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徐行知眼睁睁看着未来丈母娘劝宋悦给自己戴绿帽子,一时心情复杂,说不出话。
宋悦不高兴地说:“有对象还和别人相处,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啧。”宋母恨铁不成钢,“处对象又不等于结婚,不多处几个,怎么知道哪个好?”
说着,他就伸手去薅宋悦手上的戒指:“都什么年代了,还想拿个圈就把人套住。你把这破戒指给我摘咯!”
宋悦没料到母亲突然发作,而他最近忧思忙碌,瘦了不少,戒指松了,一把就被母亲捋了下来。
“妈!你干什么!”宋悦当即大叫一声。
宋母被他吓了一跳,徐行知也吓了一跳,连忙过来:“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宋悦一把推开他,去抓母亲的手:“把戒指给我!”
宋母不高兴地说:“你怎么对妈妈大喊大叫?就为了一个臭男人?”
可是,当宋悦掰开他的手时,他的手掌里却空空如也。
宋悦愣住了。
宋母也愣住了,片刻反应过来:“哎呀,你刚刚吼我干什么,我好像手滑了一下。”
宋悦连忙挪开位子,低头在沙发上翻找,宋母也帮他找起来:“应该就掉在这里吧?难道掉到沙发下面去了?”
沙发底下有地毯,戒指掉下去也没个声响。
宋悦连忙趴到地毯上,往沙发底下看。
宋父宋母都起身帮他找起来。
徐行知也着急,在旁问:“怎么样,悦悦,找到了吗?”
“……没有。”宋悦又气又急,“沙发底下也没有。”
“怎么会呢,铺着地毯,戒指滚不了多远。”徐行知也趴下来往沙发底下看。
他的视力非常好,夜视能力也强,一扫过去,就把沙发底下看完了——确实没有戒指。
这时,宋兴走进客厅,看见大家全围着沙发翻找,不由奇怪:“怎么了?找什么呢?”
宋母懊恼地拍着大腿:“哎呀,怪我心急,刚刚把悦悦的金戒指弄掉了,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宋兴一愣,面色一时也有点儿复杂。
方才他同徐行知单独聊过几句,见徐行知手上没戴戒指,特地问起,徐行知连忙说是悦悦耳提面命的,叫他把戒指摘下来用项链戴在脖子上。
听到是自家弟弟的要求,宋兴还特地没在父母跟前提两人的事。
结果徐行知的戒指这么一收起来,悦悦的戒指居然就掉了,这可真是……
宋兴只能说:“先不找了,要吃饭了。反正戒指肯定是掉在这客厅里,待会儿我们把沙发搬开来找。”
他走过去把趴在地上不死心地往沙发底下瞅的宋悦扶起来,掸一掸他的裙摆:“别着急,能找到的。”
再说了,还有徐行知在这儿,找不到叫徐行知买个新的就行了。
宋悦不高兴地噘着嘴,但也知道今天是除夕,不好发脾气,只能跟着众人一块儿去餐厅。
宋兴给过来帮忙的两位厨师额外包了两个大红包,送了他们出门,才返回来,坐在餐桌边,热热闹闹开席。
这座别墅十分气派,餐厅也不小,分了好几个隔间,桌子都有好几套。今天除夕团圆,一家人坐的是大圆桌,长辈们坐在上首,而徐行知是客人,被宋父拉着坐在了旁边,徒留宋悦一个人坐在下首。
徐行知看见宋悦闷闷不乐,有心想开口安慰几句,可被宋父和宋兴两个人夹在中间,左一杯酒,右一杯酒,怎么都找不到机会。
宋悦也不搭理他,看都不抬头看他一眼,只默默埋头吃饭,看得徐行知又焦急又心疼。
悦悦这些年里肯定没少被父母催,这样的委屈不知道受了多少。
明明是最疼他的父母,在这档事上催起来却也最要命。
而自己连个通讯地址也不给他留,让他有苦都无处去说。
他怎么就叫悦悦受了这么多年委屈呢?
几杯酒下肚,席上气氛热烈起来,徐行知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宋悦那里,让宋悦开口搭理他一下,旁边的宋兴忽然开口:“行知,你不能只盯着悦悦,把我这好哥们丢在一边啊。”
徐行知一愣。
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连宋悦也抬起了头。
宋兴:“我这杯酒都举半天了,你看都不带看我一下的,魂丢了?”
在宋父宋母探究打量的目光之下,在宋兴和时雨揶揄的笑意中,徐行知难得闹了个红脸,慌忙举起酒杯,又发现杯里的酒喝光了还没倒上,手忙脚乱地拿起自己的分酒器倒酒。
宋兴哈哈大笑:“你这走神真是走大发了,你自罚一杯!”
徐行知平时舌灿莲花滑不溜秋的,这会儿也难得赧然,只能自罚了一杯。
宋母看他这副样子,显然是相中自家小儿子了,当即笑得合不拢嘴,打趣似的问他:“我们家悦悦是不是还挺招人喜欢的?”
徐行知罚了一杯酒,又和宋兴喝了一杯,脸上不知道是臊的,还是喝酒太快激出来的,一片通红。听见宋母这话,他不由抬头看了宋悦一眼。
宋悦看他丢人,好像高兴了一点,脸色好看多了。
在长辈们面前,徐行知不敢盯着他看太久,移开目光,不自在地点点头:“……嗯。”
宋母一下子笑开了,显然对徐行知这副腼腆动心的模样满意得不得了,宋父也笑了笑,说:“既然这样,你们以后就多来往。悦悦虽然娇纵脾气大,但是人是很讲道理的,也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