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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家中庶子,在家里处处受欺负,即使不满婚事,也没能力反抗,于是,他将气撒到从未见过面的谢琅头上,举办婚礼前一天,找人下毒,想让谢琅早死早超生。
却不料谢琅已察觉他心思,避开了毒。
婚礼结束的当天晚上,也就是新婚之夜,谢琅才不紧不慢地报復他——砍断他四肢,将其做成花肥。
原主死后,温家并未施舍一个眼神,反而视为耻辱。
温见雪想及此,神色僵硬,提起嫁衣衣摆,站起身,望向窗外。
天色已晚,窗外一片漆黑。
正是新婚之夜。
温见雪:“……”
早知如此,当初打死他,他也不看《昊天》。
现在后悔也晚了。
温见雪深深呼吸,恢復冷静后,试探性叫了叫系统。
毫无反应。
看来他穿书没有系统。
温见雪陷入绝望一瞬,脑袋疯狂运转,思考怎么抢救自己,还没想出怎么抢救自己,门口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身体快过脑子,他抓起红盖头往头上一遮,端端正正坐回床边。
“嘎吱——”婚房房门被人推开了。
有人朝他缓缓走来,停在他面前。
温见雪视线被红盖头遮住,看不到是谁,他心臟狂跳,无意识屏住呼吸。
下一刻,红盖头被人掀开。
明亮火光刺到眼前,他眼睛花了下,随后便看清掀红盖头之人。
那人身量高挑,着一身修剪得体的喜服,眉眼带着倦意,脸色苍白,有几分阴郁浓稠之美。
他右耳戴了隻小巧的锥形银耳坠,随着他的动作,锥形银耳坠在明亮火光下,摇晃出尖刀一般锋利的寒光。
温见雪认出来人。
正是大反派谢琅。
温见雪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目光顺着谢琅手臂而下,看到谢琅左手指尖有一点冷光。
冷光是谢琅的本命剑“半月剑”,只需要一个念头,瞬间便可恢復正常大小,斩断敌人头颅。
小说里,谢琅便是用半月剑斩断原主四肢,将其做成花肥的。
谢琅明显注意到他的目光,背着左手,微微弯身,盯着他,嘴角上扬,笑问:“你看到了什么?”
温见雪移开目光,深吸一口气。
可能是被危险激活了潜力,他脑子中闪过一个离谱的抢救办法。
谢琅还盯着他,那张苍白的脸配上那对乌黑眼珠,盯得人发毛。
温见雪极力压製恐惧,他上下打量谢琅一番,语气嫌弃道:“你就是我夫君?长得挺好看,可惜是个废物。”
说罢,他推开对方,站起身。
对方特别记仇,自己若想活下来,可以试着羞辱他。
他受到羞辱,说不准会觉得杀了自己,太便宜自己,转而留着慢慢折磨。
毕竟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当务之急是保住性命,温见雪不愿去想对方以后会如何折磨自己。
生命最高,其他是次要。
谢琅眸光晦暗,片刻,站直身体。
他比原主小一岁,十七,但长得很高,站直时,比原主高差不多一个头。
原主的身高、容貌与温见雪几乎一致。
谢琅站直后,嘴角笑意消失,他道:“你说什么。”
温见雪从未感觉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被人捏住了命门。
他稳住心神,装作没察觉谢琅的不悦,叹了口气,接着上面的话,道:“不过没关系,我养你,你就好好当个花瓶吧。
“出嫁时,听人说你伤得很重,可能活不过今年这个冬天,真可惜。不过这与我没关系,你死前记得立遗嘱,把遗产全部留给我。
“如果不留给我,你死后,我不给你安葬。
“劝你识相点,不要自讨苦吃。”
谢琅:???
谢琅闻言,顿了许久,冷冷一笑,道:“你想得倒是好。”
温见雪强撑着镇定和冷静:“你我既然已成道侣,从此荣辱与共,我自然要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你也不必多想,你是我夫君,你活着时,我肯定会好好对你。”
“好好对我?那你昨天还找人下毒害我?”谢琅道。
温见雪坚定道:“我没有找人毒害你。”
昨天,他还没穿过来,找人下毒的是原主。
温见雪说起这话,没有一点心虚。
谢琅神情冷淡,背在背后的左手捻着半月剑,轻轻转动。
他转了片刻,收起半月剑,睨温见雪一眼,脱去外袍,取下发冠,横倒在床上。
温见雪用余光小心翼翼打量谢琅。
谢琅倒在床上后,当他不存在一样,闭上眼睛休息。
温见雪松了口气。
羞辱对了,谢琅不会杀他了,要留着慢慢折磨了。
也不知谢琅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折磨他。
搞倒温家?语言攻击?让他身败名裂?
温见雪觉得以上都有可能,但他是个积极的人,一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不焦虑惶恐。
焦虑惶恐除了拖垮自己身体,没有任何用。
温见雪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戳了戳对方手臂:“你横在床上,我睡哪里?”
温见雪一开始表现得毫无畏惧,因此,不必在相处中小心翼翼、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