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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此,怎么叫你光明正大陪我睡觉?”谢琅理直气壮,他将下巴搁在温见雪头顶。
“你没有醉,不头疼?睡什么?”温见雪问。
谢琅闭上眼睛,道:“方才逗你玩儿,我真醉了,方才只是用术法使了个清亮障眼法。”
“你此刻才是逗我玩吧?”温见雪去扳谢琅的手,原以为会很难扳开,不料,轻而易举便扳开了。
温见雪爬起,俯身去探青年鼻息,鼻息平稳,竟睡着了。
看来真醉了。
温见雪收回手,朝紧闭房门看了一眼,脱掉外衣,拉过迭在一旁的被子,挨着谢琅躺下。
罢了,陪他睡一会吧。
若是秦月等人问起,他便说,谢琅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发酒疯,非要自己陪着睡。
小叔子喝醉了,非要嫂子陪着睡,传出去大概很难听。
基于此,温见雪应该担心自己名声,可他此刻却升起背德的刺激感。
他吹了吹谢琅眼睛,靠近了几分。
秦月见温见雪这么久还没从内间走出,担忧他一时心软,真的陪睡,站起身,想去看看情况。
“两个男人,睡一起有什么关系?”
花倾城这时出声了。
“他们是叔嫂……”
花倾城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点了点桌面,漫不经心道:“那也是两个男人。”
他说罢,接着道,“再则说了,这里就我们,我们不说,谁知道?喝醉了,闹一闹,多正常的事,别一惊一乍。”
此话确实。
秦月纠结一下,坐回原位。
花倾城此时闭上了眼睛养神。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秦月看向花倾城,“你是不是受了重伤?”
花倾城睁开眼,“何出此言。”
秦月指出他气势没有从前盛了。
自然没有从前盛了。
元婴离体,化为分身,他的修为等,也被一分为二了。
为免亲戚朋友担心,他请大家为他保守这个秘密。他与谢琅不同,大家自然愿意卖他这个人情,纷纷应下。
但他不曾想到秦月如此细致,竟能看出异样。
但凡她用灵力探查一番,便能得出正常的答案。
花倾城心中惊讶,表面却不漏出一丝破绽,笑着道:“我没有受重伤,这事你问谢宗主,或者问其他人,都知道。”
“我没有错,你气势绝对变弱了。”秦月道。
“你……”花倾城凑到秦月面前,“说这话是不是看上我了,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秦月愣了一下,抓过果盘里的毵金果按花倾城嘴里。
“你个醉鬼,也不拿镜子照照?我怎么会喜欢你?我喜欢隔壁阿福都不会喜欢你。”
花倾城眼睛灰暗了一瞬,很快恢復正常。
他取下毵金果,挑剔地扫秦月一圈。
“你以为我看得上你吗?要胸没胸,要脸没脸,花楼姑娘比你强百倍。”
“你说什么?”
秦月一口气没喘过来,抽出长鞭。
“贱人,你给我死!”
……
火麟战车入了剑宗主宗。
温见雪察觉回了宗,叫醒谢琅。谢琅懒懒散散地往他身上靠,“头还是有些疼。”
“到宗了,我给你煮醒酒汤。”温见雪催促谢琅起身。
谢琅按住他后脑杓,笑着亲他。
“辛苦嫂子。”
温见雪故作恼火,边推搡边道:“你便是这样感谢嫂子的?”
“我就是这样感谢嫂子。”
谢琅将他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嘴唇落到脖颈,道:“实不相瞒,我觊觎嫂子已久。兄长早逝,嫂子不如从了我?”
就在此时,房门被一道巨力撞碎。
几双眼睛看了过来。
四周安静了。
静得有点可怕。
“你……你……”
秦月持着长鞭,表情错愕。
花倾城倒在碎木间,向后仰起脑袋,盯着他们。他轻咳了一声,正想爬起。
简容示意身旁的两个师弟把挡路的他拉开,面色铁青,几步走到床榻边,抽出本命剑,架在谢琅脖子上。
“畜生,我今日便送你去地府忏悔。”
谢琅:“……”
温见雪反应过来,起身阻拦,急切道:“他喝醉了。”
“喝醉了,还会耍流氓,可怕得很。”简容冷冷道。
“哥,不是……”
温见雪话还没说完,便被简容打断了。
“闭嘴,你一边去。”
“简兄,谢霜是剑宗主宗宗主,杀了他会挑起两宗事端。你冷静一点。”花倾城企图抢救。
简容看着谢琅,道:“既然如此,你自宫吧,否则我必杀你。”
谢琅:“……”
谢琅看向花倾城。
花倾城扇开百花铁骨折扇,遮住脸。
看不见我。
我尽力了。
不关我的事。
谢琅移开目光,道:“冒犯嫂子实属无意,还请简兄冷静。”
“你自宫了,我就冷静了。”
温见雪头皮发麻,他小心翼翼拉了拉简容袖子,道:“哥,这是误会。”
简容扫温见雪一眼,目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这个畜生这样冒犯你,你还要替他说话?若不是发生得及时,他把你如何了,你便是哭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