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我需要你请标记我”(初次上垒)(8 / 9)
拿出今天这么多耐心对他而言并不容易:
“也没别的事了。现在能睡着觉了吗?离早上还远。”
褚玉很乖顺地点点头,表情依然心不在焉。
床很大,他们两个平时甚至能尽量保持的泾渭分明,各踞一侧,中间空出一人平躺的身位。
可这次柳渡吹完头发、重新倒回枕头上,背对着褚玉,却听到身后小心翼翼的窸窣声,然后过了许久,离他更近的地方似乎轻微凹陷了些许。
褚玉似乎挪得离他更近了些。
柳渡沉默地听着身后的动静,褚玉似乎磨蹭了很长时间,才勉强安顿下来。
然后,一阵很轻的鼻子抽吸声传来,伴随着模糊的呼吸和哽咽。
……又在哭了。
柳渡想。
这家伙是水做的吗?难受也哭,舒服也哭,委屈也哭,害羞也哭,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褚玉憋着气息闷闷哭着,声音压抑,连哭喘抽气声都含混无比。柳渡不确定,这是在偷偷背着他哭吧,那他该假装自己睡着了没听见吗?
褚玉哭得好厉害,在床上羞耻到极致时也不过如此了。过了太久,久到他忍不住想干脆再给褚玉接杯水时,柳渡忽然在含混地泣音里听到一声极其微弱、极其含糊的“谢谢你”。
柳渡呼吸停滞一瞬。
褚玉似乎又哭了好一会儿,直到哭得没了力气,才勉强睡着。
柳渡又等了许久,才轻轻翻身,发现褚玉贴得离他很近,在与他只隔了一掌距离的地方蜷成小小一团。
他转过身,现在连一掌的距离都不足了。
那张湿漉漉的小脸近在咫尺,眼睫被泪水沾成簇,在睡梦里依然哽咽,吐息颤抖而温热。
褚玉的一只手中,还小心翼翼地、偷偷地牵着他的一片衣角。
柳渡一晚上都没睡好。
枕侧那位可怜巴巴的捕食者其实很乖,一晚上只是攥着他的衣角,甚至乖到不会到处乱蹭,只有微长的柔软发丝落在他肩窝之中,带来些绵软的痒意。
柳渡被这阵痒意弄得心乱如麻,纠结了不知多久,越来越无法入睡。
终于试图起身时,柳渡才发觉,褚玉捏他的衣角捏得很轻,其实很轻易便能抽出,并不会吵醒褚玉。
柳渡一时头痛,不知道自己这一晚上小心翼翼、不敢翻身算是在干什么。
睡不着干脆不睡了,他要去看看今天的任务。
他们两个昨天实在超额完成了太多,柳渡甚至有些麻木——毕竟对两个连床都上过的人来说,似乎怎么样的新任务都无法再突破底线了。
然而新任务像个恶趣味的笑话。
“【任务一】:实验体b剥取实验体a皮肤,面积不小于3*3;
【任务二】:实验体a使实验体b通过女性尿道失禁。”
但在新的任务二下面,还有一行前所未有的浅色小字:
【附加任务】:今日任务期间,实验体a躯体任何部位均不接触到实验体b躯体,可获得额外积分。”
这个附加任务看起来远比任务一二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有些难度。
至于任务二给出的新道具,只是一把铜制钥匙。
这项任务二实在看着火大,可总归要先彻底了解任务全貌。柳渡还是先压下了恼火,在脑内盘算了一下,房间很空,带锁的地方其实不多。
他走到了昨天他拿避孕套的床头柜前。
柜子二三层带锁,果不其然,钥匙轻易地打开了第二层的锁,柳渡也终于理解了如何不接触褚玉却让他失禁——
靠里面堪称花样百出的情趣用品。
从各种型号的跳蛋和假阳具,再到各种莫名其妙的钢珠和圈环。
褚玉太敏感,恐怕很难承受得住任何道具的刺激。
先是把褚玉捏造成oga,然后逼他学会使用女性尿道,任务二将褚玉的身体开发得越来越过分。这样下去,出去之后的褚玉,真的还能回到原先的生活中吗?
虽然褚玉像团橡皮泥般好揉捏,但柳渡不想逼迫他。任务一的剥皮已经在对比下显得无伤大雅了,可褚玉偏偏又对“不选任务一”这件事莫名固执。
开锁时锁舌的响亮脆声也唤醒了床上的oga,褚玉迷迷糊糊,显然还半梦半醒,只看到柳渡半蹲在床旁,似乎在翻柜子。
被吵醒的oga呆愣愣地缩在被子里,但清凉干净的信息素却像条小狗尾巴,摇晃着热情地探出,不受主人控制地缠上了面前的alpha。
今天的柳渡闻起来像个不够新鲜的蛋糕。明明本该很香甜,但奶油已经有些融融化掉。柳渡不高兴吗?是不是因为他昨晚睡觉时靠得太近了?对不起……脑袋里迟钝地往外冒出乱七八糟的想法,褚玉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两下,目光才挪移到柳渡手中极其细长、形状古怪的硅胶制品上。
褚玉一时间十分迷茫,带着鼻音含糊问:“这是……什么?”
而柳渡翻了翻产品介绍:“尿道棒。”
柳渡也没见过这种东西,趁机从产品介绍上学了一下使用方式。
但其实看到名字,也就至少明白是用在哪里的了。
褚玉闻言困意全消,瞬间不解而惶恐地张大眼睛,毕竟……尿道棒怎么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是今天的任务道具吗?”
褚玉苍白地明知故问。
“是。”柳渡扑灭了他的最后一点希望。
褚玉露出被浇湿般可怜的神情,亲昵缠着柳渡的信息素也变得萎靡不振。柳渡不忍,干脆地把尿道棒扔回抽屉,将抽屉关上:
“我们又不是只有一个选择,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可褚玉却坐了起来,摇摇头。尿道棒是怎么用的呢?他不清楚,也就更睡不着了。
但是……但是已经坚持到现在了,他不要选任务一,他明明想让柳渡也舒服些的。
“我、我去看看任务。”
褚玉边低低说着边下床,慌张中趔趄一下,柳渡下意识去扶,却忽然想起那个【附加任务】,倏地顿住了手。
而褚玉一心去看今天的任务,又不出意外地呆立在了屏幕前。
他咬着颤颤的嘴唇,虽然柳渡说他的身体很正常,不恶心,但是、但是……失禁无论如何都很恶心的。
褚玉从没听过昨晚那样宽慰的话,虽然关于身体的羞耻难以靠短短几句话弥平,但事到如今,他唯独不想在柳渡面前这么丢脸。
“这是选择题,没必要强迫自己接受某一个选项。”柳渡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试图诱导,“两个任务的代价差异越来越大了,你不用再坚持——”
“……不要。”褚玉的声音闷闷。
让柳渡痛苦和让自己痛苦,褚玉还是更倾向于选择后者,就算丢脸也……也没关系。
“我……我就想选二,对不起。”
褚玉正强忍着眼中发热的酸意,看起来眼尾红红。他这两天哭过太多次了,那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柳渡忽然心想道,却又有些不确定。
他好像的确没怎么见过褚玉笑。
他只能摇摇头:“你没错,是我一直在靠你庇护,才该给你道歉。”
褚玉眨巴着眼睛,试图逼回眼中的那点潮湿。而柳渡却拿起了搭在屏幕边的手套,这是学院正装的一部分,柳渡进了房间之后从没有戴过。毕竟平时除了颁奖之类的正式场合,实在很少有人把这身装备穿戴得如此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