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1 / 1)
热息喷薄在薄而透明的皮肤上,沈郁欢轻“哼”一声,极为悦耳。
她摇摇头,微启的唇又抿紧。
“那等等我,去洗个澡,回来陪你再睡会儿。”
沈郁欢想问她是哪种睡?
念头在脑子里浮起就带起热度,一直到景沅洗完澡出来都没消退。
景沅掀开被子,带出一股香软的热风。
沈郁欢穿着她的睡衣,那件墨绿色的睡裙,乳脂似的皮肤被裙子衬得更白皙。
她的睡衣穿在沈郁欢身上稍微大了点,随着动作领口漏泄春光。
肩带欲落不落,饱满呼之欲出。
沈郁欢倒不是故意在引诱什么,而是这段时间她穿景沅的睡衣早就习惯了,加上没想到她这么早的回来,毫无防备之下,这段时日里她所有思念与心思都袒露无疑。
窘迫袭来,令她脚趾紧紧蜷缩,曲线也因为呼吸起伏加剧。
好羞耻。
“我睡衣刚好都洗了。”
沈郁欢欲盖弥彰的解释。
景沅唇角浮起一抹笑,“没关系,我睡裙多,足够你穿的。”
沈郁欢恼羞成怒,倒是不窘迫了,起身要下床去换衣服,被景沅捞住腰身,不由分说地按在床上,牢牢锁在怀中。
景沅以唇舌哄人,不需言语。
沈郁欢被她吻得喘不上气,哪里需要潮念不需要撩拨,只是发了狠的吻就在血液里沸腾起来。
两人都压抑了半个月的时间,此刻想要融入彼此骨血的衝动燃烧的赫赫炎炎。
身上的睡裙的确不合身,上围宽大了几公分,以至于侧边可以轻易探幽。
沈郁欢脸颊赤潮一片,眼底酝着水色,咽动难耐地问着:“不是说睡觉的吗?”
脊背的线条绷紧,颤栗地兀立,抵磨着景沅掌心。
“睡。”
景沅眸色深染,膝盖将人顶开,“将精力释放干净,睡的更沉。”
俯下身吻住被吮的嫣红饱满的唇,吻她发烫的耳廓,吻她架不住仰起的天鹅颈。
床单被揉了又揉,彼此发烫的鼻息交融着水雾弥漫。
沈郁欢心尖一阵紧过一阵,心臟几乎要从胸腔里跃起,某一刻双眼失神地抱紧景沅,眼前阵阵发黑。
持续几秒,心跳和余韵才慢慢平复。
精力释放之后的确睡得很沉,回笼觉睡到了快中午。
沈郁欢醒过来的时候喉咙紧巴巴的,床头很体贴地放了杯水。
景沅醒的比她还早,明明是坐了长途飞机的人,清晨又折腾半天,此刻却神采奕奕,坐在雪茄椅上拿着一本书在翻看。
为了不打扰沈郁欢的睡眠,卧室的窗帘仍旧拉着,隻开了雪茄椅旁边的一盏落地灯,刚好照亮手中的书页。
“醒了?”
景沅将书合起来,抬头看向床上的人。
沈郁欢抱着被子起身,刚睡醒的双眼还存着几分迷蒙,却掩不住原本的明澈清亮。
她拿过水杯灌了半杯下去,才能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明明她一动没动,只是眼睛张开而已。
“呼吸。”
景沅起身回到床边,揉了揉小姑娘的耳朵,“你呼吸变浅了,说明你醒了。”
刚到英国那段时间她时常失眠,宿舍里有个白佬睡相不佳,反成了她漫漫长夜无聊消遣。
沈郁欢握住那隻揉她的手,“别来了,要出门的。”
耳朵只是被揉了两下,就开始发烫,浮出旖旎的红。
乖的不行,令人生出想要狠狠欺负她的心思。
可惜确实不行。
领证更重要。
但景沅从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不弄她,但手掌托起小姑娘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深深吻了一会儿,直到人被亲的七荤八素地发晕了才放开。
领证要现场拍照,要求不能遮挡五官,两人一个将头发盘起成熟妩媚,一个束起马尾清透靓丽。
妆容隻做了打底,景沅一如既往枫红色的唇膏,沈郁欢涂的雾粉色。
今天的确是黄道吉日,晴空万里,秋高气爽。
到了民政局门口,因为不是特殊日子,来登记的人不多。
但景沅还是问了沈郁欢一句,“会不会担心被认出来?”
沈郁欢摇头,“拍照的时候稍微拦一下就好了。”
虽然有被认出来的风险,但她更喜欢这种带着点人气的氛围。
恍若寻常爱侣,在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许诺一生。
但下车的那刻,沈郁欢心口很突兀地跳了跳。
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的预兆似的。
很没由来。
从前出现这种感觉只有小时候要考试前。
景沅见她动作顿住,脸色也有点白,眉间浮起忧色,”怎么了?”
沈郁欢深吸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没休息好,她提唇笑了笑,“没事。”
戴好口罩和墨镜后,两人下了车,牵手进了民政局。
不到半个小时,盖了钢戳的结婚证就拿到了手里。
姜特助提前来打过招呼,两人结婚的信息不易被透露出去。
沈郁欢手里捧着结婚证出来。
以后,她和景沅就是合法妻妻了。