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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原因:徐繁对那些人而言,不是什么大角色,名品得与名人相配,才是佳话,若到了庸人手中,自是要贬值的。
徐繁看着孟久:“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
孟久心里如同滚油遇热水,连血液都在滋滋作响,“徐繁!”
徐繁直视她:“二小姐既然看不起我,为什么不去找能帮你的人呢?是不敢吗?”
孟久沉沉地望着她,面色狰狞:“好,你很好。”
徐繁弯了弯唇:“慢走不送。”
待送孟久离开,徐繁兴致上来,开始烹茶。
旁边的特助说:“这么做会不会彻底得罪孟家?”
徐繁淡声道:“孟家我看就是强弩之末,还不如站好位置。”
特助心下骇然:“您的意思是?”
徐繁声音中含着一丝期待:“萧沉萸用钝刀子划肉,就是想让孟家多殉几个人进去,都这个节骨眼了,我要还看不清形势,那就真成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了。”
孟雪意连沉浅大学的门都没进去,江近月差点和她打起来,叫了不少保镖来。
孟雪意只能灰溜溜回去。
眼下也没别的好办法,她又联系了些孟聂矗的部下,开始帮孟久布局,但她也知道,孟久翻身的希望极为渺茫。
萧沉萸被江近月叫到教务处。
江近月刚发完好大的火,看到她后,脸色才变好了些,“我刚没发挥好,应该撕了孟雪意那张脸。”
萧沉萸叹道:“那你怎么不叫我,我们一起啊。”
江近月一下子心情好多了,“你说世上的事怎么就不能简单点呢,要是把孟雪意直接给一刀结果了多好。”
萧沉萸笑道:“人肯定得死,但怎么死就是一门学问。现在她死了,死前就是体体面面的大老板。可要是她一无所有、尝尽痛苦死了,滋味可完全不同。死不可怕的,可怕的是面临死亡之前的过程。”
江近月道:“唉,道理我都懂,我就是为阿笙不值。”
“对了,”她道:“牧管家刚打电话问我,好像是说你没接纳徐繁,是为什么?”
萧沉萸挑了一边的眉:“我不喜欢说谎的人。”再者,徐繁对她来讲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她有自己的计划。
江近月伸手压平她的眉:“你怎么总挑一边的眉,也不怕眉毛一高一低改不过来。”
萧沉萸道:“换着挑就好了。”
江近月道:“……好有道理。”
秦荔出校时,瞥见她在教务处办公室,多看了两眼,萧沉萸并未瞧见她。
江近月却尽收眼底。
等秦荔走后,她才愁眉不展地道:“沉萸,你发没发现,秦荔对你……”
萧沉萸道:“柳祈说她喜欢我。”
江近月眉头乱跳,几乎失声:“什么?”
萧沉萸摆手:“这不重要,如果她的喜欢就是天天送饭毒我,那真是很招人恨。”
江近月压跟没听她说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那阿笙怎么办?
秦荔和贝因在迎光巷外会面。
上车后,贝因简短地说了一遍今日的行程:“我把秦海业安置在备用别墅里了,待会儿见到之后你好好审。”
秦荔问:“他为什么会有曲墨的资料?”
贝因回道:“说是按照孟雪意的指示,去查曲墨的家人。”
孟雪意现在处在风口浪尖,腾不开手不说,要真自己去查,还容易被人盯上。秦海业这条狗就又有用处了。
可是罕见的,秦荔并不为得到新线索而喜悦。
曲墨的一切都和萧沉萸有关,那四年前萧沉萸的变化也因此而起吗?
她自以为了解萧沉萸,甚至认为那是爱,但对萧沉萸身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贝因从后视镜看她,轻声安慰:“别担心。”
秦荔闭了闭眼。
缓神的功夫,贝因已经左拐右转,进入老旧别墅区。
不到一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秦荔面无表情地下车,进门第一眼就看到被绑着的秦海业。
秦海业又惧又恨地往后蹭,“又是你!”
秦荔冷冷道:“省点时间,我问什么说什么。”
秦海业梗着脖子,“凭什么!”
秦荔坐到沙发上,贝因明白她的意思,拎起旁边的花瓶。
秦海业毫无防备挨了一下,目眩头昏,躺倒在一边,但贝因的力道控制得极好,没出血。
秦荔不耐烦地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秦海业眼前一片漆黑,使劲去分辨沙发上的人影,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黑影。这才是真正的恶魔!
他想起很早之前,秦荔才三四岁的样子,于暄为她办入学宴,宴上那么多礼物,她偏偏挑了笛子,使劲往他头上敲,边敲边说:“送二叔、送二叔……”
他甚至不能发火,否则就是心眼小,和孩子计较。
但他清楚,那是因为他前一天和于暄起了龃龉,说了几句难听的话,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这么报復他!
他开始后悔。
当初应该杀了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