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2)
他们替补有自己的衣服啊。
水鹊身上穿着的是10班球队统一的球服,当时订替补的衣服时没想那么多,即使给水鹊拿了其中的最小号,也还是大了,松松垮垮的,他只好把衣摆扎进短裤里。
短裤倒是合适,一双伶仃的细腿露在外面,幸好这个时节没有蚊子。
上衣款式是很常见的背心,白皙圆润的肩头和一片锁骨都盈着点粉,尺码偏大的缘故,风一吹,衣服摇曳,从侧面能看见身上白嫩的软肉。
陈俭的脸窜地红了。
也、也是,新同学根本不需要陆风驰的球衣,他自己的球衣估计更值钱,如果有拍卖的话,肯定会出现有钱的匿名买家拍回去。
在深夜病态地嗅闻,试图从衣服里闻出点原主人身上浓郁甜绸的香气。
因为陈俭没接话,话题草草地结束了。
虽然是决赛,但10班和15班的总体水平还是有差距,比分原先还胶着,但上半场结束时10班这边已经领先20分了。
大比分领先,下半场似乎也没什么看头了。
许多人追求的是比分胶着最后一秒定胜负的精彩球赛,于是陆陆续续地有人离开球场。
“妈的!”15班的球队里有人低声骂道,“陆家少爷就是了不起!”
队友劝道:
“行了,倪泽宇,小声点,有人看过来了!”
“本来就是我们技不如人,你冷静点,别这么难看。”
倪泽宇更不服气:“凭什么!沈教练训练时也更看重他!肯定是他让沈教练给10班的都开小灶了!”
有队友默默翻了个白眼。
沈教练都是人陆家挖来学校的,就算陆风驰让他给10班开小灶又如何。
围观的人群发出尖叫。
倪泽宇刚才气急砸向10班方向的篮球弹到地上,又直直撞到了正准备离场的水鹊。
水鹊和陈俭说了一声,想去隔壁游泳池看一眼,才一转身的功夫,就被篮球砸到后背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倪泽宇也没想到砸中人了,但嘴上还是欠,冷笑:“哼,算他倒霉。”
突然,拳风从侧面烈烈袭来,来不及躲避,打中他的左脸,倪泽宇被带得掀翻在地。
“你他妈!”倒在地上时他嘴里还在骂脏话,抬眼却噤了声。
陆风驰居高临下地冷眼看他,眼神和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输不起吗?”他问,脸色阴沉,视线如同利刃一般在倪泽宇身上剐肉。
信息素紊乱的alpha(11)
陈俭赶紧扶起水鹊。
“没事吧?”他焦急地问。
水鹊摇摇头,弯着腰看膝盖的情况,擦破了皮,倒也没有很严重。
他给自己吹了吹。
陆风驰大步流星地走回来,一见水鹊这副模样心都化成一滩水了。
他在水鹊前面半蹲,“上来。”
水鹊拒绝:“不用,我自己能走,去医务室消一下毒就好了……”
陆风驰皱起眉,突然想到背起来时手不一定会避开伤口,二话不说,一手托着水鹊的膝弯,另一只手垫在他肩后,抱起人就直直向球场外走。
离开前他交代:“陈俭,下半场你补上。”
“好嘞!”陈俭回应。
还在球场的10班同学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球队的,个个牛高马大,现在更是像黑脸阎罗。
他们都听到对面是怎么说陆风驰的。
再说,怎么能欺负他们班同学!
向来因为成绩和家庭背景泾渭分明的10班学生达成前所未有的共识。
从篮球场到医务室,途中要经过游泳馆,那边的比赛刚结束,人潮从门口涌出来,摩肩接踵的。
四面八方而来的视线好奇地探寻,水鹊尴尬得脚趾蜷缩,扭过头去遮住脸。
陆风驰差点还以为是自己碰到伤口了,他的手放得很规矩,托着膝弯揽着背。
他个高腿长,走得快,要是水鹊自己走过去,本来就慢,一瘸一拐的走到医务室估计伤口都感染了。
水鹊弱弱地说:“有人拍照了……”
陆风驰眼神一剜围观拍照的学生,他们讪讪地收起手机。
“没事,他们不敢乱发贴的。”他说。
发了他也会叫管理员删除。
尤其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捞人贴,捞水鹊的他都让人删了几百次了。
捞捞捞,是渔网吗你就捞?
陆风驰脸色很臭,路过的人群给他让开了通过的道路。
医务室人员不多,校医就这么四个,三个都被派遣去田径场后勤的大伞下站岗了,更方便立刻进行应急处理。
留守医务室的一个校医还在给中暑的另一个学生忙活。
只随口道:“摔伤的床边有碘伏棉球红霉素软膏,其他的登记排队。”
陆风驰好端端地在床边放下水鹊。
“坐好了。”他凶巴巴的,蹲在水鹊跟前,“疼了你就说。”
水鹊抓住他的手,制止他动作,“我自己来吧,你现在回去比赛还来得及。”
“15班那群——”顾及到水鹊,陆风驰咽下骂人的脏话,“他们打不了假赛的时候,实力能看的就刚刚一个倪泽宇,剩下的我们班队伍没了我也能应付。”
“何况陈俭水平不错的。”他又补了一声嘀咕,“虽说比起我来还是差了点。”
碘伏棉球按压在伤口上,刺刺的痛还有点凉丝丝的。
水鹊忍不住晃了晃腿。
陆风驰:“别动,很快就好了。”
他大手锢住水鹊的小腿,大拇指把握的地方摁下去一个小小的窝,软肉挤压着看起来才多一点。
陆风驰看那青红的伤口,憋着气处理好,就跟刚发觉自己的手在做什么似的,慌忙放开了。
“那个……球砸到的后背没问题吗?”陆风驰吞吞吐吐地问道。
水鹊利落地就要掀起球服脱掉上衣。
“等等等等!”陆风驰刷地站起来时,还“咚”磕了一下床边的柜子,“这个、我让校医进来处理吧。”
他的眼神躲避,“我先出去一会儿,好了再进来。”
水鹊不明白他的态度,转念一想他现在相当于oga,人家还是讲一些性别大防的。
虽然他不理解,都是男性的身体为什么要在意这个。
不过还是入乡随俗,尊重当地的观念。
陆风驰退出去,换了校医进来。
从事医学工作的大多都是beta,不管是对abo三方性别的哪一方,都更容易令人接受。
水鹊后背没什么事,顶多有点淤青,也不疼,校医就给他上了云南白药。
他又将球服囫囵套回去。
结束后,陆风驰进帘子里来问:“你要不要在这休息一会儿?”
明明刚从球场上下来又抱着人一路到医务室的人是他,身上还淌着汗流入肌肉的纹理,却问全程没上场没走路的水鹊累不累要不要休息。
水鹊觉得他挺奇怪的。
而且,他应该将原主的人设维持得不错啊,怎么不见陆风驰烦他?
水鹊慢吞吞地说:“我想喝水。”
他自己纹丝不动,明显是等着人给他端水递水。
陆风驰从医务室找了一次性航空塑料杯,又去外面饮水机接了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