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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懊丧的抓着头发:“……非要这样不可吗?我一点儿也不想跟你吵架的。”
梦里那个狗血无b的离婚案例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我当然知道那只是梦,但是事后仔细回想,如果我跟他真的……你知道,结婚的话,事情会发展成那样也不是全无可能。梦里的艾瑞克真的非常艾瑞克。
哥哥终于赏了我一个眼神,他清了清喉咙,羞于承认似的:“我不喜欢你那么说。”
我们俩大概天生x格不合,总会为了一点小事闹得不可开交。我握着矿泉水瓶凑过去:“那只是个玩笑,艾瑞克,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啊。”
他三十多岁的样子根本称不上丑,恰恰相反,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哥哥有种经过岁月沉淀的、成熟男人的风致,我只是……我只是私心更喜欢现在的他而已。
上帝保佑他终于笑了,虽然只是吝啬的g了g唇角,棕hse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点隐微的笑意。
“现在不生气了吧?”我也跟着长吁一口气,低头在零食袋里挑挑拣拣,找出一块看起来挺美味的软曲奇递到他嘴边,“其实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
他皱眉看着那块饼g,表情嫌弃的咬了一口,大概是觉得太甜,又伸手从我怀里ch0u走了水瓶,找准间隙拧开瓶盖儿。等嘴里的残渣全部咽下,麻烦又gui毛的全英挑剔大赛总冠军才想起我们还在谈话当中:“什么?”他皱着眉,但神情不像是生气,更像是不知所措和突然被告知中了五百万大奖的慌乱惊疑。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与其一个人生闷气,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哪句话、或是那些举动令你感到不愉快了呢?这样我才知道以后什么话不能说嘛。”
长年累月的对立……以及这家伙总也改不掉的坏嘴巴导致我们双方都觉得坦诚是件很没面子的事儿你知道,担心被对方借此攻击,而g0u通不畅正是误会和争吵的源头,长此以往,再多ai意也消磨光了。考虑到实际应用可能遇到的困难,我吃着水果又补充一句:“如果实在不想说出理由,至少也应该告诉对方怎么做才能令自己消气。”
“亲我一口。”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羞耻至极的言论。
我被吓了一跳:“你说什么?”
五分钟前还冷若冰霜的人此刻简直是恬不知耻,哥哥看着我,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说什么令人害羞的话:“我说亲我一口,我就会消气了。”
“……哦,嗯,好的。”
我不知道是该为诉求得到满足而高兴——这多少证明了他很在乎我再一次,还是该为内心蠢蠢yu动的冲动而感到兴奋和不安。这不是全然陌生的t验,从各种意义上来说我都称不上是“情窦初开的无知少nv”,十二岁起我就男朋友不断,情史丰富、‘经历过太多段恋ai关系以致于记不清某几任前任的年纪和名字’说的就是我这种nv孩。但说到底——尽管这羞于启齿——我真正喜欢过的男孩儿有且仅有两个。捏着小食盒里附赠的一次x塑料水果叉,我暂时失去了继续进食的兴致。
天空飘洒着小雨,道路上的车辆自发形成多行有序的队列,狂躁的长途司机们不再没头没脑的横冲直撞,或是试图跟别的挑事儿狂b拼一下驾驶技术。趁他专注于眼前形形sese的仪表盘,我用右手肘悄悄支撑起身t,电光石火、动作飞快的在他脸颊上啄了一下。冰凉甜腻的触感一闪即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汽车微微打了个飘,然后凭借着司机强大的应变能力再次稳定下来。
假如我是个耳力过人的超能力者,大概会听到很多口音各异、此起彼伏的咒骂声。
受害者之一,我是指离我最近的那个,立刻用眼神向我发起了质问和谴责。
我明白他的潜台词,‘这么做非常危险’或者‘你至少该和我提前说一声’之类的,但那种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的目光连同耳根处浅淡的绯se出卖了他的本心,我t1ant1an嘴唇,毫无悔意:“专心开车。”
艾瑞克挑起眉毛:“我以为你刚刚的举动就是想我别那么专心开车。”
“现在先专心开车,”我低着头假装吃水果,边忍笑边努力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我们再找时间做别的。”
尽管他yu盖弥彰的抬起了左手,试图遮掩住不断扩大的笑容,我还是从指缝的间隙里注意到他笑了,八颗牙齿闪闪发亮。
到家时天y沉沉的,乌云盖顶,底下的空气cha0热涌动,到处弥漫着熟悉的草木清香。经过一周在外旅行的时光,毫无疑问,我们收获了父母热情无b的欢迎,米歇拉甚至专门为我做了一锅韩式炖菜她管那种加了辣酱、蜂蜜、泡菜、猪肋骨和芝士的食物叫韩式炖菜。“哦我的甜心,”张开双臂拥抱我的同时妈妈没忘记示意查理从哥哥手中接下行李箱,“玩儿的开心吗?”
“还不错,”我也回以热情的拥抱和笑脸,“你看到我在stagra上发布的照片了吗?动物园里养着好多小熊猫,我还给其中一只喂了苹果。”
“听起来是趟不错的旅行,”养父夸张的松了口气,“你的小朋友就没那么幸运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安珀。克拉克家与莫里森家多年邻里,常在附近的超市或教堂碰面,但真正亲密起来是在我和安珀成为好友之后,小学时我们就像双胞胎一样形影不离,连带着两个家庭的关系也迅速升温,很快就晋级成为通家之好。
提起这个米歇拉不禁叹道:“我猜你们还没见过艾达,我是说,詹姆斯的未婚妻。”
哥哥冷不丁cha了句嘴:“他是成年人,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伴侣。”
查理的表情颇为吃惊,米歇拉也一样,只有我埋头喝水,总觉得他意有所指。在大家的认知里艾瑞克从来都不是个八卦长舌的人,米歇拉好笑的看着他:“儿子,我们没有打算——当然了,也没有能力剥夺他的这项权利,我们只是在讨论这件事。不可否认,他的婚姻计划、数量惊人的继子继nv,以及即将出生的宝宝给他的父母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一个大学毕业不久的职场新人,和一个小型企业的网站设计师显然不足以负担四个孩子的庞大开支,据安珀透露,他们连婚礼都不打算办了,很可能还要向莫里森先生借贷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款。
哥哥浑不在意的说:“这么说来,只要不给父母造成麻烦就行了。”
米歇拉还是相当了解自己儿子的,某些方面她敏锐的就像一只捕食中的母猎豹:“你是不是交nv朋友了?”
我突然呛了口水,克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妈妈立刻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我身上,好笑又无语的给我拍背顺气:“不必太担心,萨曼莎,我想你哥哥没那么疯狂,不会突然冒出四个孩子管你叫姑姑的。”
我捂着口鼻g笑两声,不知是嘲笑我的胆小还是真的被妈妈的玩笑逗笑了,哥哥看了我一眼,转身往餐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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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五百珠了啊,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鸭都写当然是不可能的啦,如果有合适的我写写看?
这大概是我短暂十七年人生中最漫长的一顿晚餐了,养父母对我们终于不再吵架这件事兴奋的过了头,餐桌上滔滔不绝的推送着各类新鲜八卦,从希尔先生查理的同事之一家最新购入的日产汽车一直到市中心某栋商厦被挂牌出售,睡觉前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跟他单独相处,我鬼鬼祟祟的样子活像是偷偷潜入民宅的某个江洋大盗:“艾瑞克,我们得谈谈。”
“谈什么?”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意外,非常大方的侧身让出空间,方便我猫腰溜进他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