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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蛋在他怀里装死。
等方曜把它放在地上,它立刻滴溜溜滚了起来,滚到客厅的角落里,对着墙壁,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崽崽
一连好几天,虫蛋都没有搭理方曜。
原先最喜欢跟在方曜脚边当跟屁虫,现在看见方曜都绕路走。
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不要睡在爸爸妈妈中间了,只贴着路昭那一侧,就算方曜睡前把它抱到了中间,它也会自己滚到另一边去。
路昭就把它抱在怀里,轻轻拍着,等虫蛋的气息完全平缓下来,他才悄声和方曜说:“睡着了。”
方曜就凑过来看,伸手摸摸虫蛋光滑的外壳。
路昭拍掉他的手:“别摸了,等下又醒了。”
方曜叹一口气,躺回去,仰面看着天花板。
路昭关掉台灯,把被子拉上来,说:“宝宝脾气很大哦,也不知道是像谁,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大的脾气。”
他偏头看了方曜一眼。
方曜:“……”
他转过头,看着路昭,说:“你觉得我有这么大的脾气?”
路昭:“你和爸爸冷战多少年了?你不仅脾气大,还很记仇呢。”
方曜不承认:“你污蔑我。”
路昭不由好笑:“那你明天早上和爸爸打个电话,告诉他宝宝脾气很大,你看他会说宝宝像谁。”
方曜:“我和他打什么电话。”
他把自己那侧的台灯关掉:“睡觉。”
路昭笑道:“你就是不承认。”
方曜:“你不困是不是?不困就做点别的。”
路昭立刻闭嘴了。
一片黑暗的卧室中安静下来,片刻,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路昭小声说:“你干嘛呢?”
方曜把他搂进怀里:“抱抱你。”
路昭也伸手搂住他的背,嗅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抱抱可以,不能蹭。”他说。
方曜停下动作,低头亲亲他:“睡觉。”
又过了几天,正式进入夏季最炎热的三伏天,整个宁海仿佛被洋流吹过来的湿热季风包裹住了,从早热到晚。
路昭现在不敢对着风扇吹,只拿蒲扇不停扇风,可身上还是一直在流汗。方曜倒好,在家只穿条大裤衩,实在热了还能冲凉。
好在现在家里已经没有警卫员们时刻守着了,路昭还能穿穿清凉的吊带连衣裙散散热。
虫蛋最近几天也被热蔫了,每天只愿意在阴凉通风处瘫着。
方曜怕它中暑,给它打了一盆凉水,把它泡在水里,虫蛋就自己在水里游来游去。
路昭:“别让它在水里玩太久了,水里毕竟凉。”
方曜拨弄着虫蛋:“再玩一会儿,现在天气太热了,宝宝还闷在蛋壳里,更热。”
他还问虫蛋:“对不对呀?”
虫蛋在水里沉沉浮浮,表示同意,还凑过来蹭蹭他的手。
路昭:“噢,宝宝总算愿意和爸爸和好啦。”
他也在水盆跟前蹲下:“还好,宝宝没有爸爸这么记仇。”
方曜装作没听见。
路昭算了算日子,问他:“再有几天,宝宝应该要破壳了吧?”
方曜:“不一定的,有的早,有的晚。反正蛋壳里的营养不够了,他就会出来。”
路昭叹一口气:“这么热的天破壳,还真像你说的,不穿衣服才舒服呢。”
他把自己做的那些小衣服翻出来,一看,虽然漂亮,但看起来就热,想了想,还是给小虫崽做了条小小的裤衩。
这天晚上,虫蛋又睡在了爸爸妈妈中间。
方曜给他讲睡前故事,童话书才翻过几页,虫蛋的气息就趋于平稳。
“睡得真快。”方曜把童话书放下,拿过蒲扇,一下一下给路昭和虫蛋扇着风。
“今天晚上好热。”路昭躺在藤席上,即使没动,可身上还是不停流汗,黏糊糊的,身上穿的睡裙都被打湿了。
他只能不时翻个身,好让每个面都享受一会儿方曜扇过来的凉风:“我觉得这席子不凉快。”
方曜:“你现在只能睡这种不凉快的凉席。”
路昭叹一口气,继续翻来覆去:“你不能扇大点儿风吗?我背上全是汗。”
方曜看了看他的背。
吊带睡裙早就被他翻来覆去弄乱了,露出背上大片雪白的皮肤,汗津津的。
方曜不由伸手覆上去,指尖在那背上细腻的肌肤上划了一个圈。
路昭推了推他的手:“好热。”
方曜凑近一些,指尖来回游移,在他背上写他的名字。
路昭:“别闹了。”
方曜又写了几个字。
路昭不搭理他。
方曜孜孜不倦地写。
路昭终于被他闹得烦了,转头瞪他一眼:“你真讨厌。”
方曜把蒲扇丢到了一边,凑近了他。
路昭咕哝着:“真的好热……”
但还是仰起头来,迎接湿热的亲吻。
天气本来就热,两个人挨在一块儿更加热得浑身冒汗,路昭不一会儿就受不了,说:“你去打开窗户。”
方曜:“窗户本来就是开的。”
路昭:“那怎么一点儿凉风都没有?”
方曜哄着他:“忍一忍。”
…………
许久,方曜终于把路昭重新抱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