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02-4上帝会听你说话(1 / 7)
幸好此时的垃圾子车里东西还不多,我把纸箱通通放进回收车里,拍拍手,打算找个地方稍作休息,等着中午领完便当装病离开。要怎麽演都想好了,nv生的经痛男生永远不懂,这绝对是万无一失的好藉口。
捶捶自己僵y的肩膀,活动一下酸痛的手臂,正当我打算回去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过头看到他的脸时我差点尖叫出来,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之下久违地近距离看他的脸,我只觉得心脏都快停止。
柳绍禹奇怪地看着我,似乎对我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
「你怎麽了?」他问。
我吞口口水,说话都有些结巴,「没、没事。」
他把一袋垃圾抛进车子里,端详我的脸,然後说,「谢佳妤?」
我从没想过还能再听见他当面叫我的名字,心里早已大乱,只能点头当作回应。
「那个面包是你送的?」
我又点点头。
「那天我自己停下来也有错,其实你不用赔我的,那个面包也只是打工店里的报废品而已,不用钱。」他说,「不过你怎麽知道我在哪里上课?我们以前见过吗?」
他这麽一问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瞎掰道,「之前有上过同一堂课??」
「有吗?」他皱眉回想,「什麽课?」
「呃??那个??」
「柳绍禹!」清脆的nv声自转角传来,打断我们的对话。
郭芷莹跑过来,直径拉住柳绍禹手臂,「原来你跑来这里偷懒!」
我瞬间冷静下来。
每每她出现时,我的心里就会有点不是滋味。她是柳绍禹的同班同学、高中同学、国中同学??他们到底认识几年我没有细数,总之很久就是了,时间b我和柳绍禹还要多上很多很多。
她从没亲口承认自己喜欢柳绍禹,我却听旁人说,她是因为柳绍禹才来读这所大学的。
她也从没对身为柳绍禹nv朋友的我表现出敌意,更没做出什麽破坏我们感情的事来。只是当柳绍禹告诉她我们开始交往时,她愣了一下,用平淡地语气说,这样啊,我以为你不会交nv朋友。
如果她是那种坏心nv二就好了,可偏偏她不是,我只能在心里压下那gu嫉妒的感觉,毕竟她还算是个很好的nv生。
郭芷莹扯他的手臂,摆出警察抓小偷的模样,凶巴巴地说,「我跟小岳还想说你怎麽丢个垃圾去那麽久,原来是躲在这里偷懒!还不快跟我回去,小岳找不到去年展场的红桌巾,他说你知道放在哪里,找到本大人就免了你的刑罚!」
「知道了,不要拉,我自己会走啦。」
郭芷莹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我,离开前笑着说,「学妹,辛苦罗!今天我订了排骨便当,那家超好吃的,等下来拿啊!」
「你很夸张,每次都订那家,明明就是自己喜欢吃,n用公权。」
「我高兴,你管我?也不想想是谁在你打工的时候ver你的工作,好歹也算半个负责人,丢下我跟小岳忙,你好意思?」她作势掐他。
「好啦好啦??」
直到他们俩消失在转角,我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站了一会儿,才慢慢往回走。
人和人的缘分很奇妙,b如我和柳绍禹,原本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个人因为一场公益活动开始有了往来,b如郭芷莹,和他当了好几年的朋友,最後也只能看着柳绍禹牵着我的手,而自己和他依然还是朋友。
我猜她大概很希望和柳绍禹牵手的人换成自己,从她看他的目光里看得出来,郭芷莹的内心绝不像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潇洒坦然。
以前的我们常常在学校一起吃午餐,我、柳绍禹、小岳学长、郭芷莹、和蔡芮萱五个人。小岳学长和蔡芮萱时常会去找自己的男nv朋友约会,郭芷莹也偶尔会带另一个朋友一起,但只要我在场,後来和她b较熟之後她通常都是一个人出现,她说是有不认识的人怕我尴尬。
她是个好学姊,会给我选课意见,告诉我哪个老师b较好过、哪堂课b较轻松,学餐哪家食物b较好吃,学校附近有哪里好玩。她也是个识趣的人,常常饭吃到一半就说有事先走,开玩笑说着「电灯泡要退场啦!」拿着包包离开。
说起来以前的我真的是个ai忌妒又ai吃醋的小nv生,郭芷莹明明半点错也没有,每当柳绍禹告诉我今天中午郭芷莹也会来时,我会噘嘴闹脾气,柳绍禹无可奈何,只能解释着下午他们有同一堂课,顺便一起吃饭而已。
「那也不用那麽常吧?」现在想想我的口气听起来真讨厌。
他不知如何回答,半晌才吐出一句,「下次不会了。」
其实我只是想听到这句话而已。
甩甩头,做了几次深呼x1,正打算往楼下走,手机突然震动个不停,打开le一看,蔡芮萱丢了好多讯息过来。
蔡芮萱:便当领了,帮你放在地下室。
蔡芮萱:我男友来找我,先跟他去吃饭啦!
蔡芮萱:中午也要签到,记得去签!
蔡芮萱:下午不见不散,不准落跑,食言的是小鸟。
我无言,脸上三条线,这位小姐,男友来就跑掉,谁才是小鸟。
推开门,地下室空荡荡的储藏室里已经清空,一个便当和饮料孤零零地放在前不久还堆满了箱子的墙角。大家都到休息室吃午餐去了,我想了想,决定待在这耗时间,午休时间有一小时,等到时间差不多了再去找小岳学长签退吧。
吃完便当,我坐在地板上,靠着墙滑手机。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冷气断电的声音,储藏室的门人从外头落了锁,还来不及大叫,我跳起来冲到门口拍门时,连电灯都被关掉了。
剩下的只有一片si寂,那人似乎锁了门就走了,完全没注意到里面还有人。
我有些慌,觉得倒楣透顶,刚才和柳绍禹说了话,现在又被困在这里,好像所有的事情开始不照自己所想的方向走,让我有些心烦意乱。
四周漆黑一片,储藏室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我拿起手机打开手电筒,拨了三四通蔡芮萱的电话,她没有接。
这朋友真的很不给力,不需要时多管闲事,需要她时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在心里把她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0索着回到原本的位子坐下,手机的光线映照着空气中浮动的灰尘,黑暗中的光线本该能让人得到慰藉,但有限的光源却更让我感到心慌。
我是不怕黑的,平时睡觉也非得把所有灯关掉才能入睡,但这是完全不同的。
偌大的空间里什麽都没有,只剩下自己,连呼x1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但你却连自己的身t都看不见。试想想若人的眼睛看不见了,那一切就只剩下听觉,只能听却不能看,虽有手机的灯光,但光线以外有着什麽?当独自一人被困在密闭空间时,足够让你想像连篇。
二十分钟过去了,蔡芮萱还没有打回来,连讯息也没有读。我开始幻想四周出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围绕着自己,也不敢拿手机乱照了,再打给她,她还是没有接,手机的电力也快要见底。
还是??打给柳绍禹?
我的手机里没有他的号码,就如同那些不见了的照片一样,他的号码、郭芷莹的号码、小岳学长的号码??和他相识後的那些东西全都不见了。
但我记得他的号码。
冷气断电之後,空起开始闷热起来,在这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我逐渐觉得呼x1困难。
虽知道空间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