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2)
虽然是玩笑的语气,但祁浪眼神却半点笑意没有,冷得不行,一整个保护性的姿势,将白禾护在了自己身后。
这个姿势深深地冒犯了言译,他站起身,与他对峙着…
他还没成年,比祁浪稍微矮一两厘米,但丝毫不会影响两个人各自稳定、互不逞让的气场。
言译试图将白禾拉回自己身边,祁浪则攥住了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白禾感觉到两个人的剑拔弩张,不似昨晚的打打闹闹。
有人真的在生气。
她连忙说:“祁浪,我和言译闹着玩,没事的。”
“闹着玩…”他望向言译,“有你们这么闹着玩的?”
言译轻描淡写说:“关你屁事。”
“言译。”白禾斥了他一声,“不准这样讲话。”
有时候,她觉得这小子温顺听话,但有时候,又委实叛逆张狂了些!
开玩笑没什么,但若是认了真,就伤感情了。
言译看着白禾脸上也逐渐较真的神情,深吸一口气,说道:“就是闹着玩。”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房间,没一会儿,洗手间传来稀里哗啦水流冲澡的声音。
祁浪回身,理了理小姑娘蓬松又凌乱的长发,有点无奈说:“不管你们感情再好,多少讲点尺度行吗,刚刚我站在外面,还以为你俩真在玩什么py。”
“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装这些,才会胡思乱想。”白禾觉得没什么,她和言译从小这样子打打闹闹都习惯了,哪天不打架还皮痒呢,不过也不影响他们的感情。
祁浪拧眉说:“你不觉得他有时候…”
最后几个字,他顿了顿,没有真的说出来。
白禾问:“什么?”
“没什么。”
说出来兴许她会生气,有时候,祁浪真觉得言译这小子,有点疯。
准确来说,是温柔到极致的…变态。
……
祁浪难得下厨弄个早饭,煎得快要糊成渣渣的鸡蛋,言译嫌弃得一口没吃。
白禾听给面子,多少吃了两口,最后祁浪自己看不下去了,端走了盘子,省得她吃了闹肚子,兀自用手机叫了三份外卖卤肉饭,随便填填肚子。
白禾一边吃饭,一边用手机看渡轮的船票——
“咱们现在过去,铁定赶不上十二点的发船了,只能买下午三点的船票了。”
言译说:“那就三点,买吧。”
白禾:“用我的手机买啊?”
言译放下筷子,望望她:“你先买,等会儿我把钱还你。”
白禾:“不是还不还的事儿!看你说的这么见外。”
言译见她笑得有点尴尬,明白过来:“你卡里连买渡轮票的钱都没有了?”
白禾哭丧着脸:“确实积蓄不多了。”
“暑期兼职不是赚了很多?”
“呃,我给妈买了金镯子,就没剩多少了。”白禾心虚地说,“剩下点儿零头,都拿去抽卡了。”
言译:……
行吧。
他摸出手机正要买票,祁浪放下手机:“买好了,下午三点,三张票。”
言译和白禾同时望向他。
四目两眼相对,祁浪理直气壮说:“干什么?”
白禾:“昨天问你去不去,你说不去啊。”
“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干嘛忽然改变主意。”
“忽然想去了。”
的确是忽然想去了,主要是…感觉到言译胆子越来越大了,之前只是暗搓搓地对她揣小心思,至少藏得住。
但自高中毕业之后,祁浪感觉,这小子越发不安分了。
他有点不放心白禾。
言译的心思…祁浪一直都知道,但因为姐弟的身份摆在那里,他谅他没这个胆子。
最近一系列表现来看,言译胆子是越来越肥了。
祁浪觉得不舒服。
言译说:“没订你的酒店。”
“无所谓啊。”祁浪耸耸肩,“有钱还怕住不到房间吗。”
白禾想了想,说道:“如果一起旅游的话,我们三个就要a哦,祁浪你所有的花费都记下来,每天转账。”
祁浪觉得麻烦,有这个算账的功夫,他宁愿请客包圆儿。不过…想跟白禾长久相处,就得按照这小姑娘的规矩来。
“行。”他懒懒说,“不过你不是没钱了吗,怎么a。”
“呃,我可以暂时找言译借。”
“说到底,你俩还是一家,我外人呗。”
“我们本来就是家人。”言译冷淡地说,“你有什么不服气。”
祁浪睨着他,那眼神似乎在说:“你最好真的跟她是家人。”
就在俩人拌嘴的时候,白禾接到了苏小京的电话。
“啊啊啊啊!白禾你不够义气,你和言译提前去了北里市,居然不告诉我!我可一直等着跟你一块儿过去呢。”
“我不知道,对不起小京!”白禾连忙说,“你等着我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不说你也知道…我们什么关系啊。”苏小京掐着人中,“罢了,自从你有了那个混账弟弟,我们就淡了,淡了。”
言译:“哪个混账弟弟?”
苏小京:“?”
苏小京:“你开什么外放!”
白禾连忙将外放关掉:“别别,别淡别淡,你现在在哪儿?”
“我已经在北里市了,昨天晚上连夜过来的,要不是之前遇到你妈妈,我还不知道你跟言译已经走了呢。”
“那你现在住哪儿?”
“我住我大表哥这儿,他在北里这边做生意呢,你住哪儿啊?”
“我跟言译住祁浪家,等会儿要去鲨鱼岛玩儿。”
“你们两个?”
白禾看了看已经用手机找酒店的祁浪:“呃,现在是三个了。”
“还没出发吧,我也想去玩!”
“可以啊,我们订三点去鲨鱼岛的渡轮,你也赶紧网上订一个,我们两点半在渡口见。”
“好的!那我赶紧收拾收拾。”
……
吃过午饭,三人打车去了海港渡口。
直到言译打开车窗通风,风吹进来,白禾感觉到颈边凉飕飕的,一摸颈子,发现她的蕾丝颈带忘了戴!
昨天晚上喝醉醺醺的,不知道是祁浪还是言译给她摘了下来,早上醒过来她也没想起。
她拉了拉言译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颈子,眼神略有惊慌。
夏天戴颈带,冬天戴丝巾围巾都成了白禾的标配了,颈子上骤然没了这东西,那种感觉就好像…
好像夏天穿裙子出门没穿内衣的感觉。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下意识地用左手遮掩着颈子。
言译摸出手机看了看行程,这会儿车子都开了一半路了,再赶回去恐怕来不及。
“等会儿到了码头,或者鲨鱼岛上,应该有丝巾卖。”
白禾点了点头。
一直低头看手机的祁浪,余光注意到了她一直用手捂着颈子的烫伤疤痕,说道:“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别人也不会太关注。”
说这话的时候,他头也没抬,反而让白禾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事实上,白禾最在乎的人,就坐在她身边。
他一直在跟人聊天,叮叮咚咚的微信提示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