和掉西装的死板,看起来帅气又俏皮。
她长发微卷,淡扫细眉,和孙导一起给来参加的大佬敬酒,几位常年在话剧圈泡着的大前辈似乎认识或者听说过她,亲切地打招呼,她微微欠身碰杯,偶尔笑谈两句,酒杯的光影落在她手腕上,冰肌玉骨,沁入心脾。
陈飘飘喝得不少,捧着微红的脸看向重新入座的陶浸。
她坐在对面,挽了挽耳发,腮边有隐约的粉色,她抿一口残留的酒,拿起筷子准备夹菜。
有位前辈的家属过来了,从身后抱住她,两手在她脸颊上一搓,陶浸就势仰头,轻轻靠在来人的怀里,明眸皓齿地笑:“芬姐。”
芬姐摸她的脸:“喝酒啦?”
“一点。”陶浸眨了眨眼。
明明是长辈,而且芬姐都快能当陶浸的妈了,可陈飘飘还是被醋淹过了脑袋,杵着额角低头玩手机。
“不许喝了。”芬姐小声嗔陶浸,又站在她身后揽着她跟孙导说话。
五六分钟后,芬姐走了,陶浸看一眼陈飘飘,拿出手机给她发微信。
“不开心?”
是不开心,从认识陶浸起就知道她受欢迎。越是这样,越想将她咬住不松口。
“晚上戴choker,”她慢吞吞地回復陶浸,“我知道你有。”
这次陶浸说疼,她也不会停了。
第二天便是元旦假期,同事们拉着箱子在民宿告别,开玩笑说下次见就是明年了。
陶浸穿着长至脚踝的羊毛大衣,脖间的吻痕被遮住,手腕上有淡淡的红印,几个小时前陈飘飘用丝巾绑的,不仔细看不出来。
而在床上孟浪又强势的陈飘飘,仍然是一朵人畜无害的文弱小白花,中短款灰色大衣,皮带扎在外边,收紧纤细的腰身,一双长腿踏着过膝反皮靴,靴口处露出一点装饰性的线袜,两个精致的麻花辫,戴着报童帽。她与导演团队和製作团队拥抱,之后拉着箱子随赶来接她的李喻上乌篷船。
假期蹲守机场的媒体比较多,她和陶浸分开两个航班。
陶浸按照陈飘飘给的地址,下飞机后打车至翎域府邸,从a3单元进去,陈飘飘远程打开单元门,陶浸上楼,输入密码,暖气扑面而来,陈飘飘穿着睡裙从卧室里出来,抱住她。
才分开不到一个白天,她就很想陶浸了。
陈飘飘时常想,为什么自己和陶浸的爱情是这种形状,要紧紧粘在一起,要时时刻刻纠缠,恨不得化在她身上。或许每个人的感情都是守恆的,她在别的地方太无所谓,因此爱情就向她讨要得多一点。
上节目之前陈飘飘要防水肿,中午简单吃了点沙拉,陶浸也陪她,陈飘飘觉得她好乖,捧着她的脸亲。
又低声问她:“还肿吗?”
昨天陶浸果然说疼,陈飘飘却含了上去,轻柔地吮吸,显然这对消肿没有任何裨益,陶浸反手遮着眼睛,喉头轻咽,唇角轻抿。
爱情的代表花束之所以是玫瑰,或许是因为,喜欢得深入骨髓之后,也带着尖锐的刺,一边想呵护她,一边想在可控的范围内小小地打碎她,不仅对她的愉悦有占有欲,连对她的疼痛和叹息都有。
陶浸看陈飘飘眼神不对了,知道她在想什么,拉开距离,问:“什么时候去看外婆?”
陈飘飘说:“跟观也说过了,下午三四点钟过去,你要休息一下吗?”
陶浸拿手机看一眼时间:“吃完就过去吧。”
“好。”
陈飘飘去换衣服,一身款式朴素的黑色短款羽绒服,高马尾,戴个黑框眼镜,挺学生气的。陶浸仍然是长款大衣,她身材高挑,穿什么都像在秀场。
俩人从地下车库出发,陶浸开陈飘飘的车,黑色的,很新,一看就没怎么开过,引擎盖上有一层淡淡的灰。
开了差不多40分钟,来到姜观也给外婆租的房子,在东南方向的一个中高端小区,属于新的经济开发区,人比较少,道路宽敞空气又好,除了离市区远以外,十分宜居,外婆在这里还能参加广场的文艺活动。
俩人上楼,敲门时陶浸不免紧张,挽了挽自己的耳发。
外婆和在老家时的习惯一样,一边喊“来喽来喽”一边过来开门。门打开,脖子稍稍后仰:“哎呀,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