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没变2587字(1 / 4)
纪知发现蒋德鑫可能在开拓区养人只是一个偶然。这人的异能属于是天选苟命人那一类的,能将自己和自己触碰到的实物静音,大家都叫他“消音器”。
最开始用来开地图的时候很管用,如果他愿意磨练一下格斗技巧或是枪械技巧,或许还能发展一下奇袭路线,但是这人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胆小,怕事,碰到丧尸只想躲起来,也难怪能觉醒出这种异能。
也因此,在无意间撞见他在开拓区一个人偷偷开车出门,看表情心情颇好,还不止一次的时候,她就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实锤是她还看见,蒋德鑫偷偷00回来的时候,脸上多了伤口,指甲挠出来的那种。
她不是一个ai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现在这世道,擅作主张还可能被记恨,被养着的那一方记恨。虽然基地已经稳定了,但是没有异能的普通人日子终究还是不好过。
但是现在想来……
她还不如当时多管闲事然后被记恨呢。
南区现在还是未清理的状态,之前只有负责搜救和考察的人进去过,因此纪知离南区最近的传送点只在连接南北区的跨江大桥的桥头。
传送到跨江大桥,果然,桥上也零星杵着几只丧尸。
季节已经入秋,不算汛期了,但是水流的声音在静谧的夜se中依然响得鲜明,桥上的和河流附近的丧尸却并没有被影响。
丧尸被声音驱使,自然也会被河流的水声x1引,也因此,末世的头几年,因丧尸导致的g净水源稀缺,使得人类方的伤亡几乎又扩大了一个几何级。
现在,它们却只是站在桥上,一动不动的模样很符合丧尸进入暂时休眠的状态,但只要周围出现什么其他音源,就会瞬间被“唤醒”并发起攻击。这个状态,就像是在……
站岗。
开拓区存在二型丧尸几乎没得跑了。
之前可从来没有在这里发现过二型丧尸出没的踪迹,是蛰伏已久?还是在他们撤离的这段时间进化了?怎么就刚好跟边然这事儿的时间撞上,一个边然就让她够头疼的了……
想到这,纪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想起资料上说他曾经在这里出没过。
后者接收到她眼神里的意思,笑起来,看笑容还挺坦荡,他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别这么看我,跟我可没关系。”
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人,纪知收回视线,在心里默默祈祷至少今天晚上别让她碰到二型吧,她也不是战斗型的异能,一个人对付二型丧尸有够呛。
让边然这个伤员在桥头上等着,她放轻了脚步,自己一个人上了桥。
边然远远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见那娇小纤瘦的身影动起手来极为g净利落,手起刀落,悄无声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流水线上的熟练工。
不到十五分钟,就又折返回来,身上甚至没有沾上一滴血。
对上他的视线,顿了一下,问:“怎么了?”
桥上已经没有丧尸了,再加上有水流声掩护,现在好歹可以正常说话。
“我就是在想,乖乖你这几年可真是一点没变。”
他笑着,伸手r0u了r0u纪知的头发。
……没变吗?
纪知的视线落到自己多出不少茧的掌心,上面还错落着多处伤口愈合后留下的泛白的伤痕。不只是手上,昨天晚上在床上他不是也一直0她后背上的疤痕吗,那是一次迁徙路上同时遇到山t滑坡和丧尸突袭,为了帮小姑挡滚落的石块被砸的,她自己也0过,手感很狰狞,只是边然没问,她也就没说。
七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不在人身上留下痕迹?
边然也察觉到她的视线,却是话锋一转,说了另一件事:“还记得我生日带你去游乐园那次吗?”
……
她记得。
就是末世爆发的前一年,她当时还跟边然维持着那种诡异的亲密关系。
边然的生日在冬天,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有无数人想给他过生日的,也不知道他找了什么理由什么借口,那年居然从京市偷偷飞回来了。
她还记得,那天是周六,但是学校的规定是周六下午还要在学校上自习,她看到消息的时候边然已经在学校外面等她,她看到消息手心就开始冒汗,跑去班主任那里胡诌了个头疼脑热的病因请假,因为她平时很听话成绩也好,班主任根本没怀疑就放她走了。
边然好歹没有顶着他那张还挂在学校光荣墙上的脸站在校门口等她,那样她真的要崩溃,她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找到他,边然看到她就把她抱进怀里,还说什么“乖乖好暖和快让我抱抱”。
她当时还在想,零下几度你非要穿大衣,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冻si你冻si谁呢。
她问边然回来g嘛,边然就说,想去游乐园,甚至票都买好了。
纪知在那之前是没有去过游乐园的。
她被小姑接来的时候,最开始那几年上各种课程就已经把课外时间都填满,再大一点,圈子里同龄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妹们早就对游乐园厌烦了,她们更愿意去逛街和看展。
他们去的是邻市的那个,热门项目说是有90度往下俯冲的过山车。
坐上去的时候,边然问她怕不怕,其实她也不知道,没坐过的东西,她怎么知道自己怕不怕?
直到脚下悬空了,开始往上升的时候,还能看到下面排队的人朝上招手,脸上的笑容像是写着“祝好运”,纪知才有点后知后觉的紧张。
旁边,边然的手在她紧握着扶手的手背上敲门似的敲了敲,问她,要不要牵哥哥的手。
她没吭声,把扶手握得更紧了些,全程也没叫。
直到从过山车上下来了,边然看见她的表情,一下笑出声,眼睛都弯起来。
“都说了你可以牵我的手,知知,我的乖乖,你怎么这么可ai。”
“没……”她其实不是害怕,就是,“我脸吹麻了……”十二月的冬风,不跟人开玩笑的。
黑se的羊皮手套被他摘下来,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脸。
“那我帮你r0ur0u。”
r0u着r0u着,漆黑的眸子里又出现那种笑。
“说句想要哥哥亲你,当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
周围人来人往的,她犹豫着张开嘴,刚小声说了“想要”两个字,就被他低头吻了过来。
那之后玩了什么说实话纪知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边然在发现她在人群里被亲脸变得更红还更紧张之后,就找各种理由亲她。
然后,就被拍到了。
那天,有摄影师在游乐园里取景,把他们当普通小情侣,还是高颜值的那种,就给他们拍了一张,他们在接吻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给边然的,边然在回去的车上才给她看,还问她拍的好不好。
“你当时一声不吭的,y是从蛛丝马迹在社交媒t上把那个摄影师找出来,还说服人把原片删掉,哥哥在你面前真是显得毫无用武之地啊。”
他说着,还一脸惋惜似的。
夜晚桥上的河风呼呼地吹,纪知将外套的帽子带上,拉紧拉链,想想,又踮脚把边然头顶的帽子也往下按了按。
她别别嘴,还是没忍住小声蛐蛐:“那也没有,你欺负我就挺在行的。”
“你想要的话晚上回去哥哥还可以再努力一下。”
……真是难不到他一点。
月光下,额头的伤口被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