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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缠斗中,那名雌虫摸到了金珠身上的手-枪!
陈英杰眼看着他从金珠后腰上摸出手-枪,登时顾不上害怕,冲过去两手狠狠把他的手摁在了地上。
然而,他一过来就相当于自投罗网,雌虫立刻放开手-枪,反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陈英杰:“!”
同时,金珠闷哼一声。
他被雌虫藏在鞋尖的小刀划破了小腹,鲜血顿时淋漓地流出。
雌虫把他掀翻,拖着陈英杰就往外跑。
金珠扑上去抓住他的腿,被他拖出了几米远,腹部的鲜血顿时在泥地上留下一路血痕。
陈英杰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够到雌虫的一根小拇指猛地一掰。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雌虫的小拇指被他掰断了。
雌虫登时吃痛,松开手,可另一手一拳就挥了过来,将陈英杰打得一头撞在了土墙上,脑子嗡嗡作响。
这拖延的片刻时间,给了金珠喘息的机会,他忍着疼痛蓄力一扑,抱住了雌虫的后背,将他扑得一起摔在地上。
可是他的体型没有这名雌虫高大,雌虫很快就翻身把他压在了下面。虽然背对着金珠,无法再屈膝用鞋尖的刀片伤人,但他用力往后一压,金珠腹部的伤口就涌出了大量鲜血。
金珠面色泛白,仍两手交叉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勒着他的脖子。
旁边的陈英杰晃晃悠悠爬起来,脑子里还嗡嗡作响,眼里看什么都是重影。
他勉强辨认出面前的景象,然后扑过去一把扯下了雌虫脚上的两只皮靴。
皮靴的鞋尖上,是锋利的刀片。
陈英杰抱着一只皮靴,往雌虫眼睛上狠狠一扎。
雌虫被扎瞎了一只眼,发出了尖利的叫声,疯狂挣扎起来,被他压在身下的金珠腹部的伤口越来越大,眼看要制不住他了。
陈英杰猛地吸了一口气,朝雌虫的咽喉狠狠扎下去。
他使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把那刀片死死地往下按。
雌虫拼命挣扎,可动静终究越来越小,最后完全瘫在金珠身上,不动了。
“……他死了。”金珠勉强开口。
这一声仿佛耳边敲响的钟,陈英杰猛地清醒过来,松开了手。
刀片已经深深扎进雌虫的喉咙,从外头看就像脖子上粘了一只皮靴。
他死了。
被自己杀死了。
陈英杰的脑子里还嗡嗡作响,呆呆地看着地上的尸体,脑海里只重复盘旋着这句话——
他杀人了。
他的双手还止不住地颤抖着,这是用力过猛,肌肉拉伤的反应。
这是因为他刚刚用力地把刀片扎进了一个人的咽喉。
地上躺着的金珠缓了好一会儿,才自己把压在身上的雌虫尸体推开,爬起来。
陈英杰稍稍回神,注意到他的小腹。
伤口非常深,有的地方都露出肠子了。
他连忙从“自己杀人了”这个巨大的冲击中拔身出来,去脱那尸体身上的衣物:“拿这个捂着伤口,你躺着别动了。”
金珠接过衣服,自己捂住伤口,但没有坐着不动,而是往小巷外走去。
陈英杰忍不住跟着他:“你都这样了,还出去干什么?”
不过,就在他打算拦住金珠的时候,肖海洋小跑了过来。
“你们没事吧?剩下的两个都抓住了,还好大壮来得及时。”
见金珠腹部受伤,肖海洋赶紧把他背上了小货车的货厢,让陈英杰照看着他,自己和大壮去收拾死去雌虫的尸体。
货厢上还有另两名被活捉的来历不明的雌虫。
他们被指头粗的麻绳五花大绑,嘴里被塞了货厢里的抹布,然后再用胶带紧紧粘住——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这些麻绳、胶带,原本是他们准备用来对付陈英杰的。
看到陈英杰爬上货厢,他们齐齐看了过来,虽然手脚被绑、嘴上被封,但眼睛却像饿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他,几乎要冒出绿光。
他们不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看一个任务目标,在看这个任务目标代表着的荣耀和奖赏。
这眼神让陈英杰毛骨悚然,他不由往金珠身旁缩了缩。
金珠注意到这两名雌虫的眼神,顿时骂了一句,给了他们一人一拳,然后扯了两块破抹布,把他们的头罩上了。
不一会儿,肖海洋和大壮收拾了巷子里的痕迹,肖海洋去前面开车,大壮扛着个大麻袋爬上货厢,然后把装着尸体的麻袋往旁边一丢,拍拍手:“他奶奶的,还让咱们副班长挂彩了。”
肖海洋在前面问:“现在去哪?”
金珠说:“去药铺,要抓药。”
亏他还记得抓药,陈英杰经历这一遭,现在人还是蒙的。
一行人开着小货车回到药铺后门,金珠让大壮一个人下车去探探情况,其他人堵在后院门口守着。
大壮抱着步-枪一进院里,就看见了角落里被打晕的店老板。
他没有急着去叫醒他,而是先把整间小店都搜了一遍,确认没再藏着人,才把枪收起来,叫醒老板,让他抓药。
抓了草药,大壮回到车上,同金珠说话:“副班长,这些人怎么办?”
金珠说:“先把他们送到派出所。”
他们不可能带着这些人回到基地,这辆车说不准有猫腻,也不能开走,只能先把人和车带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然后报告组织,让组织派人来押走这些人,慢慢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