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9直男斩(1 / 6)
短暂的沉默后,司机微笑:“阮小姐,一个男人送nv人首饰,除了那个意思,还能有您觉得会有什么意思呢?”
那个意思……
阮尘也不是傻,她不是没想到,只是不太敢想:“……可整个饭局下来,岑先生并没有说过很对我很满意这种话。他甚至都没有问过我任何私人问题……”
“他不是约了您下回见面吗。”
“兴许他只是喜欢跟我在一起吃饭?觉得跟我在一起吃饭很有食yu?”
司机笑了:“阮小姐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岑总,他很忙的,从来不会在没必要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他愿意花时间去见的人,都是很重要的人。”
司机走后,阮尘几乎没闭上眼,呆愣的盯着首饰盒里那条闪耀的项链……陶nv士围着她叽叽喳喳的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
直到阮耀祖出来倒水时,看见阮尘手里的项链,立马跟峨眉山的泼猴似的抢了过去:“哪来的地摊货,还挺好看的,我拿去逗我nv朋友开心。”
还不等阮尘急眼,陶nv士就一反常态的又抢了回来:“这可不是地摊货,这个不能给你。”
阮尘还纳闷了,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以阮耀祖优先,除非他不稀罕,否则即便是哭破喉咙都轮不到她。
陶nv士今天怎么不惯着她这个宝贝儿子了?
正疑惑着,陶nv士马上就替她解答了:“这条项链是你未来的姐夫送给你姐的,他们下次约会你姐得戴上。”
阮耀祖也知道阮尘跟谁相亲去了,听完压抑不住的喜悦:“还真成了!别说啊姐,你有两下子啊,平日我那些朋友都说你温柔端庄漂亮娇俏,很有人妻感,男人看了就想娶回家。我还不以为然呢,没想到我姐真的是直男斩。”
原本知道岑彻对她有意,阮尘心里还是飘起了浪漫的粉红泡泡。可阮耀祖嘴里蹦出来的每个字就像一根根尖细的针,不仅把那些梦幻的泡泡全都给戳破了,还炸得她满脸泡沫星子。
人妻感、直男斩……这是夸人的话吗?这些词不就是贤妻良母的升级版!
她不禁猜想,自己到底哪里x1引的岑彻,难道他也是因为这样才选择她的吗?
和岑彻的,这种细腻的表达和对音乐结构的jg准掌控太妙了,如听仙乐耳暂明也不过如此。”
岑彻问她的本意只是想帮她缓解尴尬,但听她夸得这么认真,似乎很懂的样子,就继续问下去了:“那除此之外,你最喜欢哪位音乐大师的表演?”
阮尘算是把自己架那儿,不得不y着头皮继续答。她拼命在脑海里搜索出一位在音乐界颇有成就的大师,装作特别自信的说出了他的名字:“坂本龙一。”
气氛si寂了好半晌。
安静得阮尘都有些不自信了,难道坂本龙一没来?
没事,她可以说自己可能认错人了。
正想说点什么挽尊,岑彻终于淡淡地点了点头:“嗯,我也喜欢他。”
阮尘松了口气,心里还在暗暗窃喜,刚才那么尴尬的社si,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给翻篇揭过了。
她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啊。
当然,如果阮尘后来没有上网搜索坂本龙一,没有得知这位大师已经去世陨落的消息,没准能这事会被她当成自己临场反应的高光时刻记一辈子……
到了阮尘家楼下,司机替她打开车门,她出来,岑彻也跟着出来了。
虽然岑彻已经算是她男朋友了,但她仍旧客气的和他告别:“今天玩得很愉快,谢谢您。”
岑彻也感觉到了她话里话外的疏离,问:“还用尊称,是觉得我们还不熟吗?”
阮尘犹豫了一下,倒是也没否认,点了下头:“……我可能是单身惯了,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自己突然有了男朋友的事实……而且还是您这样优秀的男朋友……”
还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
岑彻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把她拉进来怀里,高雅的乌木沉香气息扑面而来。
阮尘来不及嗅个仔细,就被一个清凉的吻夺走了一刹那的呼x1。
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她唇上,紧接着他的声音来到她耳畔,低沉又滚烫:“现在能接受我是你男朋友的这个事实吗?”
阮尘愣住了,半晌没吱声。
“看来还不能。”岑彻如玉的手指抚着她的脸,再次凑近。
正要继续落下一吻时,她总算回过神,红着脸答:“能、能接受了……”
岑彻停住,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她脸越发灿若云霞,双眸更是如星河般璀璨。
他本该就此罢休,可鬼使神差的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似刚才蜻蜓点水那般,而是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
由浅入深,吻得阮尘大脑一片空白,只能顺从的闭上眼。
她算是真的接受了这个岑彻是她男朋友的事情。
不管他对她有没有过心动,起码现在,他们的心跳是真的交织在一起。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阮尘缩在他怀里,小声的说。
岑彻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嗓音有些暗:“早些休息,晚安。”
她眼里还有水光danyan着:“你也是。”
她语境也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改变,对岑彻不再是称呼‘您’。
目送阮尘回家后,岑彻上了车,脸se陡然冷下几度。
司机正准备发动引擎,就听见他问:“你刚才是故意引得阮小姐误会,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对吗?”
“我妈让你这么做的?”
司机脸se微凝,露出难为情的苦se:“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岑总的一双慧眼。夫人为了您的事c碎了心,她怕自己直接cha手惹您不高兴,就让我去试探一下阮小姐是不是那种迫不及待想套牢您的nv人。”
岑彻看似平静,可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幕下的深海,一眼看不到尽头:“不去酒店了,直接把车开回家。”
岑家也不安宁。
岑彻的妈妈秦美兰nv士,正在以一种优雅高贵的姿态数落着岑父:“你还有心思看新闻联播?你的儿子可被你害惨了。你说你,老友重逢你高兴归高兴,为什么非得把亲生儿子当人情送出去!是什么样的伟大友谊值得你用自己亲儿子去维系?”
岑父全当耳旁风:“你挡着我的电视了。”
秦美兰见状心里的火越烧越旺,指着他的鼻子骂:“岑建国!我都怀疑你是个骗婚的老gay!你老实交代,你年轻时是不是跟你那个朋友有一腿,碍于世俗不得不分开?现在老了就想弥补当年的遗憾,你们不能在一起,就撺掇着你们孩子在一起!”
岑父闻之终于有了反应,额角青筋跟蹦迪似的跳了起来,一张老脸气得涨红:“我都六十来岁的人了,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越说越离谱了!我当时只是提议俩孩子见一面,又没b他们非要在一起,那是彻儿自己点头认可的人……再说了,这两孩子相亲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你不是没反对吗!”
“我当时哪知道彻儿真的能看上那个心理有问题的老师!”
“等会儿……那nv孩是心理老师,不是什么心理有问题的老师。”
“那还不是一样,她心理要是没问题,怎么会选择从事这个职业?这种多半就是自己心理有毛病,一边学习一边自医。”
岑彻进来时就听见这番话,清冷的下颚微微上扬,嗓音低缓:“妈,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