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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昭愣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方曜的眼神热切浓烈,带着克制已久的渴望。
“阿昭,我想……”他将额头贴在路昭额上,两手握着他的腰,一点一点地往上摸,将他的睡衣往上推。
路昭一下子红了脸。
他有点儿慌乱,轻轻挣扎着,推方曜的胸膛:“方先生,别这样。”
方曜的动作停住了,只是并未松开两手,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不容拒绝地握着他的腰。
“不行么?”他低声问。
路昭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可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实在太近了。
他只能垂着眼,看着自己被他掀起来的衣摆,那双大手卡着他的腰,拇指在他小腹轻轻摩挲。
路昭的脸烧得通红:“我、我没有想过这个。这是不是太快了?”
方曜的喉结上下滚动:“那你现在开始想。”
路昭被他臊得慌,挣扎着推开他的脸:“不要。”
他要挣扎,方曜却要搂着他,两个人在床上抱着纠缠不休,老旧的大床发出吱呀吱呀不堪重负的响声。
路昭挣扎中被胡乱亲了好几下,方曜的睡衣不知何时也扯脱了,他伸手一推就是男人勃发的健壮身体,汗津津的,跳动的。
路昭心脏砰砰直跳,又害怕,又期待,身子却越来越软、越来越热,挣扎也挣不动了。
就在他想放弃抵抗时,砰咚——
一声巨响。
身子骤然一轻,随后重重摔在床铺上,路昭吓得一声尖叫。
方曜忙抱住他,两个人摔在一块儿。
隔壁次卧休息的警卫员们听到动静,一翻跟头跳起来,一脚踢开门冲进了主卧。
“怎么了?!”小唐大喊着,第一个冲进屋。
方曜只来得及扯过被子一把盖住身下的路昭,后面的警卫员们就啪的一声打开了电灯。
屋里,老木床已经散了架,整个床铺塌在了地上,他们院长正赤着上身,把一团人形的被子挡在身下。
小唐:“……”
身后的其他警卫员:“……”
怎么办?!
撞破领导办事了怎么办?!
今天晚上还能吃上中秋的月饼吗?!
小唐的大脑前所未有地高速运转,只反应了半秒钟,就率先转身。
“向后——转!”他喊了一声,其他警卫员一下子反应过来,齐刷刷向后转,踏步走了出去,还不忘关上灯,拉上屋门。
方曜:“……”
被他捂在被子里的路昭羞愤欲死,在被里发出闷闷的呜咽:“都怪你……”
方曜拍拍被子:“没事,他们没看见你。”
路昭一把拉下蒙着头的被子,气得瞪他:“他们没看见我,就不知道被子里的人是我了?!”
方曜:“……”
“我的脸都丢光了……”路昭又捂住了脸,“这个床本来就不牢靠,你又非要闹,现在别人怎么看我们,呜……”
方曜轻咳一声:“不管他们。”
“怎么能不管?他们天天跟着你,我就得每天面对他们,想想都尴尬……”路昭恨恨地踢了他一脚,“走开。”
方曜自知理亏,只能从他身上下来,捡起掉在一旁的睡衣套上。
路昭坐起身,看看全面塌方的床铺,气得又踢了他一脚:“这可怎么办?全散架了。”
方曜:“旧家具都是卯榫结构,只要床板床腿没断,还能拼上。”
路昭小声嘀咕:“最好能拼上。这可是公家的床,报废了还得告诉办公室,到时候岂不是全单位都知道了。”
说着,他又瞪了方曜一眼。
方曜讪讪地摸摸鼻子,起身去打开电灯。
两个人把床板上铺的褥子凉席被子枕头全收拾到一边的书桌和椅子上堆着,开始摸摸索索把床拼起来。
万幸,床只是散了架,并没有哪里断了,拼上之后,还能接着用。
等两人把床拼好,重新铺上褥子凉席,外头早已天光大亮。
路昭忙活这一通,早没了困意,索性推着方曜一起去洗漱。
方曜先洗漱完,就在浴室外等着,问他:“待会儿吃了早饭,咱们就出发?”
路昭:“那你去煮面条。”
顿了顿,他又说:“要不我还是自己开车去吧,不在你那儿住了。”
方曜一愣,连忙走近一步,敲敲关着的浴室门:“阿昭,刚刚只是意外,疗养院的床很结实。”
“……”浴室里的路昭沉默了。
片刻,他洗漱完毕,将浴室门拉开了一小条缝隙,露出半张脸来。
“你叫我去那里住,就是心怀叵测。”他在门里瞅着方曜,有点儿害羞,小声地指责,“你、你想耍流氓。”
方曜:“……”
他拿手撑住浴室门框,低头凑近一些:“阿昭,我们在处对象,这就不叫耍流氓了。”
路昭:“!”
他羞愤道:“你果然是这么想的!我不去你那里住!”
方曜垂眼看他,片刻,说:“阿昭,你不喜欢我么?”
路昭一愣,腾的满脸通红,讷讷不说话。
方曜又问:“如果你也喜欢我,你就没有想过和我亲热?”
路昭小声说:“……没有想过那种亲热。”
方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